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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哥,以後再不可這樣了,皇上每年這一天都會到這兒來悼念孝誠皇后,任是哪位娘娘在皇上心裡,都不能夠和孝誠皇后相提並論的。阿哥如今年紀小,皇上不會怪罪你。若是將來再這樣,只怕還會連累佟貴妃。小阿哥再莫如此了。今天雖說是皇上有心放你進去的,他也是想有個親人來說說話兒。但是小阿哥,皇上畢竟是皇上……奴才多嘴了,以後就只能靠小阿哥您自個兒注意了。”“謝諳達提醒,胤禛記下了。”雲真心下一驚。“四阿哥,貴妃娘娘對奴才家有恩,奴才的弟弟是娘娘當年費心所救,所以奴才今日斗膽給您提個醒兒,但是奴才作為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心裡眼裡都只能有皇上一個人。”“胤禛知道了,諳達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回到慈寧宮,被安嬤嬤扒了衣服睡下後,雲真越想越覺得後怕,看來今天是運氣好,正碰上康熙心情好,如果康師傅一肚子火氣的話,自己這麼大膽地為佟佳氏說話,只怕會引起康熙的疑心,反而弄巧成拙。而且沒有一個皇帝願意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撞見,更不會願意與人分享最深層的心事。如若自己不小心觸及到康熙心底的傷痛,只怕……真是太疏忽大意了。再說明明康熙是有心讓自己進去的,而且早就發現他了,後來卻又推脫說是李德全的疏忽,這又是有什麼用意呢?雲真翻來覆去,著實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卻明白了,在康熙還沒有對自己的才幹產生依賴之前,任何人包括佟貴妃都保不了自己,所以還是暫時離康老頭遠一點好。
德妃的挑釁
一晃康熙二十一年就這樣在雲真逐漸熟悉環境的過程中,平淡地過去了。如今的雲真已經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了,到了要去上書房讀書的年紀。康熙二十二年的春節一過,雲真就跟著太子他們,去上書房拜見師傅們。在現代的時候雲真就很不喜歡讀書,總覺得中國的教育是應試教育,簡直是在摧殘祖國的花花草草,但自從以胤禛的身份開始在上書房學習後,雲真覺得現代的應試教育是多麼的可愛多麼的人性化啊。至少還給了兩天的週末休息,即使週六拿去補習了,還有周末一天。而在清宮的皇子們,卻是一年到頭,除了大過年之外,幾乎三百六十四天都在學習。每天早上寅時二刻(作者提示:大約凌晨三四點鐘)就要起來去晨讀,然後才能用早膳,接著還要上早課,未時才能散學。下午有時還要去學習算學或者騎射。一想到自己要過這樣日復一日、枯燥的學習生涯至少十幾年,雲真就想要拿上幾件細軟離宮出走、浪跡天涯去。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雲真和兄長們散了學以後,各自到自己的母妃那裡去請安。如今的雲真已經不能再住在啟祥宮內了,而是和其他阿哥格格們一起,住在阿哥所裡。所以雲真每天上完早課以後,都要特地去啟祥宮給皇貴妃佟佳氏請安。走進啟祥宮,雲真就看見一個宮裝麗人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正半蹲著給貴妃請安,貴妃卻並不像往常對別人那樣和顏悅色,反而一臉戒備。在宮中待了一年多的雲真已經很會察言觀色了,他猜測這個女子一定就是胤禛的親生額娘德妃。“胤禛給皇額娘請安,額娘吉祥。給德妃娘娘請安。”雲真見貴妃看到自己了,就嬉皮笑臉地上前打了個千兒。“禛兒來啦,快起來,到皇額娘跟前來。德妹妹,坐吧。”貴妃向雲真招了招手,一臉的喜氣洋洋。雲真知道她是在借自己向德妃挑釁,順便出出憋了很久的惡氣。這樣的佟佳夢雅像個天真的孩子,較真地和欺負過自己的人較勁,讓雲真覺得她很可愛。於是雲真決定要配合她,演一出肉麻的親情戲。
雲真走到佟佳氏跟前,偎依在她懷裡,嬌嗔地抬手給她看:“皇額娘,剛才來的路上,光注意看花兒了,跌了一跤,叫樹枝子划著了手。”佟佳氏一聽,忙一迭聲地吩咐夏荷去拿藥來給四阿哥塗上,又摸著雲真的頭噓寒問暖。雲真偷眼看了看坐在一旁被當成空氣的德妃,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的擔憂和心疼。而這樣一副母慈子孝的溫馨場面似乎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她像是一個真正的局外人,面帶微笑地欣賞著。這個女人要麼就是真的放棄胤禛這個大兒子,徹底地不要他了;要麼就是實在是太有心機、太能偽裝自己的感情了。但無論是什麼原因,眼前這個冷靜而又溫和的德妃讓雲真覺得可怕。想想她自康熙十七年生下胤禛以後,在十九年又生下六阿哥胤祚(作者提示:這個阿哥其實長到五歲才死的,不過不安排他的情節),二十一年生皇七女,二十二年就緊接著生了皇九女。這樣順利的從一個毫無背景的護軍參領的女兒、一個小小的宮女爬到了德妃的位置,而且還接二連三地為康熙生育子嗣,足以見得這個女人的手段之高明、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