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的王都,在他看來這六天彷彿一座空城,沒有任何人陪伴著他。
“到底怎麼回事啊……椋風……”遊罹天趴在宮殿二樓的窗前石臺上眺望著屬於他的王都北邊的主幹道,大大的眼睛忽閃著擔心的光芒。
去天權平定個起義軍,竟然就這麼失蹤了,回來的將軍們都說打到一半時蓮大人便和一個平民模樣的人帶了幾十人飛奔而去,至於去哪了卻又不知道,他們回到營地後竟見到所有留守計程車兵全滅,而烈大人卻不知去向。從曲椋風那裡回來計程車兵不到十人,卻全都像吃了迷魂藥一般,怎麼問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荒唐,實在是荒唐至極!烈火王朝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事,將領失蹤,營地全滅……這簡直讓他無法相信。
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身為皇帝,卻對這樣的事無能為力……
也許,這幾年連綿不絕的叛軍,他們才是對的。這樣無能的自己……真的應該把國家交給厲害的人吧。
遊罹天在一瞬間有些想哭,手指在石臺上握得很緊。
“哼……”
宮殿樓下,抬頭望著遊罹天的遊裂月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他飄散的黑髮有如綢緞一般在微風裡舞蹈,一身金黑色透著邪氣卻霸道十足的大袍。他的眼神漠然的看著二樓愁容滿面的哥哥,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在樓下站了一刻,他抬腳欲進宮殿,走了兩步後,卻又轉過身揚長而去,金黑色袍子在他背後飛揚,就像一隻深林裡的蝴蝶一般,華麗,卻又透著深刻並複雜的孤獨。
營地被掃平,負責帶兵的曲椋風和負責留守的夏洛河雙雙失蹤,不知來路的年輕人,記憶混亂計程車兵……
無法解釋。
遊裂月的雙眼裡有著雜亂的煩躁。
只能理解為曲椋風為了救或者追夏洛河而離開,而夏洛河……
她負責留守,營地被平。
難道是……
遊裂月的眼裡閃過一絲暗光,嘴角微微有了弧度。
但是……那弧度又瞬間寂寞下來。
還有記憶混亂計程車兵,這一點解釋不清。而且……如果夏洛河真的是蓄意謀反,這樣的舉措也似乎太失常了一些……
記憶混亂——他黑色的瞳孔裡突然閃過一片懼怕之色。
王都上空的天穹,彷彿是在一剎那又陰暗下來,瞬間中,電閃雷鳴。
西領晴海。
黑色的海……深深的墨黑色……
三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並非沒有到過晴海,可無論哪一處都不是這樣黑色的海。而這樣的海水,竟然只侷限在西領這一片。
“不用太驚訝。”漠輕輕一笑,“等到了陵山,你們就會知道為什麼。還有,奉勸一句,千萬別碰那些海水,為這而死的人多得像星星。那些黑色……”
“是毒。”曲椋風和寥槿異口同聲的低聲說。
漠不置可否的一笑,吩咐那書生和幾個隨從一句,那些人走向山邊,竟從一個小縫隙鑽了進去,過了會,竟豎著拖了兩隻平扁卻又不是木筏的古怪小船出來。
“走吧,過海。”
北領天權。叱落軒駐紮地。
依然是竹木小屋,依然是泉水潺潺,坐在竹藤椅上的卻沒了那個玲瓏少年,只餘下潔白可愛的圓形白瓷茶杯冷冷清清的擺在木几上。
清美的女子有些頹喪的坐在地上,長髮散亂的披著,她也絲毫不去打理,手裡捧著一塊溫潤醇碧的寶玉,目光悲傷的望著身前的竹簾。
簾外,是一派肅殺之氣。
陵山下。
一路竟是出奇的平靜,沒有任何打擾,以至於讓人無法理解為什麼人們很難到達陵山。這一路走來,除了雪山上的暴風,林裡的蛇,和有毒的海水以外,並無其他,稍微有些智慧的人都應該能到達陵山才對。
他們如此順利,應該不只是運氣。
陵山果然陰冷得有些可怕。山石嶙峋,像骷髏一般叢生著莫名漆黑的植物,多為藤蔓荊棘,都是暗色,纏繞著光禿禿的怪石,看起來便陰森可怖。
山谷裡傳來奇怪的聲音,似有老人的咳嗽聲,有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又有鳥兒咂嘴時沙啞恐怖的聲音,還有撲稜翅膀與猛獸吼叫之聲,亦有瀑布擊石的轟隆之音。
最奇怪的,彷彿還有女子銀鈴一般的嬉笑聲。
那聲音聽來卻沒有絲毫可愛,盡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馬都栓在西領海邊了,這一路只得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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