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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雷大叫。
周圍鴉雀無聲。羌人中滿是激動羨慕之色,那是勇士的禮啊!是煌煌大漢,幾千年衣冠華夏的勇士之禮啊!
匈奴們臉都綠了。
“酒已盡,請賜教!”山鷹躬身還器。
雷接過,隨手遞給一邊的羌人,那人滿是狂喜,接過就藏於懷裡退一邊,引得旁邊眼熱朋友一陣追逐。
雷左手持刀平舉向前,右手握柄,緩緩拔出,無聲――穩定的手,顯示了主人驚人的控制力,山鷹目光灼灼。
“環刀,刀長四尺,重約4o斤,良器。”
山鷹同樣持刀為禮,一樣的穩定的手:“雁翎刀,三尺,5o斤,精器。”(此處雁翎刀好象是明清出現的多,不知漢末出來沒,我就當它有了吧,識者莫怪)
雷又嘆,唉,窮啊,到現在連把武器都沒有,整了一把還是馬上用的。看人家那刀,那流暢的線形,既美觀又充滿殺氣,良好的重心分佈使它砍人脖子絕不會多花一分力氣。
“請!”山鷹豎刀齊眉,隨即手向後一拖,身子側步滑進,大喝時,刀如閃電般擊下。
雷閃動身形,刀隨身走。對方雁翎刀是標準的步兵用重型砍刀,更是把百鍊精器,手中這把質量稍好的輕便馬刀不可輕易硬接。
作為老大身邊護衛,雖然和風一樣,這護衛一職形同虛設,有時反過來還要老大護持,但兩人更是對自己嚴格要求,要知道如果敵人真到了老大身邊,那邊是最危險的時刻了,短兵相接,狹路相逢勇著勝!身為護衛二人組的“守”,雷更是在刀上求教呂飛下了番狠工夫。不過,在呂飛的策劃下,絕不部分行動都是一擊斃殺,或者大頭被風這“攻”拿去,真正的玩命搏殺機會不多――平時再好的訓練也比不上生死關頭那一瞬間的領悟啊!
雷手很穩,步子很靈活,引、卸,絕不硬接,細心體味著山鷹那簡單簡潔的豎劈橫斬撩刺,刀風撲面的寒氣引得熱血沸騰,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血會一飆三尺高――如果自己想試試對方雁翎刀有多鋒利的話!
呼!劈出一刀,山鷹斜拉刀後退,臉因運動和興奮而紅:“你果然很強!但我也不會輸!”
雷深吸口氣:“你也不會贏。”
山鷹目光沉凝:“那就戰吧!”
刀光閃亮,生死決於一瞬!
眾人看不清臉形,只聽到兩人的喘息,尖嘯的破風聲,以及微弱的稍沾即走的卸力時暗啞的金屬摩擦聲――觀戰的人很容易產生一種錯覺,或許兩人會對持到都脫力為止?但,緊接著――
當――噌――
人分,山鷹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刀,微晃動間,一道裂痕隨即急擴大,“噗”,半截刀跌落塵埃。
苦澀,艱難地抬頭,剛要說話,就見雷手中刀“嘩啦”散成數片,“唉,沒想到,竟然是同歸於盡的結果!平局!”雷愕然,既而大笑:“不過,戰的痛快!這刀,終於也不辱使命!”轉向呂飛:“大哥――”
怎麼會平局?!山鷹清楚,剛才的兩刀相擊,是雷壓迫式打法讓自己避無可避,但卻急以不同位置刃口擊在自己刀的同一地方,使自己鋼質好上對方一截的刀和雷的一起破碎!相較而言,自己――輸了!
剛要說話,就聽呂飛大笑:“哈哈!難得。此局就做和論,阿里少頭領以為如何?”同時聽雷低聲道:“你不是一個人!”不由默然。
阿里勒滿臉大便顏色,恨恨看了山鷹一眼,清楚以比對方優質的武器卻先一步破碎,怎麼看都是自己輸了,對方這麼說,其實自己佔了老大便宜,想說輸,那可是輸了兩場,美人無望,自己受辱!
打個哈哈道:“極是極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啊!哈哈!”
心下極思量,前兩場沒想到的一負一平,先機盡握敵手,第三場無論如何都有進無退,否則――
目光在手下眾人臉上掠過,大恨,挑不出一個讓自己省心的!
橫下心來,踏前幾步,故作輕鬆:“阿里勒這次來的不枉啊,諸位都是難得的大大的英雄豪傑啊,哈哈!”大大誇讚了番,“看得阿里勒手癢想玩一把,不如,恩,請這位先生指點一下如何啊?”手指處,周圍先是愕然無聲,然後忽而嘈雜無比――
“雜碎!懦夫!有種挑爺爺跟你鬥!”
“欺負老人家算什麼好漢!”
“真不是匈奴的種!”
阿里勒無所謂得舉母望去,羌人們紛紛喝罵,怒氣填膺,一眾親信手下卻個個面色尷尬,心下冷笑,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