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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這是朕的哪個好兒子寫的啊?”“回皇瑪法,是孫兒寫的。”宴席上站起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瘦瘦高高的,穿了一襲銀紅長袍,外罩著一件滾邊夾襖。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大無畏地直直看著康熙手中的對聯,臉色卻顯得略有些壓抑和緊張。“原來是弘時寫的啊,”康熙愣了一下,隨即沉聲說,“好孩子,寫得好,寫得好。時兒,你幾歲了?”“回皇瑪法,孫兒是康熙四十三年生的,過了今夜就是十三歲了。”“十三歲啊,你阿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沒了他的皇額娘……好孩子,寫得好。有賞。”康熙頓了一下,轉頭對李德全說,“把朕往日時常在用的那套文房四寶,拿來給弘時;另外,擬旨,封雍親王長子弘時為世子。”“謝皇瑪法恩典。”弘時高興地慌忙離席,給康熙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阿瑪,兒子今兒總算給您長臉了。“謝皇阿瑪恩典。”見弘時得了一個大彩頭,那拉氏忙帶著一眾妻妾離席謝恩。“好好好,老四不在,明慧啊,你把這個家治理得很好。你是個好孩子,這一整年真是難為你了。都有賞,都有賞。”康熙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他轉頭重又向李德全一示意,李德全忙到後廳去拿事先備好的一大堆賞禮,那拉氏等便只好又跪地謝了一次恩。
酒席重又開始後,弘時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略倚著自己的親生額娘李氏,開始撒嬌:“額娘,往日無論兒子做什麼,阿瑪總是不滿意。今兒,兒子是真的給阿瑪爭光了吧?”聽到他的這句話,那拉氏側頭,摸了摸弘時的腦袋。他的這雙烏黑有神的大眼睛,總會在不經意間直勾勾地看進別人的靈魂深處,完完全全地遺傳自他的父親啊。其實,這些年來,為著弘暉的死,我和胤禛都恨烏及烏地遷怒於弘時,實在是對他太不公平了。畢竟,這孩子他本是無辜的。“大額娘,您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兒子又做錯事了?”弘時有些緊張地問。“時兒,你是個好孩子。以後……以後記得要節儉度日、勤奮上進,多得些先生的誇獎。那樣的話,你阿瑪會喜歡你的。”自弘暉死後,弘時一直被雲真扔給李氏照看,對他們母子一視同仁地防備著。他對弘時,可以說是,要麼不管不顧,要麼橫眉冷對。弘時因為害怕雲真和那拉氏的訓斥,便時常和李氏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沾上了和李氏一樣的驕奢與目中無人的毛病。這恰恰犯了雲真的忌諱,自然招來了雲真更多的訓斥和厭煩。“謝大額娘教誨。”弘時愣了一下,隨即興奮地端起酒杯,給那拉氏敬了一杯酒。“時兒,你是長子,咱們雍王府的重擔,將來勢必要交到你的手上。你要向你的阿瑪多學習,要比別人、尤其是你的各個兄弟們,都要做得更好。”那拉氏笑著說。“三阿哥天資聰慧,將來勢必會有一番大作為的。”一旁的鈕鈷祿氏湊趣地說。那拉氏向她掃了一眼:“妹妹哪裡的話,四阿哥雖還只有五歲,卻也是天資過人呢。”“哪裡,我的弘曆怎麼能和三阿哥比呢?說起來,爺的子嗣中,唯有我的弘曆算是個愚笨的。自大阿哥起,到五阿哥,哪個不是人見人愛呢。”鈕鈷祿氏笑著說。“妹妹這話,可真是太謙了。”李氏一邊給弘時夾菜,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地假意客套。“是啊,爺的孩子自然都是聰明的。每個都是。所有的,都是!”坐在李氏左側的年氏,突然冷冷地開口,還把‘所有的’這幾個字咬得極重。四爺府這一席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指的是她那個五個月大的胎兒。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茉凡吶,你們幾個怎麼都不動筷子了,可是朕的御膳房做的菜不合你們的胃口?”康熙的聲音適時響起,這一席的人都恢復了常態。年氏忙站了起來:“哪裡的話,皇阿瑪說笑了。兒臣們是覺得這一道道菜怎麼做得這樣色香味俱全,一時間都捨不得吃掉它們了。”“你這孩子,嘴巴還真是甜。”康熙笑了笑,“和純禧那孩子還真是像了個十成十。”“皇阿瑪過獎了,兒臣愚鈍,哪裡能和大公主相提並論呢。不過,兒臣和大公主一樣,都希望皇阿瑪洪福齊天,笑口常開。”年氏略帶撒嬌地說。“哈哈哈,笑口常開,好好好。這個新年祝願倒是有趣,有趣。”康熙頓時龍顏大悅。“也是老四家的有本事,個個能叫皇帝開心。”太后在一側插嘴到。“是啊,不愧是老四家的人,朕心甚慰啊。茉凡啊,有些事該放下的,就放下了吧。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弘時是個好孩子。”康熙附和了太后的話,突然又轉頭,彷彿是漫不經心地對著年氏說。年氏一驚,想不到康熙的訊息來得如此靈通、如此準確:“是,兒臣謹尊皇阿瑪教誨。”見年氏說得委屈,康熙嘆了一口氣:“朕向你保證,該回來的,總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該屬於你的幸福,仍舊還是你的。”聽到康熙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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