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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輕聲道:“那我去給主子做碗清粥。真是的,這除夕夜一屋子人都跑沒了,連個廚師和看門的都沒留下,也不怕被搶!明天回來要好生教訓他們一頓!”
“罷了罷了。”洛河忙息事寧人的擺擺手,“人家一年也就這麼一回過年,不要計較了。”
小翠點點頭,出門去了。
洛河笑嘻嘻的躺著看她出門,目光一轉直接落定在窗外。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她望著西窗外清冷的白月,心下一片明澈。
到這邊已經四個月了……
她目光幽幽,輕輕的嘆了口氣。四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著實是一段難忘日子……洛河微微坐直了些,看著窗外樹枝剪影默默的點頭致意。
月是傳遞思念之物,但願能傳到父母和小空那裡去吧。她苦苦的一笑。
“再有三個月……就能回去了。”
她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小翠一聲驚叫。
洛河立刻翻身下床,剛要開房門,卻突然瞥見一把亮錚錚的長劍從門縫中單刀直入,驚得她連退了兩步。門突然大開,小翠先一猛子紮了進來,還未站穩,就又被身後的黑衣男子一把抓住胳膊。
洛河望著那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刺客戲碼在狀元府你也敢玩?”
黑衣人也笑一聲,冷冷道:“要她的命,就跟我走。”
洛河一愣,這聲音彷彿在哪兒聽過,便皺了皺眉,問道:“你是哪派來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著她不答。
小翠臉上突然顯現出古怪的表情,她停止了顫抖,抬頭奇怪的看著那黑衣人。
洛河看她如此表情,剎那間明白了那位黑衣男子是何方神聖,她攥起拳頭在唇邊,笑咳了兩聲,試探道:“請問你,這衣服比山賊衣服強很多嗎?”
來人愣了一下,盯著她一動不動,直到洛河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他才隨即賭氣一般的把面罩摘掉一點,果不其然,面罩下便是寥槿氣宇軒昂的臉。
“寥大人!”小翠一聲驚呼。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洛河驚訝的問道,隨即又笑說,“放心,今天這府裡沒人。”寥槿點了點頭,簡單明瞭的說:“在這裡說不安全,跟我走,軒主在等你。”
洛河怔在原地。
軒主?
他來了嗎?
恍惚中已被寥槿拉起,看著他對小翠交代了什麼,下一秒自己便已經被蒙上黑色的大袍,
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箭步如飛。大街上果然熱鬧非凡,洛河隔著黑布都能看到滿眼鮮豔的燭影搖紅,恐怕這兩個黑衣人在旁邊樹叢裡疾走都沒人會注意。寥槿一言不發走得很快,洛河有些不安的隨著他,三拐兩拐眼前便突然沒了顏色,四周靜謐如死,只聽得自己的腳步踩上枯葉時清脆詭異之聲。
奇怪之際她腳步已經停下,她卻恍若渾然不知,如警惕的兔子一般機警的試探著滿目黑暗和其中的未知。寥槿在身邊也沒了動靜,她剛奇怪的要摘下黑袍,卻突然聽得一聲輕輕的笑:“你喜歡當瞎子?”
洛河伸出去摘面罩的手戛然而止,停在半空中極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她看不到說話的人,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的聲音,並且突然有一種恍然的親切之感,竟驀地紅了眼眶。
但她自然沒有哭。
洛河用了三秒時間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她的手終於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張笑容燦爛俏皮的臉和一對彎如月牙的笑眼:“不喜歡。”
眼前的柳玉寒雖裹著厚厚的狐裘,身子卻似是越發清瘦了,臉色蒼白得如天山最白的冰晶,卻顯得一雙杏眼亮如秋水。但那雙眼仍是冷冷的,即使是望著洛河也一樣不著光彩。而柳玉寒也依然唇邊帶笑,如水中漣漪一般點到為止,輕巧玲瓏。
洛河望著他不語,心中卻突有一陣辛酸,嘴角的笑容也為此而滯了片刻。
兩人站著靜靜對望了一會,柳玉寒才加重了三分笑意,說道:“怎麼?你不僅喜歡當瞎子,還喜歡當啞巴?”
洛河也一歪頭笑了:“你把我弄到這麼安靜的地方來,也要容我應應景。”
“這裡是帝都最安靜的地方。”柳玉寒輕輕說道,伸手撣了撣落在自己毛裘上的一片枯葉,“很不錯。”
“是不錯。”洛河抬起頭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倒吸一口冷氣道,“適合拍恐怖片。”
看到柳玉寒輕皺著眉一臉探究的看自己,洛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咳……”柳玉寒似乎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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