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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指尖,以令人心悸的力道,輕輕撫摸我的眼角……
我深深吸氣,頭一偏,擺脫他的觸控,啞聲道:「回紐約去吧,別再來這裡,忘了我,好好開始你原本該有的人生。」
「魏楊,有時我真想殺了你!」男人的手掌圈上我脖子,微微收緊……
「請便。」我淡淡道,眉毛都不會動一下。
「我恨你!」
他似乎總是對我愛恨交加,一把將我猛然扯近,正當我以為他要狠揍我一頓時,雙唇卻被他的一下子攫住……
他狠狠啃噬著我,像頭絕望的野獸。用力吮吸我的唇瓣,在柔軟口腔橫攪一氣。滾燙的舌尖無所不在,激烈纏住我的舌頭,死死榨取每一滴唾液、每一絲呼吸,像要把我整個人拆吃入肚。
唇間傳來輕微刺痛,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痛楚的氣息灌入我全身,我一動不動,任他在我口中肆虐,不抗拒,卻也無法給予任何回應。
猶如世界末日的吻,像火焰般深深灼痛我的心。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和他如此親近,卻又如此難以親近!
「如你所願,我不會再出現你面前。」
唇間熾熱已然消失,我睜開眼,是男人捂著胸口、蹣跚而去的背影。
竟然每次都來同一招。
我不由苦笑,指尖輕觸唇角,已被他咬破,留下一道淡痕。不久後,便會痊癒吧,誠如他的傷口,彼此的記憶,愛、痛,還有恨。
「你這又何必?」
辜建華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輕輕嘆息。
「幫我瞞他,別告訴他真相。等他回到紐約,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一切。」我向辜建華懇求。
「為什麼要這麼做?」辜建華澀然道:「我真傻,早該想到。小鵬他比我執著、比我勇敢、比我更不顧一切,你會愛上他,並不奇怪。J
「愛又如何,遲早也會成為歷史。」
「那就刻意任他誤會,這樣黯然分開?」
「當你還只是辜建華,出身於普通家庭,過著平凡生活,有愛你的親人,我們便已這般慘烈收場;他卻是越氏唯一獨子,家族重心、集團依靠,都盼他生兒育女,繼承家業。你真的以為,我和他能持續下去?」
我從一開始,便已看清這結局——
他是越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我是四海特衛的負責人。我和他之間,從來沒有一種叫「緣分」的東西。
「也許有例外……」
「你自己都不信,就別來說服我了。」我止住他,挺直身體,「不要再擔心我的事,快去處理阿姨的後事吧。」
「魏楊……」
我擺擺手,示意談話中止,轉身一步步朝電梯走去……
我走得很慢、很艱難,不時扶一下牆壁,才不至於失神跌倒。
空氣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氣,有著死亡般的味道。
我痛恨醫院這個地方,兩次分手,都是在這裡,形同魔障。
可最終,每個人都要回歸這裡罷。
抬頭看了看外面,下午三四點的陽光,慵懶得沒有絲毫殺傷力,我的眼睛卻因強烈刺痛,而緊緊閉了起來。
不得不以手遮掩,才不致泣血成淚。
第十八章
一個月後。
靈山,無名峰,海拔二千三百米。
雲海叢生,騰龍駕霧。
面向東方,我盤坐在峰頂一小塊平地上,如往常般打坐運氣。可越調息,心裡越煩亂,終於,內息一岔,胸口傳來陣陣劇痛。
我微微蜷身,無聲苦笑。再這樣練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
只能開始動動拳腳,可一抬手,走岔的內息便令我胸口隱隱作痛,根本使不出力,姿勢亦七零八落、東倒西歪,好好一套硬拳被我舞成了花拳繡腿。
好了,還是不要糟蹋功夫,可我除了瘋狂練功外,真不知該怎樣才能停止腦中瘋狂的思念!
人們常說,若想真正結束一段戀情,最有效的方法是立即開啟另一段。
當我和辜建華分手後,我便如此照做,泡在酒吧夜夜笙歌。雖然發洩後仍然空虛得難受,但至少,發洩的時候,能將對方影子成功驅離我腦海,可這次,卻完全不行。
我有試著去「沉沒森林」,不管1還是0,我都來者不拒。
狗急了還會跳牆,若真沒有1,至少小0也能互相69。可當我和他們裸裎相見,我那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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