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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眉毛一聳,暗道:“找我的?”上上下下將女子打量了一番:“頭綁絲帶,不束釵簪,髮鬢凌亂,顯然是剛剛吹過勁風,可城邊只有微風,此人多半是御空而來。揹負行囊,說明遠道而來。站姿不俗,也說明身有修為,可是穿的卻是尋常粗布衣服,多半是為了隱藏身份,而且衣服大小不對,八成是借來的,也有可能是別人送的,手指上的繭,說明經常幹粗活,布鞋倒不像是借來的,只不過洗了很多次,已經褪色……”
雖然石橋還不能推測出對方身份,但對這女子已然有了一個初步印象——窮。
還不是一般窮。
這個在石橋眼中的窮女子,便是墨飛飛了。
清風城在上陵城北部百里,按沐羽計劃,四人分路而行,墨飛飛只要在上陵城買匹快馬,一日之內便能抵達,於是沐羽將她送到了上陵城郊,自己便御劍離開。
墨飛飛見天色已晚,記起張大叔所言,心想何不先去找石橋先生,今夜占卜問卦,待明日一早,再買馬上路,心中計定,於是沿路打聽,得知石橋先生住在石橋居,至於具體位置,對方說不清楚,只好再問旁人,誰知這一問居然問到了石橋本人。
石橋此時打扮像極了一個剛從田裡回來的鄉下娃子,墨飛飛見他模樣土氣,這也罷了,偏偏對方一雙眼睛色眯眯的將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一看直教她心裡發毛,暗道:“這人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對石橋也有了一個初步印象——色。
還不是一般色。
於是她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她哪裡知道,石橋一直苦思的問題,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已然有了主意,不過石橋為求周全,有心試試對方來歷,見墨飛飛邁步要走,身子一側擋在她跟前,說道:“你等等!”
墨飛飛嫌他無禮,不願與他多說,向左一傾,石橋自然左移,她腳步連點,再向右急轉,石橋收勢不及,要想阻擋已來不及,慌亂間伸手向她後頸抓去,墨飛飛哼了一聲,轉身一掌拍向石橋胸口,她這一掌雖是後發,卻能先至,觸手之時,感覺不到勁力阻擋,知道對方身無修為,當下收了九成力,石橋受此一掌,不由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石橋坐倒在地,心念電轉:“風回掌第八式鳳回頭,這姑娘居然是五行門的人!這一掌收發自如,看來修為不低,至少也是個內門弟子。”
墨飛飛看了石橋一眼,見對方沒有大礙,便轉身向城內走去。
石橋知她修為不弱,心中更喜,哪裡還會放她走?當下叫道:“哎呦!哎呦!要死人了……”
他倆本在城門邊上,這一叫行人紛紛駐足,圍觀過來,墨飛飛自是不能再走,回頭見對方面色苦痛,表情真切,似乎真受了什麼傷,可她方才明明已經收手,難不成對方這麼脆弱,竟連那輕輕一掌也經受不起?
“你別裝了,我根本就沒用力!”
石橋哪裡聽她說什麼?只顧叫道:“哎喲,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守城的是兩位三陵幫弟子,循聲過來,問道:“什麼出人命了?”
石橋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墨飛飛道:“是她,這個惡女人好厲害,一掌要把我打死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是妖怪嗎?力氣這麼大!”
那兩個三陵幫弟子的腦筋顯然不怎麼好用,一聽到“妖怪”兩字,立時警覺起來,喝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是……”
墨飛飛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沐羽交代,路上不可暴露行蹤,胡扯道:“我是從中陵城來的。”
三陵幫弟子哦了一聲,不覺如何,石橋搶道:“你胡說,中陵城在南邊,你要從中陵城來,怎麼會走的北門?”
“我,我……”
墨飛飛辯道:“我樂意!我就要從北門進,你管得著嗎?”
她說的的確不錯,千金難買我樂意,一個人若是樂意,她想走哪一個門別人也管不著。
石橋冷笑道:“我當然管不著,不過你既然從中陵城來,那你說說,你是怎麼來的?是走路啊,還是騎馬啊?看你沒有馬,多半是走路了,你走了多久,路上遇到了什麼,晚上住在哪裡,這幾日又下了幾場雨,颳了幾場風?”
石橋一連丟擲數個問題,別說墨飛飛只是信口胡謅,就算她真是從中陵城來的,又哪裡記得了這許多?當下話語一噎,心想自己怎麼遇到了這麼個瘋子?
兩個三陵幫弟子已然發現不對,懷疑道:“不敢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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