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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排橫幅風波還沒消散過去,鍾嶽接下去的一星期,都是在青少年宮度過的,四樓的自習室雖然得花點錢,但是重在安靜。鍾嶽幾乎每次都會遇到那個彈古琴的女子,不過在打了一次招呼被無視之後,鍾嶽也就不去觸黴頭了。
然而他不經意地發現,放墨蝶的書櫃邊上,每天清晨,都會放著一個裝著水的燒杯,真是天了嚕,這是個什麼奇葩人物,出門帶個燒杯?
不過也是她一番好意,鍾嶽覺著再用自來水,估計這人又得彈出什麼有毒的琴音來,墨中添水,用的都是那蒸餾水。有一個撫琴相伴的“白顏知己”,練書也更多了一分趣味。
鍾嶽的小楷可謂是進步神速,幾乎每天都在成長,這得益於文徵明的教導以及系統得天獨厚的筆法系統。練書法之人最能體會,什麼叫做止步不前。除了沒有大師指點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進步緩慢。
如今鍾嶽的這手靈飛經拿出去,不說可以睥睨書壇,至少以他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筆法熟練度,已經能夠算是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了。
這也無可厚非,漆書大開大合,寫得是一個意境神韻,小楷則是側重於細節,以文徵明六十年的功底作為衡量標準,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水準,已經算是有些門道了。
任何事,能否摸到那個門檻,就是成功與否的關鍵。有些人窮其畢生心血,然而都是在做無用功,不是說不努力,而是用錯了方向。
“喂。”鍾嶽接起電話,是張邵林打來的。
“鍾嶽,檔案已經下來了。撤贈協議,你還有最後一次考慮的機會,如果你願意答應之前劉主任的條件,無論事情成功與否,這塊石碑,都不會讓你退錢的。”
鍾嶽拎起了書包,“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打電話給周大光。
“光哥。”
“小嶽啊,有什麼事?對了,你上次借我的一萬塊什麼時候找個時間,我還你。”
鍾嶽笑著回覆道:“錢先不用急著還,現在有空嗎?”
“在市裡剛剛跑完一趟長途,正好收了運費,是要來你家一趟嗎?”
“那正好,市文化館你知道在哪嗎?”
“知道。”
“那你開車過來一趟。”
“行,二十分鐘就到。”
鍾嶽掛了電話,走出了青少年宮。這塊改變命運的石碑,幾經周折,冥冥之中註定,還是要回到他手中的。
坐在公交車上,一旁大叔夾著公文包,喋喋不休地打著客戶的電話,又是好言好語,又是低聲下氣,轉換著方言普通話,將好話說盡,最終嘴角才浮現出一絲寬慰的笑意。
買菜來的大媽,拎著籃子,在前頭跟一面色慘白捂著肚子的學生大眼瞪小眼,一副你不讓我,我就要罵你的臉色。鍾嶽到了站,將書包背在了肩上,等在一側的行道樹下。
過了十幾分鍾,一輛銀色的麵包車停在了鍾嶽面前,車窗搖下來,周大光笑著,“小嶽,好久不見了。”
“光哥,你換車了?”
“市裡沒有辦特殊的通行證是不讓跑大貨車的,我借了輛哥們的麵包車,應該夠用吧?”
鍾嶽笑了笑,“倒是夠了。”
“那行,我先去停車。”周大光找了個停車位,將車泊好,走下了車。
鍾嶽問道:“阿伯怎麼樣了?”
“動了手術,很成功,現在在家靜養呢,有你嫂子照顧著。你嫂子好幾次唸到你了,也別改日了,今天就回去吃個飯,你看怎麼樣?”
鍾嶽想了想,學校也沒什麼事,便答應下來,“也好。”
周大光爽朗地笑了笑,“成,我給你嫂子發個簡訊,對了,你到文化館來幹什麼?”
“把當初捐贈的那塊石碑運回去。”
“運回去?”
“對,撤贈了。”
鍾嶽到了文化館之中,這回並沒有到直達電梯,而是一個副館長接待的鐘嶽。
“這份協議,鍾先生,你仔細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鍾嶽仔細看著手頭的這份撤贈協議,倒是沒有之前的這麼多條例。
趁著鍾嶽在看協議的時候,邊上的副館長微笑道:“鍾先生,你這麼年輕,希望不要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有些事情,能順水推舟,就不要逆水行舟,衝動不是個性。”
“謝謝您教我做人。”
“呵呵,不敢不敢。”
鍾嶽放下協議,問道:“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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