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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過了。”
李德明點了點頭,說道:“你要守得本心,功利如浮雲,現在熱衷於此,損失的是青春韶華。”
“我知道,一點漆的事,都是歐陽家的人在打理。”
趙志民一愣,“你就不怕被架空?到時候公司都不是你的。”
鍾嶽看著有些驚訝的趙志民,“公司本來就不是我的。”
“……”
鍾嶽忽然想起件事情,轉身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來,說道:“對了,李老。不知道你對於錢幣了不瞭解。我在滬上得到了一枚錢。都說吃不準,您是金石大家,可能有所研究吧。”
“錢幣?你拿來我看看。”
鍾嶽開啟小盒子,裡邊放著不少乾燥劑,這是席琪昌囑咐的,這種銅錢很容易被氧化,如果空氣過於潮溼,那麼銅鏽會更加多,一些收藏措施還是很必要的。
“你這錢幣……哪裡得來的?”
“淘來的。”
李德明起身,在後邊的書櫃裡找了找,從齊肩的書架抽出一本古籍來,翻閱到一半,轉身走過來,“你這個,如果我沒看錯,大致就是它了。”
“您的意思,就是北齊的乾明通寶。”
李德明坐下來,不是我的意思,這本《錢錄寶通》是明代的一個收藏大家所著。乾明這個年號,是北齊廢帝第一個年號,元年鑄幣是最常見的,只是歷時不到數月,所以時隔一千四百餘年,乾明年間的錢幣世間罕見,我也是從這本書上才看到了樣貌。
鍾嶽對比了一下明人所畫的乾明通寶的樣式,確實和自己手上這枚相像。
“這是可惜了,這最重要的字樣,被腐蝕了。”
腐蝕個“通”,或者腐蝕個“”都行,結果腐蝕了一個“明”字,這就有些不盡如人意了。
李德明繼續說道:“不過這枚錢的價值還是很高的,如果非要我給個市場價值,可能在八十萬左右。”
“八十萬?”趙志民跳了起來,“師父,你這個價格有點誇張了,現在市面上那些雕母錢都才十來萬,你給這個還有流銅的錢幣定八十萬……”
李德明看向趙志民,“雕母錢為什麼貴?那是因為稀少,但是再少,上百枚是找得出來的,這乾明通寶,你看看這書上所述,在明朝時候就已經幾近絕跡,這個著書的人,也是從一位友人手中借的一枚,才繪製下來,足以見稀缺程度。八十萬,我看都是有價無市。”
“鍾嶽,你這小手怎麼這麼紅呢?”
“這話說的,趙叔,我這是眼力!”
“眼力?你什麼都不懂,之前是那方石印,後來又是海嵐黃花梨,現在這枚北齊的乾明通寶!我真是服了你了!這撿漏什麼時候這麼好撿了?”
鍾嶽收起了錢幣,呵呵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李老,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敘舊。”
李德明如今也算是數著日子在度餘生了,點頭道:“那好。對了,鍾嶽。你有沒有興趣學篆刻?”
“……”鍾嶽有些力不從心地說道,“李老,是很想學,不過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李德明看著鍾嶽一副疲憊的樣子,“那隨你吧。我們歙派也算是篆刻流派裡的佼佼者了,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那就先謝過李老了。”
治印鍾嶽確實想學,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分身乏術啊!
第二五七章 書協來函
坐在三蹦子上,鍾嶽看著這條熟悉的回鄉路,彷彿真的是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大都市、二線城市、小縣城再到鄉野,在鍾嶽眼裡不僅僅是高樓建築的詫異,更是一種生活節奏上的不同。
滬上往來的地鐵、車輛,高架橋猶如盤龍繞柱般,將這個滬上層層環繞,長三角的東方明珠,太多的人在此謀生。
滬上富貴,居大不易。比起那價值上億的書齋,鍾嶽還是喜歡小荷山下自己的這片天地。
“年輕人,我記得起來,你是到大屏鄉的吧?”
鍾嶽回過神,笑道:“我上車的時候剛和您說呢,什麼記起來了。”
“不是,我是說,幾個月前,我也拉過你。忘了?那時候你拎著個袋子,還說要練書法,忘了?”
鍾嶽真記不得了,“忘了。這每天這麼多客人,您都記得?”
“那怎記得清?不過像跑這樣長途的,聊得來,還是有些印象的。”
“哦,這樣啊。”鍾嶽笑了笑,將手上的禮盒靠在車板上,這次回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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