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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與思考。為什麼一定要那把龍椅?為的只是心裡一絲不甘不願,換來的卻最終是一場空茫。自古帝王無淚,因為所有性情都在爭搶中慢慢磨為了心機,最後化為一絲灰色的疲憊……
權力真的是害人的東西。洛河眼中黯淡無光。遊裂月如此疲憊的眼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卻如此深刻的讓她這麼悲哀。
她腦中想著,沒有看到正立於走廊盡頭的曲椋風正雲淡風輕的看著她。
“怎麼?”
她驚得一抬頭,正對上曲椋風氣定神閒的臉。洛河立刻皺起眉頭,目光尋找著遊罹天,卻只見得空空如也的走廊,終於嘆了口氣問道:“皇上呢?”
曲椋風彷彿很自然的答道:“回寢宮了。”
洛河抬眼盯了他數秒,忽而吐氣一笑:“你果然是在騙他——”
曲椋風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洛河,卻面色如常道:“保駕。”
洛河的笑容有些苦,這人真是惜字如金,倒正好說在點上。不過他膽子也夠大,竟然以這樣的藉口欺騙遊裂月,就不怕他此時突然出現,揭穿他的計謀?不過……她眼珠一轉……就算如此,他也能想出更好的藉口吧……畢竟身險於宮廷鬥爭的人,謊話來得最快,張口便來,曲椋風看著雖正直,也免不了耍些花招,否則定會淪為他人口中之食。
她抬頭看看曲椋風,還是決定不要詢問什麼為好,他正在懷疑她,話絕對不能多說,否則禍從口出,萬一被抓到什麼把柄她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曲椋風見她貌似思考,便淡淡道:“在思考怎麼擺脫嫌疑嗎?”
洛河怔了怔,然後她便目光一轉,眼中流光異彩,嘴角卻是輕輕笑了。又來這一套,先下手為強,他就不會覺得膩煩嗎?
“不是。”洛河笑得唇紅齒白,“我在想是什麼讓你這麼懷疑我,連那種甜茶都弄來了。”
“那種甜茶?”曲椋風鋒眉一挑,定定的看住她,“你不知道那茶的名字嗎?”
“你看我像是喝到好茶就一定會打聽名字的人嗎?”洛河毫不客氣的回敬,“不要因為懷疑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往我頭上扣罪名,丞相大人。”
曲椋風被她說得有些語塞,卻依然不動聲色道:“畢竟不能漏下任何會引起麻煩的疏漏,身為軍人,你就不明白這一點嗎,烈大人?”
洛河眼色一挑道:“你一定要把話題轉到軍人上面來?既然如此我——”
“你不用再兜圈子了。”曲椋風打斷道,目光清冷,“你入宮時我便對你說過,如果你有絲毫圖謀,我定會讓你灰飛煙滅。如今我越發明白你是極聰明的,而正因如此我便懷疑你隱瞞了一個更大的陰謀。你很聰明……但是我希望你能小心一些。”
洛河聽完卻突然笑了,曲椋風定定的望著她,目光有一絲奇怪。
她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便悠閒的一甩衣袂,抬腿便走,路過他身邊時輕飄飄的甩下一句笑語:“我收下了。另外二王爺也要我告訴你,小心一點。”
曲椋風的手微微的抬高了幾寸,卻沒有動,又輕輕的放下了。洛河看在眼裡,心下明媚一笑,更加灑脫的向門外走去。
宮殿外陽光燦爛,映得滿地白雪耀眼奪目。洛河微眯著眼走向等候在宮外的小翠,嘴角的笑意一絲絲消失,最終化為一絲淡然的悲哀。
也許宮廷裡太過陰冷,她突然陶醉於這溫暖的陽光中不能自拔。
回到狀元府,洛河便打發了所有傭人,只叫小翠一人守在門外。
她突然想起了柳玉寒留給她的戰略卷,除夕夜回來得晚了,加上心情哀怨,回來後倒頭便睡,今日一早又被叫到宮裡陪伴皇上,一直沒能來得及看。這戰略必須儘早看完,否則如此現成的證據,多留在身邊一日都是禍患。
她窩在窗上展開細細的卷軸,細細讀來,越讀眉頭皺得越緊,後來索性跑到書桌前一把拉下掛在牆上的地圖,皺眉看了起來。
軍力三萬,兵為三路。一路叱落軒的王牌水師,約一萬人,從宮河出發,一路行水,直取羽河。一路民間徵兵和叱落軒原有士兵組成的大軍,約兩萬五千人,繞西領到隱山,再和西領叛軍一樣設伏南領陌山,同時分出一小隊人馬佔領翡翠谷,控制南領與羽河的介面。第三路為暗殺軍,只有五千人,由叱落軒專門培訓的突襲以及暗殺高手組成,專門閃擊突襲,路線比較分散,屬於隱形軍。
洛河皺眉注視著地圖上兜著的一個大圈子。她很明白柳玉寒如此部署的想法。水師乾淨利落直取內臟,在羽河定會和王師有一次大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