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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崩逝
想不到我也能到宗人府來走一遭,雲真仔細看了看關押自己的這間囚室。桌椅床鋪,文房四寶,該有的都有了。關押皇室宗親的地方,果然是和電視劇裡放的牢房不一樣。“王爺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小的們,小的們一定照辦。”一個守衛模樣的人,笑嘻嘻地湊過來巴結道,惹得另兩個在場的守衛均乾咳了一聲。雲真冷冷地掃視了三人一圈,義正言辭地說:“胤禛現乃帶罪之身,不敢任意差遣爾等。多謝你的美意。”見雲真如此一本正經,那人只好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對一旁的同伴輕聲嘀咕道:“嘖嘖嘖,冷麵王就是和八賢王不一樣吶。”雲真的耳力一向極好,聞言,他禁不住微微一笑。看來,比起自己的初次被囚禁,老八勉強也能算是這裡的常客了。見守衛們都自覺無趣地走開了,雲真便親自動手磨起墨來。再次檢視了一番這間不算小的房間,想到曾被圈禁於養蜂夾道的胤祥,忽然又沒來由的覺得心煩。康熙必定熟知宗人府的囚室並不難待,一廢太子時,他卻獨獨把胤祥一人圈禁在‘養蜂夾道’那即使是平民百姓也呆不下去的鬼地方,著實是鐵血心腸、殘忍無情!
八爺府內。
深夜,得到雲真被皇上囚禁在宗人府的訊息後,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四人坐在八爺府的後花園內對月小酌。“八哥,皇阿瑪說老四欺君罔上。你說,老四當時在暢春園究竟和皇阿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呢?”老十急性子地問道。見老十一臉明顯的幸災樂禍,十四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悅。“當時清溪書屋裡,只有皇阿瑪和四哥兩人,我又能從何得知他們說了什麼呢?”老八在桌下輕輕扯了扯老十的衣服,又看了十四一眼。“八哥,你說,這兩年老四到底是呆在哪裡,又是做了些什麼啊?”老九表情陰鬱地仰脖喝下一大杯酒,沉聲問道。“咱們的人查了這麼久,除了證實了求真館是四哥的產業和新任武林盟主就是四哥外,其他的均是毫無頭緒。每每一到緊要關頭,咱們找到的人就會不是死了,就是被皇阿瑪給帶走了。八哥,你說,四哥這兩年會不會是偷偷地替皇阿瑪辦了什麼不讓咱們知道的差事?”十四見老八有意無意地瞟著自己,略有些不自然地岔開了話題。“十四弟這話倒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原也是這樣想的。”老八親自給十四倒了杯酒,十四忙欠了欠身,雙手端起酒杯一乾而盡。“八哥,若真是這樣,皇阿瑪對老四可真是……”老十忍不住大嚷起來,坐在他身邊的老九忙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四哥這人的城府,可是不比凡人吶。林婉儀抗旨不遵、私放朝廷欽犯的罪名,必定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這一下,倒叫咱們多年的功夫都白費了。”老八也有些心情鬱悶起來。“聽說,林婉儀臨刑前,招供說是老四的指使。但是,皇阿瑪卻只是將老四革去親王雙俸,暫禁於宗人府這麼簡單。若是皇阿瑪找不出是老四指使了林婉儀的證據,老四出來以後,還不是仍舊當他的雍親王,住他的圓明園?”老九略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是啊,皇阿瑪這些年對四哥的態度,著實叫人琢磨不透。若說皇父有心於他,那就不會將與他親厚的十三、十五、十六革職的革職,軟禁的軟禁。若說不中意他,皇阿瑪又怎會把工部、禮部都交歸他來總理。戶部自康熙四十三年來,雖也曾由咱們的人掌管過,可總不及四哥總理的時間長,戶部各司的一應官員與他也相熟。保不住~將來皇阿瑪又會叫四哥來總理戶部呢。”老八的語氣仔細聽來,竟帶出了一絲羨慕、一絲迷茫。“是啊,四哥這回是初次被囚禁,還真不知道~皇父這樣做究竟是何用意呢?”十四插嘴道。
“工部、禮部還不都是些可有可無的賦閒衙門,哪及得上十四弟總理的兵部來的重要?如今準格爾部在西藏大動干戈,我倒覺得拉藏汗輸得越慘越好。這樣,皇阿瑪就不得不派兵增援。屆時,皇阿瑪還不是隻能仰仗我們。老四打小輕功倒不錯,可惜騎射不精。老十三嘛,哼哼~總之,依我看,這仗可是非打不可的。”老十壓低了聲音,咧著嘴笑道。“十弟,認識你這麼多年,今兒這句,我倒是頭一遭覺得你說的極是。”老九也笑著附和道。“打起仗來,雖對咱們極為有利,可終歸是要苦了沿途的百姓們。”老八微微搖了搖頭。“八哥還真是宅心仁厚。”老九與老十對視了一眼,略帶些不以為然的說。“罷了,快到三更了,弟弟就不便再打擾八哥休息。先告辭了。”一直沒接話的十四突然起身。“已經這麼遲了?”老十看了看石桌上擺著的、不下十個的大酒罈子,“已經喝了這麼多壇了啊。八哥,那弟弟也告辭了。九哥,你走不走?要不,咱們一路?”見老十拉自己,老九也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