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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
雖然文化圈早就沒有什麼派系爭鬥,但是隱隱的比較,南北書壇還是有別的。這並非割裂中國書壇,而是地域的詫異,造就的文化差異。因此趙永勝將《黃酒帖》遞至京北,無疑就是書法南派的復興之筆!隱隱有一較高下的味道。
這個時代,即便是書法大家,都不敢以帖命名自己作品,然而上報國賽名單上,鍾嶽的作品冠以《黃酒帖》三字,自然是震驚到了主辦評委。趙永勝以往每年都要親赴京北,參與青年一代的評選工作,今年僅僅捎了一句話,自己都懶得去了。
“永勝年老昏聵,身體不適,望京北的同仁們悉心參評。”
這是對鍾嶽的《黃酒帖》何等得有信心!
“這個老趙,真是有意思。捎來一句話,然後自己躺家裡不過來,這是在沾沾自喜吶。”
幾個書協的理事接到各賽區的作品送選,都樂呵呵地坐在一起聊天笑談著。
“也別怪老趙,當初他的恩師,林桑之林老,不也是在極力弘揚南學,有這份執念,南學才不至於絕跡。”
幾個老頭哈哈笑著,“這個鍾嶽又不是他老趙的弟子,真是不要臉皮。”
有人談笑風生,也有人嚴肅地看著這幅小品斗方的原稿。
“確實是五百年不遇的奇才啊,這幅‘急書’,之前我聽後生們提起,還不以為然,今日見到真跡,此人了得!”
“若是不了得,趙永勝何必如此心心念念。諸位以為,我北學年輕一代裡,有何人可以匹敵?”
幾個評委陷入了沉默。
一位看似是主負責人的老頭十指交叉著,“伯衡,你和老趙素來是南趙北蔣齊名,你以為呢?看看我央美有何人的作品可以媲美一番?”
穿著黑色開衫毛衣,將鬚髮梳得十分飄逸整齊的老頭呵呵笑著,“你這不是難為我。單論這篇《黃酒》牢騷言,我覺得,在座的諸位,包括我蔣某人,都沒有這個本事和筆法,能夠詮釋得如此淋漓盡致吧?”
“這……伯衡,你過謙了。這《黃酒帖》完全就是老趙捧人臭腳,自甘降名,為他人鋪路,也不知道收了這人什麼恩惠。”有人這樣解釋道。
蔣伯衡靠在椅背上,現在在京北書壇,這位碑學泰斗說話極有分量,即便是在座的不少都是同輩之人,也稍遜風騷。
“鍾嶽,我有耳聞,也認識。”
“你也認識?”
蔣伯衡笑道:“這個後生了不得。一手漆書寫得出神入化。就在幾月前,滬上的雲徽之來電,就將他的漆書作品傳給我了,我說他是時下漆書第一人。”
“這……”
眾人皆驚。
要知道,蔣伯衡研究碑學深厚,一手漆書在京圈裡也是如雷貫耳,只是漆書能欣賞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學的人自然也少,沒想到,這個南方的小子,居然連漆書都會!
“非但漆書了得,據說,還和西嶺的錢筠堯聯名出了一本小楷佳作。”
原本談笑風生的幾人面容都變得嚴肅起來了,若真是這樣,那這個人了不得了!
一個人,一輩子嘗試一種書風,能夠寫得有味道,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是同時擅長几種書風,而且是帖學碑學兼工之人,時下還真是少見。如今已經不是書法的興盛之期,在這樣的書道不興的年代裡,再出如此之才,這莫非真的是書法要崛起了?
蔣伯衡顯得很平靜,“拋開漆書不說,他的小楷,寫得還是可圈可點,有進步的空間,所以倘若這次拿那篇《靈飛經》來說事,其實央美、河間還是有不少佼佼者可以與之媲美的。”
中國十幾億人口,書法精英,書法天才,不可能就只此一個,這樣一場國賽,若不是鍾嶽這幅《黃酒帖》寫得出神入化,還是有不少好的作品,在章法、用墨、筆法上,看得出是有天賦的。
“伯衡,你說了這麼多,講到底,還是這次國賽,還是沒有任何一幅作品,可以和這《黃酒帖》媲美唄?”
蔣伯衡笑了笑,“這是明擺的事實。大家估計前幾日也都在臨摹這小子的作品吧?”
在座的不少人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地閉口不答了。拿到好的書帖,自然是手癢難耐,想要臨摹一二,但是都臨摹不出此帖的意境來,這才是最見不得人的說辭,所以今天過來,大家夥兒都裝作第一次才看到這幅作品的模樣,想將這口鍋甩給別人來說。
“單論這幅作品,確實。此次國賽無人匹敵,無疑是問鼎了。”
一句話,說得大家心服口服,但又好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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