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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王爺,門外有一女子求見。”
“什麼女子,不見,轟出去!”
小兵硬著頭皮咬著牙道:“她說她姓羊。”
劉曜神色微怔,等他反應過來,急忙朝外衝了過去!一看門口處,一道白色身影俏麗的站在那,不施脂粉,風吹動著長袍,吹亂了頭髮,她撩了撩,對他淺笑。
劉曜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片刻之後,又立即鬆開了她,板著臉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知道。”
“知道你還過來?”
“來陪你。”
劉曜眼眶微紅,將她抱的更緊了些,羊獻蓉掙扎了一番,低聲道:“還是快進去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抱自己的夫人有什麼不好的?”
他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抱起,走進了府邸。
兩人已有半年不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說,說到這次長安之危,劉曜又忍不住責備她:“你可真是胡鬧,這麼危險,還混進城來?”
“擔心你,所以來了,你可不許趕我走。”
劉曜又驚又喜,大婚之夜,她逃了,他受傷之後,她趕了回來,如今他遭遇危險,她又趕至他身邊,這說明什麼?
他壓抑著心底的激動,心潮湧動,她極少說什麼,但從她的一舉一動中來看,她心底是有他的!
他一把將她抱住了,顫聲道:“不放了,以後,我在哪,你便在哪。”
“好。”
羊獻蓉的到來,極大的振奮了他,連下了幾道命令下去,死守長安,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拉鋸戰。
雙方各有輸贏,羊獻蓉照料著他的生活,守城之事上,從不多嘴,褪去曾經的身份,她反而更像是賢妻良母了。
到底孤掌難鳴,又無人增援,孤守長安三月,已是極致,而劉聰那邊竟無半點反應,也不曾派兵來救援。
長安被攻破,是遲早的事,城中已斷糧了,數萬的長安百姓,經受過戰火荼毒之後,早已經惶惶不可終日,劉曜治軍甚嚴,並未出現擾民之現,不過,圍城三個月,糧食被吃的差不多了,再耗下去,最先餓死的,是長安的百姓!
第484章 長安撤,守平陽
劉曜已有數日未眠,王彌的死,對他打擊甚大,又是石勒下的手,曾經十分忠心於他之人,一死,一背叛。
羊獻蓉給他端了一杯清茶,柔聲道:“撤吧。”
“你說什麼?”
“撤出長安,再這麼下去,剩下的大軍便會盡數折損在這,我知你的確有其他的選擇,只是不願在造太多殺孽,不以長安百姓的性命為要挾,可這麼僵持下去,你敗是遲早的事。”
“我劉曜從不曾不戰而逃。”
羊獻蓉幽幽一嘆:“你可知為何劉聰為何要讓劉粲跟你來?不過是因為,有他在,你便以為,他總歸顧及著他兒子的性命,不會見死不救,可是,求救的信傳出去這麼久,洛陽那邊只顧推脫,你還不懂嗎?”
劉曜手指有些發緊,怒聲道:“我雖姓劉,卻只是先王的養子,若非血脈有異,又如何輪到他當這皇帝!”
她手覆在他手背之上,溫聲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想去爭那個位置,靜待時機便是,如今,保全性命,保留實力方才重要,劉聰自作聰明,重用石勒,在我看來,卻是愚不可及,不出一年,石勒必反,到時,他又能依賴誰?”
“你對這些事,看的倒通透。”
“王爺是當局者迷罷了,退出長安吧。”
劉曜看她良久,半響才道:“好。”
當衛玠收到劉曜退出長安訊息的時候,鬆了口氣,他實在懼怕,劉曜以長安百姓為要挾,到時,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晉馮翎太守索綝興奮道:“這次能打敗劉曜,真是要多謝衛先生。”
衛玠擺了擺手:“不必,況且,這次就算守住了,也未必能保證能守多久,他們不會放棄長安,這會是一場持久戰,你們都要做好準備,另外,長安的百姓困了三月,想必糧草短缺,都是我們西晉的子民,總不能讓他們餓死,要儘早調糧來才好。”
雍州刺史曲特忙道:“我已派人去徵糧,並從雍州調糧,衛先生不用擔心。”
衛玠咳嗽了幾聲,用手帕掩著嘴角,眼尖的人卻看到了血跡,不禁大驚,他竟真的病到如此地步?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卻已是舊疾纏身!藥食無靈,上天為何如此不公?
“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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