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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師承名門。
“不佔上風?怎麼可能。我相信大部分人的審美還是有品位的,而且我也沒聽說過,如今書法的潮流是去文字或者少文字書寫。”
書法之中,筆畫最潦草的應該是算作草書了,然而即便是最難忍的草書,也是講究筆法章法的,沒聽說過,現在草書的主流成了注重線條藝術感,而忽略字型。
劉貴明說道:“是,但是鍾嶽啊,你要明白,書法的不進步,那就意味著退步啊。畢竟現在書法的新生力量太薄弱了,等真的到了老一輩書法家都歸天了,將來書法界怎麼辦?畢竟現在不是軟筆的時代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何書協的那些老前輩不發聲。”以前鍾嶽並沒有深入瞭解過徽州的書協,認識的書協成員,也就是黃明川和張邵林幾個,還不知道現在書協居然會有這樣的格局。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實力不夠?”鍾嶽狐疑地問道。
劉貴明說道:“如今傳統書法最大的敵人,不是那些所謂的現代書派或者後現代書派,而是咱們自己。”
“為什麼?”
“小兄弟這書法水平,想來也是師門顯赫,難道你聽說過,現在的書法圈子裡,有哪位大師,指點江山,以身作則,扛起這杆大旗,告訴大眾,書法該如何如何?”
“這個……好像確實沒有。”
劉貴明說道:“不但沒有,越成名的書法家,越是低調。那些暴露在媒體上,以書法大師自居的現代書派大師,說不定傳統書法的底子,還不如我們青藤書派裡的學生呢。咱們這些走帖學、碑學的傳統流派,薄弱就薄弱在這上邊了,想要說話的沒分量,有分量的,都沉迷在書道上,不願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旁的張宗蔡抬頭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鐘嶽,說道:“小兄弟你的老師想來是個了得之人,不知道可否站出來發聲,替書法界注入一股正能量。”
“這個……真不滿張大哥,我的老師真的連山溝裡都沒出去過,說話真沒什麼分量。”
“唉,雖然那些被氣走的老書法家,肯在咱們青藤書派掛名,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鍾嶽勉強笑了笑,“大家也不必這麼沮喪,畢竟書法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一千多年了,照樣有人在繼承發揚,即便如今大家都用硬筆了,還是有不少人加入到咱們的行列,我相信,書法的正統地位,還是站在傳統流派的。”
“希望如此吧,但願二十年後,咱們的後輩們,還能知道這一撇一捺的人,用筆毫寫的時候還知道提按,而不是像豬毛刷子一樣左一刷子,右一刷子。老劉啊,公司裡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那咱們也不逗留了。”幾人上前搭訕,本來以為是看到希望了,想要透過鍾嶽認識個書法名家,結果鍾嶽的師承居然是個無名之輩,也只能是言盡於此。
張宗蔡說道:“哦,對了。小兄弟如果有加入青藤書派的意願,歡迎跟我們聯絡,咱們書派裡的老書法家,雖然不輕易收徒,但是點撥後輩還是經常有交流性的活動。”
“我考慮一下吧。”
“有興趣就打電話給我。”
幾人離去了,鍾嶽看著平湖上的竹排,也嘆了口氣,“原來書法的處境這麼舉步維艱了啊……”
鍾嶽以往遇到的比賽,競爭者絕大多數都是高校書法的學生,他還以為,大環境下的書法團體,也像他見到的比賽模式那樣,大家都是爭一流,帖學碑學鼎盛,結果今日聽到這些話,多少心情有些沉重了。
“自個兒字寫得沒鼻子沒眼的,還管這麼寬。”
鍾嶽轉頭看向那做著手工藝品的老頭,剛剛一直沒見他吭聲,這會兒背後說人,則顯得有些不是那麼厚道了。
“多少錢?”
老頭埋頭扎著布娃娃,笑道:“錢?這事情是錢能解決的事嗎?你以為那些書協的老頭子不想站出來說話?是沒有那金剛鑽,攬不了這個瓷器活。誰站出來,還沒被那些阿貓阿狗噴死,已經被同行先噴死了,如今筆法失傳,誰敢說自己書法天下第一?”
“我是說,用了紙和墨的場地費,多少錢。不管怎麼說,剛剛那幾位,是真心要為書法事業出力的,您這樣背後傷人,有點不地道。”
老頭起身,走到書桌前,看著桌上的字,說道:“我不地道?呵呵。錢不用給了,字留下,你走吧。”
鍾嶽眉頭一皺,這算哪門子事情,“這樣不合規矩吧?”
“那行,五千一次,你給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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