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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於我的人們最後的告慰吧。”
三天後,清晨。羽河河畔。
本應熱鬧的羽河卻意外的寂靜如死,兩日前還晴朗的天空,此刻卻鉛雲密佈,又由於前一日在這裡發生的那場水戰所帶來的陰霾未散,這片天空比別處竟還要暗甚濃墨。幽碧的河水比往日多了一分陰森凜冽,在春季陰天時微涼的風裡瀲灩著淡淡的波紋。叱落軒的大船安靜的臨岸而停,十幾個侍衛或在岸上,或在水中小船上巡邏檢視。
船裡帳內靜臥著一個少女,她的睡容沉靜卻又靈光閃爍,長長的睫毛不安分的跳動著。如若不是離羽河不遠處正發生著一場彩國有史以來最瘋狂、亦最空前的一場戰爭,少女的睡姿倒稱得上一副美景。
果真如莫言所說,叱落軒打破羽河的防線只用了兩天不到。王師的軍隊瘋了一般拼命撲殺,倒是讓叱落軒的眾人嚇了一跳。在王師完全是不要命的瘋狂攻勢下,叱落軒這支水師也折損了不少的兵力。戰鬥時洛河一直被看守得嚴嚴實實,但心中的緊張卻與親臨戰場並無兩樣,兩夜無眠,待柳玉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再也忍耐不住沉沉睡去。
此時,也許是感知一場殘酷的戰鬥正在進行,熟睡的少女猛的睜開眼睛。花了三秒中瞭解到自己的處境後,洛河突然明白自己已經被柳玉寒依諾留在了船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等待著戰爭的結果……
第一反應便是掙扎著要跳起來,可是在她努力伸展四肢的剎那,一陣酥麻的感覺自雙腿猛襲而上——
麻藥……!
柳玉寒竟給她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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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更新晚了,因為這兩天JJ一直登陸不上……本來想留言給大家解釋一下,結果一直在上課,沒有抽出時間。抱歉抱歉~~
佔地方謝謝鳳·拉斐內的長評,老規矩,留言在右邊=====>^^
恨紅塵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原本喧譁熱鬧的王都,已經不復往日的風采。沒有商販,沒有路人,沒有討價還價的聲音,沒有書生刻板的朗誦。取代這些平民百姓的,是兩支龐大並同樣陣容整齊的。無名的壓力如烏雲一樣籠罩在這座風起雲湧的王都上空,當戰爭真正到來時,人們感覺到的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壓抑,彷彿身處戰鼓圍繞之中,卻無法看到敵人和戰況,慌張和惶恐在心中佔據了上風。其實不止是百姓,即使是身經百戰計程車兵,每一次經歷這樣的狀況都不可能覺得麻木。戰爭歸根到底是令人難過的事,即便是殺人如麻的最殘忍的殺手,在看到敵人血肉模糊的屍體裡,還是會忍不住作嘔。
春季伊始;王都郊外本是一片嫩綠盎然;無論是花草還是鳥啼;在雨後晨曦的微霧中都帶著一絲嬌嫩和猶豫;彷彿新生的生命對於這個美麗的世界還略帶羞澀一般。然而這些初生的生命卻無情的被一片雜亂的馬蹄與靴印所打亂。兵器橫亙的痕跡橫七豎八的劃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摧殘了彩國最中心的一片綠意。
遊罹天和遊裂月都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但這位從來都和王兄對著幹的王爺卻親自點了兩千親兵來協助這場戰鬥。此時出現在王都誓死守衛的王師包括莫言率領的飛虎軍,和剛剛跟隨曲椋風從西領趕回來的西征軍。鉛色蒼穹下,雪白色的飛虎三角旗,淡綠色的蓮花四方旗,還有屬於遊罹天親兵的金翅鳥旗與王爺府的雪狼旗,四種戰旗整齊的排列著,跟隨著狂風揮舞出硬朗的角度。
相比王師的整齊利落,叱落軒的軍隊顯得更加幹練而殺氣騰騰。柳玉寒策馬于軍隊最前,滿面笑意,卻是笑得自信滿滿並多少有些殘忍。陪在他身側的自是寥槿,叱落軒的四位護法均率領著各自的軍隊在等候號令。
此時王都之勢,已是兩虎爭霸一觸即發,雙方拼命的展示著自己的自信,都在爭取由氣勢上壓倒對方,但顯然叱落軒在此方面略勝一籌,單是柳玉寒眉眼裡的笑意,就已經是一把足夠殘忍的刀,正一點點挑動著對方的神經。
“好久不見,蓮大人。”他朱唇微啟,輕輕吐出這句問候。像是溫柔的暗器,散發著陰險的氣味被投到了王師隊伍中。
曲椋風微微有些掉頭就走的衝動。他認不出柳玉寒的臉,但這個少年清潤如雪的嗓音他是記得的。這個嗓音在天權的山洞和詭異的杏花村裡讓他有了太多的疑惑和痛苦,以至於即便沒有相貌可以辨認,他一樣可以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叱落軒的年輕領袖,便是他在杏花村紅蛇洞裡救過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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