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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向阿里部,笑容便消失了。
胡人部落中,漢民不少。便如樓拔部,統計下便有二百多人,阿里部較樓拔部離漢地較遠,數量卻反多,三百多人還是有的。
裡面雖有不堪官府賦役流浪的或是內地殺人逃亡的,絕大多數,卻是被外表恭順的匈奴不時私下擄掠的——匈奴需要財貨,需要人口。樓拔部還算好些,雖然多有欺壓,總算還能吃飽,阿里部卻是更野蠻的多,這些同胞多是衣衫襤褸,面色飢黃。說白了,便是當做奴隸對待的!有些女子更是作為玩物或是作為頭目級人物的生育工具!大漢掌控下的匈奴尚且如此,年年寇邊的鮮卑又會如何!
諸生雖有注意,面有不忍之色,隨後便安之若素。在他們眼中,一則朝政混亂,“鞭長莫及”,便成了他們無力之下安慰自己的藉口;二卻是身為上層精英分子,賤民們的死活和他們相距太遠了,慈憫之心作也只是同為漢人的“物傷其類”的感慨罷了,只要胡虜不大規模反叛擄掠漢人,便是大功——便和司馬先生一樣,難道交往甚密的司馬先生不知道樓拔部的漢民嗎?
“哼!樓拔,阿里,匈奴!鮮卑!”呂飛眼色轉寒,長吐一口氣:“很快了!”
與此同時,阿里突又一次憤怒地將酒碗砸了出去:“你說什麼!”
下面一個大漢身子微微一顫,頭更低了:“阿里勒自漢人貴客來了便避居百里外的營地,您兩招都不來,前幾日回報,阿里勒帶著五六百人出去圍獵了……”
“混賬!”阿里突大怒,手便卻沒有東西好砸,憤憤地一拍巴掌——本想著待漢人貴客來了,有幾日精心相待,緩和下關係,便叫阿里勒來賠罪,料想一向是寬仁大度的漢人會很講面子地輕輕把以前的齟齬給抹了,誰知這裡進展順利的過想象,漢客玩的比較高興,阿里勒那混球卻掉鏈子了!要是再不來,恐怖漢人客人心底下會更不高興吧——我給過你面子了,你反而要放我鴿子!!
阿里突頭上汗涔涔而下,暴怒:“馬上派人!四處去找!將那混蛋給我抓回來!不回來——”立定,一咬牙,“死的也帶回來!”
那大漢心底寒,連聲應了慌張退下。
風走了半個月,回來了。
兩三百里路程,原是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回去的時候,幾個人乘馬輪換疾馳,自然很快,幾天便到了,而來時準備東西,又是馬車快不起來,好在原先準備的東西都已差不多按計劃順利完成,否則還不止半個月。
風帶著二三十人趕車,臉色帶著神秘的喜色。
人喊馬嘶地將東西搬下來,連阿里突等人也驚動了。
呂飛和諸生來時,風正一口一個“輕放”“小心”忙著,直等到都完畢,僕從們行禮下去洗漱安置,風采笑嘻嘻在帳中開啟給眾人看。
一個箱子開啟,立刻光芒四耀,閃閃照眼。
諸生們看得眼都花了,口水直流。
呂飛吃一驚:“這麼短時間,連玻璃都爆出來了!”
風笑:“還好了,老頭子很瘋狂,很有些那時代全民‘大鍊鋼鐵’的架勢,好在司馬先生有些積蓄,還都是小規模的試生產,就成了這麼幾套。”
呂飛小心從裡面層層茅草麻布中取出一套,風在一旁輕聲提示:“仿夜光杯”
確實有點像,關鍵是現在的人沒見識過啊,玻璃比不上玉石所制的溫潤和吸光光的特點,但玻璃的反射性比玉好多了,光芒下賣相比玉石要更震撼些。
一張圓圓的玻璃盤上,八隻杯子仿古爵形,但更追求美感,暗綠、紫紅、黑黃、乳白,四套各一種相近統一的顏色,看起來斑斕厚重,有種質感。但在呂飛他們後世來的人看來,卻是粗製濫造不合格的產品。
玻璃加入染色劑著色就成了有色玻璃,如各種化合物、金屬分子,加入mno2為紫色;coo、co2o3燒成紫紅色;Feo、k2cr2o7燒成綠色;cds、Fe2o3、sB2s3、燒成黃色;auneto2、coo、Fe3o4的混合物燒成黑色;neto2燒成乳白色。
呂飛等人撇嘴,奈何這種卻偏偏是這時代的人喜歡的,看諸生們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了。
中國玻璃業沒展出來不是因為工藝跟不上,很早時代,考古就現了我們已經能製作鉛鋇玻璃,但是,中國是個玉的國度——君子謙謙,溫潤如玉。對玉的極度喜愛和玻璃的沒有質感的淺薄(對著色劑、助溶劑知識掌握的貧乏),使得玻璃工業受到極大排擠無形中消亡,要不是試生產透明玻璃以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