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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絲忽而笑了，彷彿諷刺一般說道：“可惜啊，你死了，他們也不會活過來。而且誒，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算是自找的，奧斯汀的為人，我略知一二。”

哈奇猛地抬起頭，難以理解地看著菲莉絲，很難接受她的觀點——她什麼意思？難道，她想勸自己這個殺人犯逃跑？不可能，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想法？這真的是菲莉絲說出來的話？

“而且，你去投案，你有沒有想過對華瑞會造成什麼影響？無論你自己怎麼認為的，外人看來，你都是他的人吧？”

哈奇的臉色頓時彷彿被人打了一棒一般可怕，他拿手抓著頭髮；“我，我會連累他！可是……我該怎麼辦！”

“跟我走吧。”菲莉絲說，“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哈奇看了眼菲莉絲，又看了眼阿爾法，他露出坦然的笑容，信誓旦旦地說：“你們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個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他徹底地把她這個朋友看扁了嗎？

“你這傢伙，完全沒聽出重點！”菲莉絲頓覺惱火。她突然走近他，抓住他的衣服領子，“你這個笨蛋，還不信任我！之前你說我懂什麼，現在我要回敬你，你又懂什麼？不就是殺了幾個人嗎？誰沒殺過人？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死的人不會活，還會多幾個人為你傷心欲絕，你自殺，對得起活著的人嗎？死算什麼，那是逃避現實，是最簡單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對策！你有膽子去死，卻沒膽子活下去麼？活著比死更艱難！你以為你揹負了很多，你以為你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我告訴你，你不知道的，多得很！”

她彷彿連環炮一般說了一大堆，堵得哈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看起來自信理智的女孩到底經歷了多少事？為什麼這麼沉重的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如此輕鬆？他頭一次發現，真正什麼都不懂得，其實是他！

菲莉絲無視哈奇的困惑，只是理所當然地轉過頭去，喚道：“阿爾法，把你左手上的手套脫下來！”

“脫！我倒要給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秘密！什麼是真正的滔天大罪！”

哈奇徹底傻眼，敢情，自己的事，在菲莉絲眼裡，其實是小兒科麼？

既然菲莉絲髮話了，阿爾法乖乖照辦。他摘下手套，露出了血紅的紋章，這一刻，最先叫起來的居然是古魯特的上古神劍。

“僕從契約？你腦子壞啦？你竟然跟這個小姑娘簽了僕從契約？天吶，高階惡魔的尊嚴何在！”劍在哀嚎。

菲莉絲皺皺眉，這把劍實在是太吵了。

“把劍還給他。”菲莉絲說。

阿爾法對劍的悲鳴充耳不聞。他走進哈奇，平靜地把古魯特的上古神劍遞到他面前。

劍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奮力掙扎：“不，別拋棄我，又弱又醜的人類，怎能與您想比？讓我跟隨您吧？別把我扔下！”

紅色的光映著哈奇的臉，哈奇頓時想到了之前噩夢一般的血腥經歷。

他畏縮地倒退了一步：“為什麼！”他駕馭不了這傢伙的，他辦不到！

菲莉絲無視他的退縮，反倒是鬆開他的衣領，然後若無其事地撫摸著自己的龍晶法杖：“阿爾法是我用跨位面召喚得到的深淵惡魔，他不是我的助手，更不是人類，他是我的使魔。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雖然隱約猜到一些，但真正從菲莉絲口裡說出來，仍舊把哈奇的腦子震得嗡嗡的。

菲莉絲竟然進行了跨位面召喚！難道，上個月的那次傢伙法陣，出自她的手？看似老實的法師助手阿爾法竟然是人形的高階惡魔？

這，實在太震撼了！這震撼，讓他把自己對那把劍的恐懼忘得一乾二淨！

菲莉絲，你究竟是什麼人？

菲莉絲也就笑得燦爛無害，所有的事，她都說的那般輕鬆自若。她笑眯眯指著那把劍，很認真地對哈奇說：“這把劍，一心想把我的秘密說出去，藉此要挾我。你應該猜得到吧？我做的事，如果洩露出去，會是什麼後果。”

“哦，不，美麗的小姐，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一個能開啟星門的召喚師的，天知道我瞪了您多少年，五百年啊！”劍瞬間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菲莉絲無視這把牆頭草一般的所謂靈魂兵器，繼續對哈奇道：“拿起你的劍，只要契約存在的一天，你就是它的主人，你有責任管好它的嘴！”

哈奇遲疑著，伸出手。不知為何，面對著如此泰然自若的菲莉絲，她的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