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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作勢便要走,門卻被關上了,陳舞作出妖媚之姿道:“太子難道嫌棄奴婢姿色粗鄙,不願見到奴婢嗎?”
這陳舞長的的確十分妖媚,手指摩挲著他的胸口,美色當前,他卻還存有幾分理智,一把便將她給推開了,冷聲道:“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是誰容許你靠近本宮的?”
陳舞沒料到他這麼正派,臉一白,忙跪了下來,太子冷哼一聲,在桌前坐下,不一會,便有人將端了酒菜進來,聞著那酒味,便知這勁道甚足,太子並不是貪杯之人,何況,這又是偏殿之中,他來,是想看看晉惠帝,如今卻耗在這偏殿之中,他自然坐立難安了起來。
陳舞手持著酒杯,一臉媚色道:“太子,奴婢敬您一杯。”
太子理也不理,冷聲道:“你是誰的人?”
“太子,可是奴婢招待不周?奴婢甘願自罰一杯。”
說著,一口將那杯酒喝下,姿態越發嬌媚了起來,太子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縱是心底有疑惑與警惕,對著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卻終究是狠不下心來,那宮婢越發溫柔的勸酒,他喝了兩三杯之後,那酒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陳舞又趁機勸他喝了幾杯,之後見時機成熟,便拿出了紙筆,對他道:“太子,皇上有令,命你抄寫這份文書。”
這酒的勁道甚足,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太子看著那文書,眼前晃的厲害,看的並不是很清楚,陳舞又催促道:“快點,陛下正等著用呢。”
太子下筆的時候,倒也看了幾遍,只是人被灌下黃湯之後,反應本就十分慢,那份文書上是這麼寫的: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當了之,中宮又宜自了,不自了,吾當手了之”
這根本就是要弒君殺母的大不逆文書!太子寫了兩句之後,便意識到不對勁了,只是腦袋昏沉,陳舞想要哄勸著他繼續將文書寫完,他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一副醉過去的樣子。
第350章 斬草除根(一)
而這個時候,賈皇后走了進來,跟在她後面的卻是潘岳,一張十分俊朗的臉顯得惶恐不安,接下來要做的事,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了,可皇后的命令,他卻又不敢不聽。
賈皇后將他那寫了兩句的文書拿起來看了看,冷哼一聲道:“潘岳,聽說你臨摹旁人筆跡的本事十分厲害,今日,本宮便要瞧瞧。”
潘岳不敢不從,將太子的筆跡仔細看了看之後,這才提筆臨摹,他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基本上,與太子的筆跡一模一樣!
潘岳寫完之後,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娘娘,這文書”
“不該問的別問,要是想保住你的命,就守口如瓶。”
賈皇后都這麼說了,他哪裡還敢置喙?立即表示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很快,他便被送出了宮。
元康九年,十二月壬戌,也就是元康九年的最後一天,賈皇后以晉惠帝的名義下旨急詔群臣入宮於式乾殿,眾大臣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這都快要過年了,突然急召大臣入宮是何意。
晉惠帝上殿之後,面色也不怎麼好看,他自是得了些許風聲,但到底皇后抓住了太子什麼把柄,他依舊不知,這次皇后假借他的名義在大年三十之日,召集所有大臣,明顯就是衝著太子去的!
這時,黃門曹猛出現在殿前,拿出太子寫的反書給諸位大臣看。
群臣相繼傳閱,細看之下,不覺心驚!太子竟寫出如此謀逆大罪的反書!想弒君殺母,簡直不可饒恕!
不過,朝堂之上,也不乏那些頭腦清楚的人,比如張華與裴頠,太子就算再蠢鈍,也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還被皇后抓住了把柄。
皇后因為要避嫌,所以也沒露面,只是派曹猛昭示這份文書而已。
只聽見他又說:“太子寫下這些的文書,應該賜死!”
不是廢黜,而是賜死!曹猛的意思,就是皇后的意思,她想斬草除根!
司馬衷坐於皇座之上,神色陰沉,冷聲道:“賜死?你一個小小黃門,沒資格置喙東宮之事,退下去!”
曹猛對司馬衷還是有幾分畏懼之心的,畢竟他不是什麼傀儡,而是真正的帝王,只是,他現在代表著皇后,要是辦事不利,這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他硬著頭皮道:“皇上,太子有弒君殺母之心,斷然不能姑息!”
司馬衷眼神陰冷,又看了一眼底下的那些朝臣,冷聲:“諸位愛卿,你們怎麼看?”
那些大臣全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