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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摩托用來買菜,這要是懂行的人,估計得笑掉牙。鍾嶽將車上的藍色大袋子提了下來,說道:“都買來了。”
“哈哈,丫頭,你是喝水還是茶?”
“不用麻煩的,我這裡有礦泉水。”
張來福就像看孫媳婦似的,笑道:“這水多涼啊,我給你倒熱水。”
暖陽升起,才沒有清晨那種秋寒。鍾嶽幫著張來福將魚處理後,就被老張逼著去熟練制筆手藝。顧秦之前沒見過鍾嶽制筆,像只安靜地小白兔,蹲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再昨晚,鍾嶽用盡了最後的五千點成就,換取了【中級制筆技巧】。其實如今有系統抽獎得來的筆,已經非常實用了。不僅有略微的加持,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易壞。
一支上好的狼毫筆,原料上就是幾十上百了,加上手工費,賣三四百一支,然後筆毫寫個半個月就容易失去彈性,倒不如用系統的筆來得划算,但是制筆的傳承不能斷,如果說張來福還有什麼生願,或許這手藝能後繼有人,代代傳承就是最後的願望了,基於這一點,鍾嶽才肯花費寶貴的成就點,來換取【中級制筆技巧】。
車杆、水盆、搓頭,鍾嶽的手靈活地在水盆裡翻動著。一個個齊健圓尖的筆頭,安插在了筆桿之內,幾支筆快速地做好了。張來福檢查著鍾嶽做好的筆,目露驚訝,“阿嶽,你在滬上一直有在練?”
原本是擔心時間隔得太久,鍾嶽制筆的手藝生疏了,然而看了鍾嶽如今制筆的技藝後,張來福激動地手都在哆嗦。
宣筆有傳人了!
宣筆有救了!
看到張來福情緒激動的樣子,鍾嶽也心滿意足了,這五千成就點,花得值!
“阿嶽,你等一下。”張來福眼眶有些溼潤,蹣跚地走進了屋子。
顧秦看著板凳上的筆,拿起一支來,有些詫異地問道:“鍾嶽,還有你不會的嗎?”
鍾嶽抿嘴,故作淡定地說道:“還好,還好。”
片刻之後,張來福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出來了,長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把制筆的技法交給你,是怕今後傳承斷了,我收了你這個弟子,等百年之後,在底下見到師父,也算有個交代,但是我也明白,阿嶽你的志向不在這上邊,所以這柄刻刀,我一直沒有交給你,打算將來火化後讓你塞在骨灰盒裡,帶著一起入土的。”
鍾嶽接過那柄刻刀,刀頭沒有任何鏽跡,刀柄上還鑲嵌著銀絲,看上去很精緻。
張來福坐下來,說道:“筆廠的都是學徒,但是不少老師傅,祖上是制筆世家,後來自家的生意經營不下去了,才到筆廠謀生,不過這些都是不對外傳的,也只有真正繼承手藝的關門弟子,才會把刻刀傳下去。這事情,大光也不知道,原本我想著,以後文川宣筆再無真正的傳人了,現在,你有資格用這柄刻刀,將自己的名字和文川二字刻在筆桿上。”
鍾嶽看著張來福鄭重其事的樣子,便說道:“師父,有這樣的師承,你早說啊,這樣我就更刻苦努力了,這要是今天不露這一手,您真把這刻刀帶去陰間啊。”
張來福笑罵道:“我能不知道你志向在哪裡?讓你學制筆,只是有個餬口的手藝,誰知道你這制筆的手藝,比人家學了十年的人都要老道,不然我能捨得將這刻刀傳過你?行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爺倆叨咕了這麼久,讓人小姑娘晾在一旁這麼久。”
顧秦笑道:“沒事的。”
屋子裡的幾人忙碌著,炊煙裊裊,為食而碌。
……
……
十四的月已經很圓潤了。
小荷山下的桃林間,兩人在這裡散步,一路走到了家門口。
該聊的其實下午早已聊得差不多,現在一路上在聊,完全是鍾嶽為了避免尷尬而強行找話題,免得這往家走的路,太過直白了。回家能幹嘛?
進去喝杯茶?
顧秦不傻,不過鍾嶽明顯看出了她臉上的緊張。
“我覺得梵高作為印象主義,他的經歷和創作風格,與明朝的徐渭有著相似之處,而且……”鍾嶽有點編不下去了,看到家門就在眼前,鬆了一口氣。
顧秦輕笑著,“梵高是後印象派的。”
鍾嶽將門開啟,說道:“哦,這樣嘛……我可能記錯了。進來坐坐吧,裝修好了之後,你還沒來過吧?”
“今晚月兒真亮。”
“……”
顧秦走進客廳,看著別緻的裝修,手拂過那幅掛在壁上的《背影》,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