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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鍾嶽進入筆法系統,都是拜師學藝,鍾嶽終於明白了,這回所謂的中秋活動,相當於一種歷練啊!教顏真卿寫書法,這種事情,估計之前鍾嶽想都不敢想,然而現在居然做到了,還讓這小顏胖子目瞪口呆,鍾嶽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鍾嶽手裡拿著自己的文卷,從瓦舍高臺上緩緩走下去。在喝酒觀書的人紛紛望來,看了眼鍾嶽,也不認識是何許人也,就自顧自地飲酒閒談著。
“有能耐的都差不多上過道臺了,依我看,這次衡州歐陽詢,不出所料,應該是要問鼎甲榜了。”
“畢竟是洛川三傑啊,一個六鳴,兩個五鳴,霸佔了甲榜三席,不出所料啊。”
又有人接話道:“那是,不過去歲道庭納新,鳴金三聲便可,不過這一回,好像鳴金三聲的有些多啊,也不知道是怎個取法。”
鍾嶽慢慢走下去,周圍已經有人喝得酒氣熏熏,“怎個取法也不干你鳥事,連一聲都鳴不出來,鹹吃蘿蔔淡操心啊。”
周圍頓時發出笑聲來。
被懟的那人有些惱羞成怒,立馬反駁道:“胡說!你怎知我鳴不出來!”
“那你倒是上去啊,去歲信誓旦旦,結果鳴不出來,今朝又畏畏縮縮,這是要等大夥兒都離席了,你才上去?”說話這人,方才鳴金三聲,如果還是按照去歲的標準,也算是勉勉強強,可入所謂的道庭了。
到了這個時候,鍾嶽依舊還是不知道,所謂的道庭是什麼組織,也不清楚為什麼這個道臺可以有鳴金的功能,難道這就是系統的檢測標準嗎?那為什麼之前系統沒有任何提示。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這僅僅是個活動任務罷了,他不是一輩子就呆在此處,自然沒有必要考慮這些細節。
道庭的那位使者,也看著走上來的鐘嶽。之前他還不是很在意這位借筆墨的後輩,然而方才見到他舉重若輕,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拿起道君筆來,這已經不是尋常人物了!在他的眼裡,就算是洛川三傑,拿起道君筆來,恐怕也只能勉勉強強,怎麼可能像鍾嶽這般雲淡風輕。
鍾嶽走到道臺前,“這文卷放在上邊就好了?”
“啊?嗯。”道庭使者回過神來,看向鍾嶽手中的這份文卷,頓時眉頭一皺,“法度如此不嚴謹,誰允許你如此放肆的?”
鍾嶽一愣,什麼意思?
“前輩何出此言?在下用的是行楷,行書為何要注重法度?”
鍾嶽的回答,頓時引來底下人的鬨然大笑。
“這人怕是喝醉了吧?要寫行書,凡夫俗子,有何筆力寫行書,說這話真是要貽笑大方啊。”
洛川三傑也是淡然一笑,權當鍾嶽是笑料了。
孫過庭看著口出狂言的鐘嶽,喃喃自語地說道:“真是醉傻了,能寫行書之人,至少是書墨貫體,不然何來筆法可言?”
道庭使者嘆了口氣,原本以為鍾嶽拿得起道君筆,是個可造之才,然而看到所謂的行楷,看來只是個花拳繡腿的跳樑小醜啊,便說道:“你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鍾嶽不解,將文卷放在了道臺之上,“好生可笑啊,為何不能寫行楷?”
“我都說了,俗世之人,走都走不好,還想跑起來?拿回去吧,不會有鳴金之聲的。”
鍾嶽對於這個時代困惑了,難道沒有行書?那之前提到的“草聖”,又是什麼意思?
然而就在他感到困惑的時候,身前的那個道臺忽然輕輕顫抖起來,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力量一般。
“嗯?”
“什麼聲音?”
不少靠近道臺的人都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隱而不發,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想放聲而又放不出的那種低吟。
笑聲漸漸停住了,大家都在找尋,到底是什麼奇怪的聲音。
道庭的那個使者則是看得最為真切,他就站在鍾嶽身後,離道臺是最近的。
這種輕吟,他聽得最為真切。
“這是……”
洛川三傑也注意到了道臺上的動靜,都循聲望來。
“是道臺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聽到動靜的人都望了過來。只有顏小胖子,握著手中的那份文卷,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這個永字,將他整個魂兒都給勾了去。
當!
一聲振聾發聵的鳴金聲,響徹整個道場。
散發出來的金光,讓所有人都眼前一晃,這一刻,連皓月都難以爭輝!
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