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時窮情急竊閏閣(第1/2 頁)
詩曰:逐浪隨波大可憐,呼天槍地那相幫。誰知飄泊櫥中女,卻是強梁鴛鳳侶。
且說二郎正與菊兒論那亂倫之事,三郎於暗處又欲蠢蠢動上一回,卻聽門外大郎攜那月兒回來耍子,正狠狠的敲門。
三郎暗笑道:“看你二郎如何收拾!白廢了口舌,倒惹一肚子鳥氣!”竟做壁上觀,偷 那二人亂將將的忙成一團。
那二郎低聲道:“速滅了燈,你速去那廚櫃裡藏了。”
三郎聽了一怔,卻又旋即大喜,忖道:“這肥肉一想就送上來哩!”
直樂得搓手磨掌,候那菊兒到來。
菊兒也低低道:“公子又何藏?”
二郎道:“我卻不藏。”
菊兒道:“你不躲起,那大郎如何與那月兒尋歡?”
二郎道:“我兀自睡,他們自樂便是。”
菊兒道:“睡櫥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況兼這風月之事,有旁觀的麼?”
二郎道:“說得也是。只是我又藏至何處?”
菊兒道:“不如與我同至櫃中藏了。”
三郎聽了忙禱道:“老天保佑,且莫讓那二郎進來!”
二郎道:“那櫃兒裡面也小,容不下二人,我還是去床下躲罷。”
菊兒道:“那床下齪齪,公子拖了褥兒下去罷。”
二郎道:“你想得倒周全。”
菊兒道:“你不愛我,我還愛你哩。”
二郎道:“且莫亂說了,那大郎敲門敲得緊哩!”
菊兒也不再言,忙取了一條褥兒,去床下鋪了,令二郎爬將進去。又熄了燈,想起甚麼,去床上撈了一一回,將那衣褲等物俱都塞至床下。
二郎道:“你欲悶死我哩。”
菊兒道:“禁聲,那大郎欲進來哩。”
就聽那門外的大郎道:“敲了一陣,也不見人答應,這燈兒也覆了,是何緣故。”
又聽那月兒道:“公子何不推門一試?”
大郎就推了一回,那門呀的開了。
大郎道:“你這妮子倒機靈哩。”
月兒道:“公子快進去一探。”
大郎道:“緣何恁般的急?”
月兒嗔道:“我熬不住哩。”
大郎道:“我這指兒卻奸你不受用?”
月兒道:“你那指兒怎比你那棒槌。”
大郎道:“你卻量過?”
月兒道:“一摸便知,何用量。”
大郎道:“你那手兒也柔的棉團似的,幾欲令我打手銑出火哩!”
月兒道:“莫再多說了,進去探罷。”
大郎道:“遵命即是。”
言訖,撥腳進門,卻見一條白影兒一閃,旋即不見,大郎驚得倒退慌將門兒關上,失聲道:“啊呀,不好,這屋裡鬧鬼哩。”
月兒道:“公子看見甚麼?”
大郎道:“卻見鬼影兒一閃。”
月兒道:“你可看清。莫非是你那兄弟做耍?”
大郎道:“也是,待我再看一回。”
言訖,推門又進。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四顧一番道:“卻也無人。”
月兒道:“虛驚一回。”
言訖,擁那大郎進屋。大郎摸了火石,點了燈盞,四下又照,不見有入,遂道:“滅了燈兒,你我上床罷。”
月兒道:“不滅也罷。”
大郎道:“不滅燈,恐外面的人看見哩。”
月兒道:“待將門兒拴緊,再把那窗�遮了,即有人來也不怕。”
大郎道:“倘那二郎三郎回來,欲進屋來,卻又恁辦?”
月兒道:“倘他們回來,我即去那廚櫃中藏了,候他二人熟睡,再出來與公子同睡。”
大郎道:“你這妮子心眼兒蠻多哩,即依你。”言訖,摟月兒欲上床雲雨。
卻聽廚櫃裡叱的一聲響,那大郎轉頭道:“我說鬧鬼,你卻不信哩。”
月兒道:“這屋裡平昔耗兒最多,鬧得甚麼鬼。”
大郎又摟那月兒向二郎床前走。月兒道:“何不在公子的床上幹事?”
大郎道:“我有潔癬,最厭於自己床上幹事。”
月兒道:“不知公子厭的是甚麼?”
大郎道:“我最厭的即是女子的落紅。”
月兒喜道:“今番自會令公子不厭。”
大郎道:“卻又恁說?”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