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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了一下,道:“你快些喝了罷,自你昨日睡下,這雞就下了鍋的,再燉久了就不好喝了,誰知你睡那麼久?”
狐狸笑而不語,喝完湯之後,突然上前親了我的左臉頰一下,我伸手去打,他已經閃開不見了,遠遠聽見他的聲音:“碧柳,我可是一嘴油都糊你臉上了!”
我兩手是油,臉上也是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又惱又想笑,轉念一想他來一次不容易,也就由著他胡鬧了。
正文 碧柳行善
酆都的鬼是越來越多,日日蜂擁而至,在奈河邊排出去十幾裡,孟婆那邊已是忙不過來了,閻王派了幾個小鬼過去舀湯,孟婆架起三口大鍋在橋頭只管著熬湯,橋頭長著的那些本來要用來熬湯的蒿草、忘憂草之類的沒多久便消耗去小半,原本的酆都一景——忘川蒿里的景色也大不如從前。
家裡燒了紙錢的,有時也來我這酒樓裡買點飯菜吃了再上路,那些死於非命、家中窮的都已賣兒弼女的,只管在橋頭餓著,眼巴巴的望著飯菜乾瞪眼。
我看著心中有些不忍,有日因念善說芳菲樓前花架上的花因狐狸許久不來已經枯了,我跑去一看,的確已經頹敗的不像樣子,枝葉發黃、花瓣蔫蔫的,業已七零八落,正在犯愁,心中卻突生起一計。
第二日傍晚,我叫著有錢和念善去了奈何橋頭,到了橋頭便找了個略微僻靜些的地方,讓有錢去喊幾個鬼差來,因有錢曾在閻王殿做過差役,跟那些押解鬼的也相熟,雖不解我有何事,便也去了。
片刻三四個鬼差氣喘吁吁的過來,向我一抱拳,道:“不知姑娘又何吩咐,還請快些說來,小的實在是□乏術。”
我向他們一福,道:“我瞧著近日等著去投胎的鬼太多,有些家中無人燒紙的只得餓著肚子空等幾日再去投胎,若是官爺能行個方便,我想尋幾個手巧能幹的,幫我在芳菲樓扎一日紙花,我自會做些飯菜招待他們。”
那幾個鬼差相視片刻,有個身量高些的便上前向我說:“姑娘這想法也算是行善了,需要什麼樣的鬼姑娘跟著我們去挑下即可。只是只能一日,莫耽誤了投胎的時辰。”
我笑著點頭,“多謝官爺相助,如此官爺也算是行善積德了,只是這些鬼的來歷小女子我不甚清楚,還要勞煩官爺幫我挑幾個,只選那窮苦人家心又善一些的,天亮之前我必會讓有錢送回。”
那鬼差點點頭,道:“小的這就去選!”
我向前一步說:“官爺要是覺得可行,我便天天來,天劫既然快來,這鬼想必是越來越多,我是想日日施粥,就怕拂了那些有志氣的面子,因此才想了這麼個法子。”
剛才那個出頭說話的鬼差,想了一下,又向我說:“若是隻一日,我弟兄幾個就可做主幫姑娘行個方便,姑娘想日日這般,請容我們幾個給閻王大人稟報了再說,姑娘請先回,若是閻王大人允了,稍後我們便將這些鬼給姑娘送到芳菲樓!”
我躬身一福:“有勞官爺了,小女子先回去候著。”
等到晌午,發財來報,“姑娘,店裡來了個差爺,引著一群鬼,說是奉了閻王大人之命來的。”
我心中一喜
正文 長相守
約莫一刻鐘,前堂傳來米粥的清香,這些婦人有些坐不住了,隱隱傳來幾聲“咕咕”的聲響。我站在巧秀的身邊,亦聽見她腹中作響,瞧她的表情卻和那些婦人婆子們不同,神色如常的在那裡一下一下纏著花枝,時不時的扭幾下做出個造型,讓我心裡覺得好生佩服。
我尋了個由頭去了灶房,讓有錢另起了一鍋多煮了些米粥,吩咐要多放些米,務必煮到米水融合,柔膩如一,給這些幫忙做事的都各盛一碗。趁著這功夫我上樓小憩了片刻,待到下樓之時,正見有錢和那巧秀正在爭執。
“這位大哥,方才奴家與那位姑娘說的很清楚了,這米湯不能太稠,亦不能太稀,您這煮的太黏膩了,沒辦法給花定型。”
接下去是有錢小心翼翼的聲音,“我家姑娘吩咐過,這粥是諸位用的,定型用的米湯我已經另外晾在後臺了。”
“即使如此,那就請各位嬸子大娘先用粥好了,我不餓,你且將我要的米湯送來,這絹花在米湯中泡透了晾乾才能紮上去。”
“各人都有粥的,你這個姑娘怎這般推辭?”聽的出有錢微微有些焦急。
我走上前去瞧了一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別家嬸子都是端著待客用的細瓷碗,唯獨有錢遞給巧秀的,卻是一隻粗瓷大碗,這碗雖不咋地,強就強在乃是一大海碗,那粥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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