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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反對,朕亦曾動搖過。”“皇父畢竟是個英明君主。”“牡丹臺這名字取得倒名副其實,簡單明瞭而不失應用的雅緻,像你的性子。”“牡丹是皇額娘生前最愛的花兒,這麼多年,兒臣亦在這牡丹臺上花費了許多心思。”雲真親自攙著康熙走進亭子,側頭吩咐高無庸上茶。
“嘩嘩譁”牡丹花叢深處,忽然響起奇怪的響聲。“老四,這是什麼聲兒?”康熙微皺了一下眉頭,側頭望向濃密的花叢中央。“高無庸,去看看什麼人在那兒。”雲真表情淡然地對著剛端了碧螺春上來的高無庸說道。這場戲的□,即將開幕。“回皇上,是弘曆阿哥在練劍。”過了一會兒,高無庸便帶著身著銀紅色長袍的弘曆出現在康熙面前。“弘曆?”康熙眯起眼,仔細看了看腰板挺得很直的弘曆。“回皇阿瑪,這是兒臣的第四個兒子,皇父賜名弘曆。”“原來是元壽阿哥啊。”康熙卻忽然笑著,伸手將弘曆拉到自己跟前,“前些年,在永和宮裡,天申經常提到你。你的名兒,朕倒是早有耳聞呢,可惜一直不曾見過你。”“勞皇瑪法掛心,孫兒自小體弱多病、身子骨不如五弟硬朗,因此直至今日才有幸得見天顏。”弘曆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神情裡沒有一絲的驚慌失措。雲真心說,果然天生是做皇帝的料。看來,就算我有心打壓弘曆,也不能阻止乾隆註定的橫空出世了。“元壽啊,書讀到哪兒了?”“最近,孫兒正讀《史記》和《孫子兵法》。”“哦?那元壽以為《史記》作得如何?”“回皇瑪法,孫兒以為,《史記》實乃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弘曆一臉老成的回答道。這句對《史記》的評價,出自魯迅,是雲真事先教給弘曆的。“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說得好,說得好。難得你年僅九歲,能夠有如此見地。”康熙有些意外地摸了摸弘曆的頭,慈愛地說道,“那麼,依你之見,一國之君應當以何為念?”“應當惟願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共享太平之福而已。”弘曆的回答驚呆了在座的兩個大人,這句話是當年為了應對輔政四大臣的考問,孝莊事先教給年幼的玄燁的。雲真並沒有教過弘曆,他教的原本是曾國藩的名言‘為政之道,得人治事,二者並重’。看康熙的表情變化,雲真就知道弘曆這句話的效應,等同於是一輪可以曬化冰雪的太陽,使弘曆和康熙之間的陌生與隔閡消失無蹤。“元壽,這話是誰教你的?”“是孫兒去年拜讀皇瑪法的札記和詩作,心有所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好好好,很好。老四啊,朕早些年曾見過當時年僅三歲的弘晝,一首《憫農》叫朕見識到了你的教子有方。今日,你又叫朕刮目相看。究竟你還有多少驚喜沒有叫朕知道?”“皇阿瑪過獎了。”“弘曆,你願不願意隨皇瑪法到宮裡去玩兒?”“到宮裡去玩?皇瑪法,宮裡有什麼好玩的嗎?”弘曆適時地表現出了符合年齡的天真與好玩。“皇宮可大了,多的是好玩的東西。”“即是如此,那……阿瑪……”弘曆偎依在康熙的膝前,轉頭看著雲真。“
皇上恩典,弘曆,你就隨你皇瑪法進宮去見識一回吧。”“老四,你不怪朕搶了你的寶貝兒子吧?”康熙玩笑似的說道,雲真和弘曆的眼神同時閃了閃。“皇阿瑪說笑了,弘曆能夠由皇阿瑪親自調教一回,兒臣求之不得呢。”
“元壽的額娘是哪一個?去把她叫來,朕見見。”高無庸剛收到雲真的眼色,正準備去端與牡丹相關的糕點,康熙就突然放開拉著弘曆的手,側過頭命令道。“皇瑪法,孫兒去叫吧。阿瑪預備了一些糕點,正要吩咐高管家去拿來,好讓皇瑪法品評一番呢。”“唔,好孩子,倒不需你去跑這麼一趟。張五哥,你到園子裡去把四阿哥的額娘請來。”康熙聞言,對弘曆更加滿意,看他的眼神愈發的慈祥、溫和。“奴婢拜見皇上,皇上吉祥。”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張五哥才帶著鈕鈷祿氏出現。“起吧,抬起頭來。”康熙的表情不怒自威,鈕鈷祿抬了抬頭,又很快在康熙的注視下,作溫順狀的低下了頭。“不錯,看起來的確是個有福之人。”“多謝皇上誇讚。”“老四啊,天色不早了,點心就不用了。元壽回去準備準備,明兒就隨朕進宮去住吧。你們都不必送了。”康熙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心願達成了的歡欣。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云真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喜悅。俯下身,恭送康熙一行人出亭。轉瞬間,雲真低著頭和弘曆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如釋重負地會心一笑。
簡單地誇獎了弘曆幾句,雲真又交代鈕鈷祿氏去給弘曆收拾帶進宮去的行李。回到九州清晏,卻意外地見到年氏正坐在自己的太師椅裡,認真地研究著一個盒子。“茉凡,在這兒做什麼呢?”雲真走上前,將年氏拉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爺這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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