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爭春牆垣試槍忙(第2/2 頁)
大郎驚駭,急將二郎搖醒。
二郎道:“何驚我好夢?”
大郎道:“你看那三弟將瓦兒頂斷哩。”
二郎道:“兄長未曾睡醒麼,亂說些甚?”
大郎道:“不信你且看來。”
二郎轉頭看去,也驚叫了一聲,道:“定是他趁我二人熟睡,取個別的甚麼物件弄斷的。”
大郎道:“此話極是。”
正說話間,那三郎醒來,揉了目道:“你二人吵甚?”
大郎指其胯下道:“你頂不起即罷了,何又去尋了別的物件來將瓦片拆斷?哄弄我們?”
三郎道:“我又何曾動?”
一頭說一頭去看那胯下,果見散落兩片瓦兒。那小塵柄細若筆管卻昂然堅硬,遂大叫道:“我精至矣!”
二郎道“你若再將瓦片拆斷,方信。”
三郎道:“我這物兒乃是肉做的,緣何拆得斷瓦片?”
二郎道:“卻也不管,你必先令它罷軟,後起作,方才信。”
三郎道:“它何曾能罷軟。”
大郎道:“你閉目吸氣即是。”
三郎也不應答。閉目吸氣一回,頃刻那小塵柄漸軟兒郎當了。
二郎替他將自己的瓦片覆上,三郎道:“你的瓦片兒好熱哩。”
二郎道:“那是我周身血熱聚湧一處所至。”
大郎道:“二弟煉的仙家手段。”
二郎把手去摸大郎的瓦片兒,道:“兄長的瓦片兒磨得薄哩!”
大郎笑通:“鑽洞打穴使然。”二人大笑。
三郎道:“我三人依舊睡罷!”
大郎道:“你睡罷。我二人看著。”
三郎道:“我睡哩。”
言訖,合目又睡。大郎與二郎緊相看那瓦片兒。約有一刻,那瓦片兒緩緩而升,升至一寸,又跌了下去,擊得小肚兒響亮。
二郎道:“三弟即如此了,何來拆斷瓦片的手段?倘真如此,日後逢著婦人,入一個死一個。”
大郎也道:“三弟是懼趕他回家,故矇騙我們。”
二郎道:“時辰已不早哩,回去歇罷。”
大郎道:“二弟快看,那瓦片兒又動哩。”
二郎俯身去看,果見那瓦片兒似龜般的動,又升起一寸。
二郎笑道:“莫看莫看,又欲跌下哩。”
大郎又叫道:“頂起哩。”
二郎又去看,果然那瓦片兒被頂高得亂搖。二郎急扒在地上翻眼去看,見那小塵柄勁堀樣兒,小和尚大戴了頂大斗笠般。
不禁搖頭嘆道:“三弟果然精至矣。”
音聲未落,猛地裡一聲響亮,那瓦片兒中斷而拆,飛做兩處。
二人大驚,幾疑夢中,恍飽間猛地裡又聽月亮門外啊呀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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