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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自然有你的道理。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大錯,竟能叫皇上囚禁了禛兒,而且還要重罰他?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胡蘭是禛兒派人放走的?你去問問乾清宮當差的這些個奴才們、問問李德全,林婉儀那個奴才,和哀家的禛兒可是舊識?!”太后說著就開始掉眼淚。“皇額娘,兒子不過是暫時囚禁了老四,他也不曾吃苦,宗人府裡的守衛們自然不敢虧待了他。皇額娘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身體要緊。”康熙無奈地說。老太太平日裡不大管事,是個極為好相處的人,今日竟然也會藉著自己的病來要挾我。“皇上,哀家不懂什麼大道理。只怕哀家已經時日不多了,就算哀家求你,你帶禛兒過來,哀家見見。”“皇額娘若是把這藥喝了,病不就好了。”“哀家自己的病,哀家心裡明鏡似的。皇上,你雖不是我親生,可咱們有緣做了這麼多年母子。這些年來,哀家可曾向你討過什麼?今日哀家求你一個恩典,皇上,你放了禛兒吧。這兩年,禛兒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回來後還沒來得及享福呢,就被你派去查明十三陵被盜的案子。如今又……”“皇額娘若是即刻喝了這碗藥,兒子就派人去放了老四。”康熙的語氣顯得十分無奈。“好好好,我喝我喝。”太后聞言,奪過康熙手裡的藥碗,乾脆地一飲而盡。
走出屋子,康熙冷冷地掃視了一圈跟在身後的一眾奴才們。李德全會意地上前一步,湊近康熙輕聲說道:“皇上,奴才前兩日聽聞宮內宮外皆謠傳,皇上當日於清溪書屋大發雷霆,隨即便囚禁了四阿哥。據說,不日就要問斬。奴才看,太后大概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因而……奴才見近日朝中事務繁多,不敢拿這些閒言碎語來招皇上心煩,因此隱瞞不報。奴才該死。”“原來是這樣,真真是三人成虎。罷了,儘快解決此事,朕不想再聽到有人亂嚼舌頭。此外,派人去查探一下,究竟是誰散佈的謠言?”
康熙五十七年的八月十四,御前一等帶刀侍衛張五哥,帶著康熙的口諭,將被圈禁了不到一月的雲真請出了宗人府。站在宗人府的大門外,雲真整理了一下今天新換上的白色長衫的袖口,看了一眼和當年的圖海一樣、時刻帶著恭敬的表情目不斜視的張五哥:“張五哥,你家裡雙親可還健在?”“託王爺的福,家父尚且健在。”“當年你妹妹被逼死在九爺府裡,是我沒有盡力,對不住你。”“這也是她的命,原不關四爺的事。”張五哥有些憨厚地笑了笑,“若不是王爺當年要求皇上徹查刑部宰白鴨的案子,奴才只怕早已命喪黃泉了。如今奴才又豈敢無端責怪王爺?”“呵呵,爺的眼裡最容不得這些置法紀於不顧的惡事,原也不是單為了幫你。”雲真也笑了笑,這倒是個實誠的人,怪不得能倍受康熙信任,“皇阿瑪還在等著咱們呢,快走吧。”
進了清溪書屋,康熙正皺著眉頭批閱奏摺。雲真二人進來請安,他也只是略微抬了抬手。“皇阿瑪,可是準格爾部又……”雲真見康熙的眉頭越鎖越緊,忍不住開口問道。“哦,不是,今年六月初八,海陽發生了地震。已經過去兩月有餘,沿途竟然還有餓死的百姓。若不是胤禮辦差途徑海陽,朕還被那起子官員矇在鼓裡呢!”康熙淡淡地說,說完看了雲真一眼。“想來皇阿瑪已經下旨查辦他們了,若是皇父不棄,兒臣願護送賑災銀兩,親往海陽安撫災民。”“罷了,這不過是件小事,哪裡就需要堂堂一個王爺親自動身了。胤禛啊,現在想好該如何回答朕了嗎?”“請皇阿瑪不要逼兒臣。兒臣如今仍舊只有一句話,胡蘭與兒臣情同兄弟,兒臣不能袖手旁觀。”“往日,朕還以為除了胤祥,便沒有什麼人能叫你放在心上了。冷麵王,倒也不是冷面冷心之人。”和雲真對視了半響,康熙突然慢吞吞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雲真心頭的石頭,立刻放了下來。聽語氣,康熙應該不生自己的氣了。“罷了,既然林婉儀已經死了,這件事朕不想再深究下去,以免牽連甚廣。老四,明兒就是八月十五了,你回去和明慧她們合計合計,好好地過個節罷。”康熙低下頭繼續批起奏摺來。“謝皇阿瑪恩典。”真不知道康熙究竟是年紀越大越寬仁,還是對自己多有包容,這件事竟然可以這樣不了了之。亦或,他這樣做,是另有用意?雲真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做皇上是個苦差事,真不知道真胤禛那麼一個鐘愛自由的人,為什麼也這麼熱衷於角逐這個位置?
“阿瑪,您在看什麼呢?”回到府中,雲真粗略地和那拉氏解釋了一番箇中緣由,又特意到年氏的碧藍軒,安撫了年氏一回。用過晚膳後,雲真便一個人在花園裡,躺在當年命內務府定做的搖椅上,靜靜地賞著天上那不圓的月亮。剛吩咐蘇培盛去拿兩壇酒來,弘晝就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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