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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我會報的。”“報仇?怎麼報?一個,比我更早進門,而且如今還是世子的額娘;另一個,是爺唯一嫡親的弟弟。爺可曾想過,這個仇要怎麼報?”“你不恨他們嗎?”“恨!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為暉兒報仇。可是,報了仇之後怎麼辦?皇上怪罪下來,又怎麼辦?咱們倆若是為此送了命,闔府上下的人,尤其是弘曆和弘晝尚且年幼,他們又該怎麼辦?”那拉氏的臉色變了變,旋即恢復了一貫的溫和表情。“明慧,今天我應承你。暉兒的仇,不管要籌備多久,不管過去多少年,總有一日,我會報的。”“若是真的要報仇,爺可曾想過額孃的感受?”“額娘?你是說,德妃?”雲真搖了搖頭,“明慧,當年你設計害得茉凡脫髮,這本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過,它發生的時間卻是不同尋常。這麼一件小事,因為發生在茉凡身上,就能害得爺分心。以至於,二廢太子時,爺和十三弟都吃了老十四安排的虧。你一向大度能容,為何會在那樣一個千鈞一髮的時候,有意給爺添亂?”“妾身知錯了,請王爺責罰。”“責罰?你是想把這個罪,自己一力承擔下來嗎?你以為,你這樣做,德妃就會感念你的大恩嗎?可惜的是,因為你是我胤禛的福晉,而不是十四的福晉,德妃對你,註定是不會真心的。”“爺對額孃的成見,為免太深了。這兩年,額娘對咱們府上也算好的,尤其對晝兒更是……”“這是後話,爺現在不想聽。爺現在問的,是德妃當年究竟怎麼指使你陷害茉凡的?僅僅只是害她掉髮這麼簡單?”
“不是,爺誤會了,原是妾身自己的錯。”“烏拉那拉氏,說話之前,請以你的姓氏和你阿瑪的名義起誓。爺要聽真話!”雲真不耐煩地拉下臉,“德妃雖然久居深宮,可她卻不是個一般的女人。皇阿瑪與她結髮多年,感情深厚,往日裡的言語也不會刻意防她。她對朝中局勢,可以說是心知肚明。二廢太子之前,局勢不穩,京中人人自危,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我自然不能免俗。在那樣的當口,發生了你陷害茉凡、耿氏盜用我的領侍衛內大臣的令牌這樣的事,很顯然是有人想讓我後院失火。如她所願,那時的我,真的自亂陣腳,著了她的道。”“可是……”那拉氏似乎還想說什麼。雲真略抬了抬手,打斷了她:“眾所周知,二廢太子,唯一得利的就是十四。不管十四做的事是對是錯,亦或是否違背倫理道德、是否極不應該,都會不顧一切、盡全力幫助他的人,唯有德妃一個!他們要的,不過是利用我對茉凡的感情,迫使我自顧不暇。十三弟這些年,反反覆覆地被圈禁。拼命十三郎,竟被折磨得毫無稜角……這個仇,我會和德妃還有十四慢慢算的。”“爺都猜到了?”“說起來,也是我太忘形,那時的我到底心機不夠,竟輸得一敗塗地。我忘記了自己姓愛新覺羅,忘記了我的阿瑪是皇上,更忘記了我還有一群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弟們。”雲真端起茶,猛灌了一口。“爺知道嗎?我們家,原先並不姓烏拉那拉氏,而是姓董鄂氏的。當年,輔政四大臣非要治董鄂氏一族的罪,逼得當今聖上對我的親人是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所幸,孝莊太皇太后心生急智,給我們一家改了姓,才保住了董鄂家的一條血脈。說起來,世祖順治爺的董鄂妃,還是我的姑姑呢。”“明慧,你這話的意思是……”“妾身要說的意思,絕不像爺想的那樣。妾身的意思是,在咱們天家,專寵,帶給那個受寵之人的,不過只是人前的風光和人後的災難罷了。爺該知道,如何對待年妹妹才是真的對她好。爺治家有方,一向名聲在外,若是妻妾爭鬥、家宅失和,皇上面前只怕不好交待。快入夜了,爺該去看看年妹妹了。”雲真聞言愣了愣,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設身處地的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那拉明慧,多謝你。
“爺和福晉姐姐,私房話說完了?”吃過晚膳,雲真便急衝衝地趕到年氏住的‘蓬島瑤臺’裡。剛才在人前,還沒有仔細看看她。“茉凡,你怎麼沒有出去用飯?餓不餓,要不要我吩咐小廚房給你另做?”“不必了,妾身的身子骨硬朗得很,餓它兩頓也沒什麼。兩年不見,想必爺有很多話要跟各位姐姐們說,茉凡最晚進府,這點規矩還是懂的。爺不如先去李姐姐屋裡坐坐。”年氏歪在床上,背對著雲真,語氣酸溜溜的。“哦,這樣啊。那爺就先去了哦。”雲真說著,轉身便走。走了兩步,發現年氏並沒有像言情小說裡寫的那樣追出來,然後彆扭的口是心非。於是又訕訕地轉身回來,走到床前,推了推她的肩:“你這小性兒要耍到什麼時候呢?”“我耍小性兒?”年氏像被人重重彈了一下的跳蝦一樣,迅速地翻身坐起來,昂著頭,揚聲道。“小點聲,嚷什麼呢?”雲真被她的潑婦樣給嚇了一跳。“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