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但是我還是想和她談談,沒別的。那是勞拉最後被看到的地方,所以我要從那兒開始追蹤。所以,快說說託兒所的名稱和地址吧!”
“小乖乖日託站,位於第一大道和主道交叉的地方。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和薩拉·裡弗談呢,”她跟著他走出辦公室,心裡感到越來越憋氣,又說:“她已經對警察講了她所知道的一切,你和她談話浪費的時間越多,巴克就會有更多的時間逃走。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她,犀利的棕色眼睛緊盯著她。“我們就在這兒把有些話說白了吧,溫德森女士。我知道你是急壞了,你想做的一切就是立刻衝出去把你的孩子找到。這是一種自然的本能,但那不是我的行事方法。我做事有我的方法,也要按照我自己的步驟,否則我就不幹。所以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幹有問題的話,你最好馬上說出來,我會給你另外提供一個追蹤者的名字,他也許能幫你。”
內奧米迎住了他的注視,內心暗暗地和對方較著勁,毫不懷疑他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主兒。他身上的每樣東西都像石頭一樣堅硬——輪廓清晰的下巴,線條分明的嘴唇,挺拔鋒利的鼻樑。還有他的眼睛,坦坦蕩蕩,充滿了自信,它們正在警告她:如果不讓他說了算,她就得自己幹。
有那麼一瞬,她都有點恨他。勞拉是她的女兒,見他的鬼去!她的!如果他以為她會像那些膽小的小女人一樣,只能閉著嘴巴在一邊乾等他慢吞吞地去找勞拉的話,那他就需要別人給他粗暴地提個醒了。只要能有什麼法子逼著他馬上行動起來,她什麼都會說,什麼都會做。但是如果他不吃這一套,那可就活見鬼,糟糕透了。
不過要真是那樣,她也可以另找別人來幫忙。可是盧卡斯說過,他是最好的。
她的神經比鐘的破發條還要緊張,所以他的無動於衷讓她又氣又恨,卻又得提醒自己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勞拉,而不是向亨特·福瓊證明自己的觀點。如果他確實像盧卡斯說的那麼神通廣大——並且她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他的確不同一般——那麼她只有相信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儘管如此,可要讓她對別人的挑戰表示屈服還真有點不易,所以她很不情願而且略欠得體地說:“我不想要別的追蹤者。盧卡斯說過你是最好的,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只要能找到勞拉。”
“如果我覺得自己找不到勞拉的話,我就不會答應去找她。”他說得很坦率,一點沒想到這種不露聲色的信心給了她莫大的安慰。“既然我們已把這事說清楚了,那就直接去託兒所吧。我們這是在浪費白天的寶貴時光。”
勞拉的日託老師薩拉·裡弗,是一位面帶微笑而且舉止優雅的中年婦女,但她絕不會對人不加防範。“巴克先生告訴我他得到了內奧米的同意。要帶勞拉去給她買生日禮物,但是我一點也不相信他,”她面帶譏諷地說,“他的動作有點怪怪的。你知道……有點神經質?他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所以我就告訴他我必須先給內奧米打個電話。於是,就在我打電話的時候,他把她帶走了。這件事,我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我應該早料到這一點的!”
“請不要為這事難過,薩拉,”內奧米一邊說,一邊擁抱了她一下。“你又不知道巴克會幹什麼事。儘管我很瞭解他,也沒料到他會幹出這種事,所以不要責怪你自己。不只你一個。人上過他的當。”
“你還注意到別的什麼,裡弗夫人?”亨特問道。“你說他看上去就不像好人。這話怎麼講?他看上去是什麼樣子?”
“他就像要去打獵或幹別的什麼事。有點兒古怪。他說是要去買東西,但穿的全是外出的服裝。你想啊——他穿著保暖靴和一件長風衣,足有九碼長。如果他打算穿著那樣的衣服逛購物中心,那會給熱得著起火來的。”
亨特凝視著託兒所正對操場的幾扇大窗戶,皺眉沉思起來。按季節說現在應該是三月份了,但冬天看上去仍然牢牢地抓著鄉間的大地不放手。地上的積雪絲毫也沒有要融化的跡象,冬天的暴風雪也沒停下的意思。不過,春天最初那微弱的氣息已在空氣中醞釀,氣溫也不像一月份時那麼酷寒難耐了。所以薩拉·裡弗所描述的那種穿著厚厚的衣服四處走動的人,一定是打算長時間呆在戶外的人。
不過,一個拖著個三歲孩子的人要這樣做,也讓人始料不及。
“勞拉怎麼樣?”他問道。“她穿的什麼?”
“她穿著一條燈芯絨褲子和一件翻領毛衣,”內奧米替老師回答道,“還有網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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