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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但是在這樣的緊張時刻,他又不能裝病或是躲起來,而只能迎難而上、硬撐到底。
“四哥,反正如今咱們被皇阿瑪訓斥,身上沒了差事,不如到城外去騎馬、散散心。這回真是太窩囊了,我早說四哥不該接這個哪兒都不討好的差事,咱們累死累活什麼也沒得著,卻叫老八在官員中間博了個‘賢王’的好名聲。你是沒聽見老九他們怎麼對官員們說的……如今咱們成了最刻薄寡恩、最視財如命、最自私自利的皇子,他們倒是成了真心為官員辦事的好人。饒是這樣,皇阿瑪那裡還罵咱們行事素來寡恩。真是……”胤祥一大早就來到雲真的密室,一肚子的牢騷,“四哥就不該管這麼多,反正說要查的是皇阿瑪,到後來不准我們查下去的也是皇阿瑪。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那些貪官汙吏實在可恨,就像是蛀蟲一樣,咱們大清哪裡經得起他們這樣折騰啊。你看看,國庫裡連百萬兩銀子都不到,將來若是再打仗,又該如何是好呢?我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是為了皇阿瑪的誇讚,我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我自己的良心。”雲真遞給胤祥一杯茶,“十三弟,心平氣和些。你啊,總是太沖動,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上次在熱河行圍時,回京的路上得罪皇阿瑪而被圈禁的事,你都忘在腦後了?這時候無論外面的人怎麼說,都要忍。”
“忍?我忍不下這口氣。咱們一向勤儉持家……況且從來都沒有拿過戶部一厘銀子,這次追討欠款,一是為了替皇阿瑪分憂,二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生死,結果呢?他們卻都謠傳說,咱們把那些欠款都搜刮到自己的腰包裡了。真是可恨!皇阿瑪是不是老糊塗了?”“皇阿瑪倒沒有老糊塗,只是他太寬仁了些,那幫老東西多在他跟前說兩句,他就於心不忍。”雲真試圖使胤祥的氣消下來。“哼!都是因為他這樣,所以才養出這麼一大幫蛀蟲來。四哥你不知道,民間還有人說,‘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呢。盛世?哼!”胤祥一拍桌子。“噓,胤祥,這話只能在我這裡說說。在外面,無論是在誰面前,即使在羽寧跟前也說不得。我是知道你的,素來行事光明磊落,眼裡最見不得這樣不公的事。只是,胤祥,咱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忍耐和小心。最近,有什麼朝事也不要管了,在皇阿瑪那裡就說‘戴罪之身,自請閉門思過’。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要從長計議啊。你什麼都別管了,四哥有主意了,自然最先告訴你……你的老三弘皎剛出生不久,你這個做阿瑪的也該多陪陪兒子和兒子的娘。”雲真笑了笑。“四哥,你也真是厲害,外面的人這樣傳你‘冷麵無情、刻薄寡恩’,連德妃娘娘和十四最近也是看見你就句句帶刺。德妃娘娘甚至找很多借口,不願意見你,故意不讓你進永和宮給她請安,你竟還能笑得出來?”十三終於平靜了下來。“那還能怎樣呢?胤祥啊,你也該多學學你四哥我,淡定些。有話呢,也不能全都脫口而出。小心些好啊。罷了,咱們不談國事。走,去香山寺看看,紅葉不知道是不是都落完了?唉……康熙四十八年的冬天,就要來啦。”
一路騎馬到了香山寺,見過住持大師後,胤祥因為不信神佛,所以就帶著親兵到後院去賞紅葉。雲真便坐在禪房內,和住持熱烈推薦的性音和尚談古論今。性音和尚大約四十多歲年紀,長得像尊活的彌勒佛,習得一手好武藝,言談之間也盡顯豪爽樂觀的本性。用午膳時,性音和尚偷偷地帶著雲真躲著房間裡吃肉喝酒,讓雲真更加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和尚。儘管真胤禛一再說他“不務證途,褻瀆神靈”,命令雲真離性音遠一點。但云真知道,這個和尚如若能夠為己所用,將來必定大有用途。因此不顧真胤禛的阻撓,執意和性音在禪房裡大快朵頤。“四爺,後會有期了,和尚已經在這香山寺逗留許久啦。原本今兒早上就要走的……打算往江南去走走。沒想到延遲了一日,但認識了四阿哥。真真是緣分。罷了,就此別過吧。下回四爺有需要,儘管派人來這裡找我,四爺的事就是我的事。人生難得一知己啊,哈哈。”吃飽喝足後,性音留了一串手珠給雲真,“這個給你,多念念佛教可是好事啊。”“我也不多留大師了,以後大師回京,只管到雍王府來,胤禛自然以貴賓相待。就此別過。”雲真接過佛珠,衝性音抱了抱拳,看著這個會喝酒吃肉的和尚一路笑著走下山。
“四哥,你們談完了?我和住持商量過了,預備移一株他種的桂花回我的府上,他種的桂花真是好啊,香而不俗、芳而不豔,真真是上品。”胤祥很是興奮地跑到雲真面前,開心的笑著。“你啊,都是幾個孩子的阿瑪了,福晉也娶了不少個,在四哥面前還像個孩子。”雲真遞了塊手帕給胤祥,“擦擦汗。咱們回去吧,你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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