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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淒冷,哀傷,平日裡的憂鬱以最大限度表現了出來。
他張了張嘴,第一次覺得心裡某處微微一動:“不愛。”
他答得很篤定。他欣賞夏洛河,欣賞她的才能和機智,也承認她讓他改變了許多。但他並不愛她,這樣的女人,即便他據為己有,又怎麼能真正的控制她呢?他是享受控制力的人,所以他知趣的不願去碰觸那隻高高在上的鳳凰。
他突然看到潮姬笑了,笑得很恬然,有些安心,卻又帶著那麼絲淒涼。
那時他以為她這一笑是為了自己,他還很有些恍然——難道她是愛他的。
現在才知,那一笑,原來是為了莫言——“如果他能像你一樣堅定,就好了。”
他知道曾經的傳聞,現在他也信了。
同時,他還信了命。
重新回到大堂時,莫言派來的使者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紅顏甘為金戈碎……”低低唸了一句,遊裂月笑著走進了大堂。
玄衣獵獵,長髮飄飄,狹長的鳳眼中閃爍著美麗絕倫的暗光,眉目間那蔑視天下的傲氣與妖嬈絲毫不減。
還是那個風度絕然的二王爺!還是那隻笑傲天下的笑面虎!
“有何貴幹?”他依然淺笑吟吟,引來人坐下後,輕輕問道。
“莫將軍知道二王爺是識時務的人,遊罹天血統不正,大勢已去,希望王爺……”
遊裂月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只有那抹笑漸漸變得犀利。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與使者的眼神相對,使者一個寒噤,竟忘了說下去。
“然後呢?”遊裂月挑了挑眉,好心地提醒道。
“事……事成之後封王爺為……為……”使者的鋒芒卻已蕩然無存,只想趕快把話講完。
“呵。”淡淡一笑攝人心魂,遊裂月眼裡的不屑如同釘子一樣紮在了使者的身上,“勞您轉告莫將軍,我遊裂月只對一個地位感興趣,那就是皇位,如若他不肯讓與本王,就休想拿權貴買通本王。”
使者一愣,不知所措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我要女人。”遊裂月又笑了,笑得十足魅惑。
使者怔住,突然又鬆了一口氣,為自己逃過一劫沾沾自喜:“王爺怎麼不早說,這好說,好說。”
“真的?”遊裂月眼光一抬,彩色的流盼剎那間閃了過來,“那如果,本王是要……他莫言的女人呢?”
沒有等待那個無須等待的回答,遊裂月冷笑一聲,霍的起身,抽出身邊護衛的刀,劃天而下——白光一閃間,那個使者已然癱倒在地,留下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
“我要的,你給的了麼……”
皇位,女人……我要的,誰給得了,誰肯給我?
“裂月,我把皇位讓給你……”
“我不會接受你的施捨……”
十幾年裡,他機關算盡,卻換來遊罹天這樣一句話。
誰肯給呢——只有他。
只有他,從小就善良得彷彿天人的他,從小就把別人排在自己前面的他!
天地間無人肯施捨自己的東西,他會肯的,會肯的。如果遊裂月現在去找遊罹天要皇位,他知道他的皇兄一定會給他……
不接受施捨,那原來是他的自卑啊……
“備車入宮!”
金戈鐵馬在遊裂月的眼前一一閃過。母后的笑容,潮姬的笑容,遊罹天的笑容……
——你愛她嗎?
——不愛。
“君且來世待潮生……”
那一笑,或許是她為了他,許下的承諾……呢……
母后常唱的那首歌謠,那首讓他絕對為府邸起名為惜緣的《惜緣謠》,他以為自己早已經忘卻多年,卻突然,在這剎那響在了耳邊。
“惜之有緣,惜之無緣……
有緣惜之,無緣惜之……
有緣可傾情,無緣可傾心,奈何苦相盼,不若歸去來兮……
緣至不知惜,緣去不可留,且嘆盡天涯,天人自有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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