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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統統撤下,留著自己的人吃用。拿出曾經給鍾藜置辦喜宴的那些手藝,索性將芳菲樓開成素菜館,價錢上也便宜了許多,來吃飯的人又多了些。
後來我又廣開言路,把樓裡所有的鬼都吆喝來討論酒樓的生計和出路,還真得出一個法子,每日熬幾鍋粥,配上自己醃的醬菜,傍晚時分推著去奈河邊叫賣,價格也不貴,只幾文一碗,那些等著去投胎的鬼一般不到半個時辰都搶光了,雖然賺的不多,但也有些薄利。
有天下午,我還未起床,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有人推了推我,我在床上坐起身,空無一人,以後是幻覺,倒頭又睡,結果有個毛茸茸的爪子一下按在我臉上,我駭的不輕,驚叫一聲,伸手將面上的東西一巴掌打了出去。
只見一團紅色的影子在空中轉了兩圈,落到地上化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這姑娘身量不高,紅衣似火,腰上繫了一串銀鈴,只是……只是,是…。。那頭卻分明是個狐狸。
我心噗噗的跳著,將被子往身上又裹了裹,問:“你是何人?”
這狐狸不似初白渾身白毛勝雪,從她露出的腦袋上看出,這隻狐狸分明是紅色的。
她歪著狐狸腦袋,閃著綠色的狡黠美目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鄙夷道:“初白哥哥還說表嫂溫柔端方,怎我看著卻是個蠻橫兇狠的?”
聽了這話,我放下心來,語氣中的不屑都拋之腦後,從床上起身,汲著鞋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追問初白的訊息,呃……,握住才發現,居然是隻毛茸茸的狐狸爪子,想必剛才就是這爪子按在我的臉上,急忙又甩開。
這姑娘聰慧的很,似發現了我的想法一樣,壞笑著說:“嫂嫂,剛才在你臉上的,是這一隻!”
說著一拎裙子,將腳丫子給我看,卻是隻白白嫩嫩如春筍一般的小腳,我有些惱,“你怎用腳踩在我面上?”我質問她。
“哦!”她卻不以為意,將那腳轉了幾轉,突然又變成毛茸茸的小狐狸爪子,小腿還有些白毛,道,“嫂嫂,剛才按在你面上的,是這樣子的!”
我羞惱,拉下臉色問,“可是初白要你來的?”
她拿出一封信在我面前晃,“那是自然!”
我伸手去拿,卻被她晃了個身避開去,我假意惱道:“你既喊我個嫂嫂,怎好一而再、再而三戲弄我?”
這姑娘咯咯笑的如銀鈴一般,“你與我哥哥還未成親呢,怎好自稱嫂嫂!”話雖這樣說,她還是將信遞在我手上。
我剜了她一眼,“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說話也沒規矩!”
那姑娘狐狸嘴巴一撇,“我哥可是日日念著表嫂呢,奈何我大伯看的緊,所以就讓我來給嫂嫂送封信來。”
我歡喜的緊,儘量面上保持平靜將那封信打來,信上說的羅裡吧嗦,廢話一堆,都是贏了幾場、族長難當之類,又言最近不方便見我,路過糕點鋪給我買了些點心,路過書鋪買了些話本子,要表妹一併捎給我,閒時給我解解悶之類。信的最後留了一句話——碧柳,等我,非你不娶。
我心裡似大石坍塌,轟隆隆化成一灘春泥,軟著心又看了一遍,才想起一件事來,“妹子,還沒請教芳名。”
那姑娘嘟囔,“名字麼,我叫阿福!”
阿福?我忍住笑,點頭,“是個好名字,姑娘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你表哥可有東西捎給我?”
她不情願的從身後拿出幾本話本子,“喏,就是這個!”
我看了看,都是些《稽神志》、《泣魚記》之類好看消遣的,十分合我意。收妥之後又問,“你哥還有東西捎給我麼?”
阿福搖頭,“沒有了!”
我佯裝看她面半刻,看的她發毛之時,指著她的臉說:“姑娘面上怎還有個糕餅渣滓?”
阿福急忙去擦,“哪裡哪裡?”
我得意洋洋的將手一攤,“拿來吧!你面上才沒有糕餅渣滓,看你那麼驚慌就知道你肯定偷吃了!”
阿福怨懟的看了我一眼,才將幾包點心從身後又拎了出來,初白買了四五樣點心,每樣都被這小姑娘吃了一些。我看了阿福一眼,“妹子你多大了?”
阿福想了想,“五百多歲了吧,不過我娘說,按人的年齡算,我應該有——八歲!”
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將點心分了一大半給她,“這是嫂嫂給你的見面禮,吃罷!”
在這姑娘啃點心的空,我提筆寫了封信給初白,不說芳菲樓慘淡,不說心中的孤苦和無奈,只細細吩咐他要好好的,自己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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