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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在桂花樹下的藤椅上坐下,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桂花香,他閉上了眼,回憶瀰漫心頭,疼痛入骨。
司馬綰站在那,有些無所適從,只能盯著他看,那年,她還小,困在金墉城之時,他便經常出入。
那個時候,她就十分討厭羊獻蓉,父皇死了之後,她便不守婦道,與別的男子交往過甚。
第655章 司馬綰執念(二)
多年之後,羊獻蓉成了劉曜的夫人,之後,又成了他的皇后,她竟然嫉妒!深深的嫉妒!
她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卻盡享榮華,甚至死後,都讓人念念不忘!
她想將這鳳棲宮的東西全砸了,將所有的痕跡都抹去,可是……她不敢,她要靠著那女人女兒的身份,才能在這後宮中立足,她不要回到東晉,被隨便嫁給哪位公子,她要成為劉曜的妃子!
不,僅僅是妃子還不夠,她要成為他的皇后!
“皇上,綰綰聽說,母后先前在樹下埋了好幾罈好酒,是多年前釀製的,綰綰斗膽,做主將那酒給挖了出來,皇上要不要嚐嚐?”
“獻蓉……釀的酒?”
“是啊,原先鳳棲宮的老嬤嬤說的,都幾年了,那酒定是十分香醇。”
“去拿來。”
酒被抬了上來,足足有兩罈子,司馬綰給他倒了一杯,劉曜這幾年,沉溺於美酒之中,已然入癮,這酒又是獻蓉親手釀的,自然更不會拒絕。
一旦喝酒,便停不下了,司馬綰溫柔解語,不動聲色的勸著。
喝了一大壇酒之後,人也變的恍惚了起來,司馬綰又彈起了琴,身形相似,劉曜醉眼朦朧,竟有些迷糊了。
她起身朝他走了過去,柔聲道:“皇上……”
她身上有著桂花味,劉曜似乎出現了幻覺,抬手撫摸上了她的臉,喃喃說了聲:“獻蓉,你來了,你終於來看朕了,朕……很想你。”
司馬綰嫉妒之極,卻又將之壓了下去,今個是她的機會,就算再妒忌,也要將之壓下去。
她輕靠了上去,摟住了他,他驟然起身,抱起了她,回了寢殿。
羊獻蓉聽到這,神色慘白,要十分克制,才不至於崩潰,綰綰……綰綰……
“那皇上有沒有,有沒有?”
劉曜搖了搖頭:“後來,朕因為太醉,便睡了過去,到底有沒有寵幸她,朕也不清楚,只是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她趴在朕的懷中,身上空無一物。”
也就是說,不管寵幸與否,司馬綰的名節是保不住了,流言到處飛,連她這個原本在景恆宮的人的聽到了,這幕後推手又是誰?
這種事傳出去,辱沒的是誰的名聲?
雖說匈奴人於人倫禮儀並不算看重,甚至前朝也有與繼母**之事,可這種事,的確於聲名有礙!
何況,司馬綰還是她女兒,若是劉曜當真寵幸了她,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劉曜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心下微沉,又聽她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將清河公主納入後宮?”
劉曜皺眉:“這怎麼可能?”
“可如今,後宮都傳遍了,清河公主已被寵幸過,若不納入後宮,又能如何?”
“傳遍了?”
“是。”
“張全,去清查,這話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找到任何嚼舌根的人,亂棍打死!”
張全驚出了一聲冷汗,身上一哆嗦,連聲應下了,這後宮之中,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第656章 司馬綰執念(三)
羊獻蓉神色十分冷靜,淡聲道:“皇上這麼做,又如何止的了悠悠之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就算明面上不說,私底下還是會說,史上更不知會如何記載。”
劉曜冷笑道:“朕不怕什麼流言蜚語!朕也不管什麼生前生後之事,誰敢亂說,朕就殺誰。”
“皇上能殺的了天下之人?”
“為何不能!”他已陷入暴戾的情緒之中,更惱怒被人算計,被逼急了,恐怕不僅僅是殺幾個人那麼簡單了。
羊獻蓉嘆了一口氣,溫聲道:“那先皇后呢,皇上如何向她交代?”
劉曜沉默了下來,羊獻蓉才是他的軟肋,這輩子,唯一的軟肋。
“你不是說,要為朕分憂?這件事,交給你處理。”
羊獻蓉低頭,軟聲應下:“是,奴婢明白了,只是……皇上既無納妃之心,那麼,清河公主便剩下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