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是啊!十一月三日,同月同日。」
「竟然這麼巧合。」他一邊開車一邊說。
車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修車的費用,由我來負擔好了。」我說。
「如果還能開的話,我不會拿去修理,這輛車本來就滿身傷痕,象我。」他苦笑。
「再見。」我說。
「再見,真不想這麼快跟你分手。」陳定粱說了這句話,便開車離去。
我沒機會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大概更不想看到我的表情,我很驚愕,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回到家裡,我在鏡中看看自己,今夜的我竟然神采飛揚,原來女人是需要被仰慕的。咦,我的項鍊呢?森送給我的項鍊我明明掛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翻車的時候掉了。
我連忙走到樓下,陳定粱的車已經去得無影無蹤了,那條項鍊到底掉在車廂裡,還是掉在翻車的地方呢?我發現我原來沒有陳定粱的傳呼機號碼。在街上茫然若失,正想回去的時候,陳定粱竟然開車回來。
「是不是想找這個?」他調低車窗,伸手出來,手上拿著我的蠍子項鍊。
「噢!謝謝你。」我歡天喜地接過項鍊。
「我在車廂裡發現的。」他說。
「我還以為掉在翻車的地方。」我把項鍊掛在脖子上。
「謝謝你,再見。」我跟他說。
「再見。」他說。
我走進大廈裡,他還沒有開車。
「你還不開車?」我問他。
他這時才猛然醒覺似的跟我揮手道別。
我心裡出現的第一個問題是:「怎麼辦?」
我沒有打算接受陳定粱,但仍然不知道怎麼辦,原來拒絕一個人也是很困難的。也許他並不是愛上我,只是今夜太寂寞,很想有一個女人和他溫存,而碰巧我是一個賣內衣的女人,他又錯誤地以為賣內衣的女人很開放,於是想試一下我會不會跟他上床。
我打電話給徐玉,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卻搶著說:「宇無過回來了。」
「宇無過就在身邊,我讓他跟你說。」徐玉把電話筒交給宇無過。
「周蕊,你好嗎?」宇無過的聲音很愉快。
「很好,你呢?你剛剛回來的嗎?」我問他。
「我惦念著徐玉。」他坦率地說。
徐玉搶過電話跟我說:「他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嚇了我一跳。我們去吃宵夜,你來不來?」
「不來了,不便妨礙你們久別重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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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麼事?」徐玉問我。
「不要緊的。明天再跟你說。」
我掛了線,悲從中來,為什麼徐玉和宇無過可以那樣自由地在一起,而我和森卻不可以?我只好相信,我和森的愛情比起宇無過和徐玉那一段,甚至比起塵世裡任何一段愛情都要深刻和難得,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忍受無法和他結合的痛苦。
我把蠍子項鍊放在溫水裡洗滌,如果我是蠍子就好了,只要夠狠夠毒,我 會想出許多方法從那個女人手上把森搶過來,可是,我辦不到,有良心的女人,其實都不該做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徐玉找我吃飯,她說宇無過要謝謝我替他照顧她。我們在一間韓國餐廳吃飯,宇無過比起去美國之前健康得多,就象我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一樣。他的打扮依然沒有多大進步,仍然穿著一雙運動鞋,只是換了一個背囊。他沒有神經病,也算幸運。
「周蕊想知道蜂鳥為什麼可以倒退飛?」徐玉跟宇無過說。那是宇無過寫給徐玉的信上提及過的。
「因為蜂鳥的翅膀比較獨特。」宇無過說。
「怎樣獨特?」我問他。
宇無過說:「蜂鳥的翅膀平均每秒搏動五十次以上,因為速度如此快,所以可以在空中戛然停止,前進或後退。即使在平時的直線飛行,蜂鳥的翅膀也可以每秒搏動三十次,時速約五十至六十五公里,麻雀的時速只得二十至三十公里。」
「原來如此。」我說。
「其實倒退飛並沒有什麼用處。」宇無過說。
「為什麼?」徐玉問宇無過。
「人也用不著倒退走,若想回到原來的地方,只要轉身向前走就行了。」宇無過說。
「可是,人是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的,思想可以倒退飛,身體卻不可以。」我說。
「我寧願不要倒退。」徐玉把手放在宇無過的大腿上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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