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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毛竹,配上綠字,更顯小鎮的清麗,鍾嶽沾了沾手中水瓶中的水,在木欄上如是寫道:“初寒料峭,舊竹觀出了新意。板橋先生所言,應如是。”
鍾嶽起身繼續閒庭散步,還沒走出兩步,一個帶著紅袖章的大媽鬼鬼祟祟地上前探看,見到欄上是水漬,才沒有像餓狼似的撲向鍾嶽,嘴裡碎碎念著,“多大的人了……”
鍾嶽很久沒有這種心情了,在滬上沉浮久了,他終於不是那種飽經風霜的老者,也會為世俗而忙碌奔波,但是張來福的那番話,始終銘記在心,莫忘初心。
來小鎮的旅人,大抵都是慕名而來。有的拖家帶口,有的攜侶而來,有的形單影隻,然而終顯得格格不入。
石拱橋上,原本的坑坑窪窪已經被踏得很平整,能看得出年歲的也只有橋上的雕欄,已經被風霜打磨得看不出紋路了,鍾嶽低頭看著河上的綠水浮鴨,在石欄上如是寫道:“元琳先生所言,大抵如是,只是不到那個層次,無法管中窺得全貌。”
有人說書匠和書家的區別在於,書匠沒文化,而書家文采斐然,鍾嶽之前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漸漸地,他覺得有些不對,應該是書家懂得生活,而書匠不懂,書法僅僅是他謀生餬口的飯碗,僅此而已。
小鎮的安詳,在初冬這樣的靜謐時光裡,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鍾嶽在感悟書法自然,然而有人在研究鍾嶽。
國美的行程,可沒有鍾嶽他們來得休閒自在。臨安市到紹興,車程還不到一小時,然而國美的團隊,在前一天就抵達了,臨場適應,熟悉環境,甚至帶隊的老師們,手裡都拿到了本次比賽的名單資料。
去年的比賽,整個華東賽區都被剃了光頭,其餘高校自然無所謂,但身為國內知名美術類院校,南方的領頭羊,這樣的成績,實在是有些丟人,這次比賽也是備賽許久,做了很充足的準備。
黑板上,國美的一位帶隊老師,正在和學生分析著這次比賽。
“內容上,按照往年的慣例,都是不加限制的,所以千萬不要給我生什麼么蛾子,就寫這幾個月臨摹熟手的內容,記住,正常發揮,就是成功!這次華東賽區的參賽選手,已經還是以我們學校的人為主,但是你們要記住,這次國賽,我們的目標不是著眼於華東賽區!”
底下的學生托腮沉默著,書法比賽,就算將再多,也是無用啊,這不是文化課考試,全靠平時的真功夫,哪來這麼多花裡花哨的東西。
這位老師顯然是帶隊了很多次了,說道:“上一次比賽,是因為北方那些高校的學生準備充分,而我們學校,也沒怎麼訓練,吃了虧,這次我們從三月份就開始著手準備,相信各位都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了,所以不用擔心拿不到什麼好名次。”
“老師,我想上廁所。”
“去去去,就你屁事多。”
十幾個人看著高高瘦瘦的葉翰插著口袋走出了輔導教室,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這貨十有**不是去廁所的。
知道的人都門兒清,在蘭亭書院的一處安靜的畫室外,葉翰點了一支菸,靠在牆邊慢慢地抽著。忽然抬頭看到掛在廊前的這幅畫,真是當年鍾嶽忘記帶走的那幅蘭亭詩會之作,沒想到,居然被裱在了這裡。
葉翰抽了口煙,吐出了菸圈,“工筆倒是不錯,就是畫技單調了些,看來這破學校也有厲害的人物啊,不過這畫工,和那人倒是挺像的啊……”
電話響了。
“葉翰,錢老師說你這泡尿,撒到了喜馬拉雅山去了啊。”
葉翰看著畫,叼著煙,“屁話就老錢多,來了。”
他將菸頭在那垃圾桶上摁了摁,丟進了垃圾桶裡,“這次他會寫漆書還是小楷呢?倒是希望他寫小楷啊。”
第二八五章 猝不及防
在安昌遊了一下午,華美的車在當日傍晚抵達了蘭亭書院。晚上,張宗蔡、劉貴明有從市裡趕了過來,拉著鍾嶽和劉同,在附近的酒店請吃飯,飯桌上也是相談甚歡。考慮到鍾嶽還要參加比賽,也就沒有喝太多酒,就是小酌幾杯意思了一下。
鍾嶽回到酒店休息後,第二天起來,也沒有頭痛或者睡眠不足的情況,吃過早餐之後,便和華美一起過來的參賽學生,到蘭亭書院的制定場地。
這次比賽的規模還是挺大的,現在二百餘座位,這樣的規模,還是在分賽區的情況下,若是合併起來,那該是一個怎樣的浩大場面?
要知道,這二百餘人,並非說是像當初類似徽州大學生書法大獎賽似的,隨意報名填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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