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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桌旁坐下。“回爺的話,十三弟幾天前被羽寧派人來接回去了。王太醫來看過了,十三弟向來是個身子骨強健的,如今已經沒事了。”“哦,那就好。只是……這回多虧了十三弟和年小姐。”雲真接過那拉氏的茶,認真地說。“是啊,尤其多虧了年姑娘。要不是她……對年姑娘,爺是怎麼個意思?要不,妾身去德妃娘娘那裡說一聲?密嬪娘娘的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自來和爺要好的,妾身看,咱們就是去要,密嬪娘娘也不會不給。”“恩?”雲真納悶地回頭望了望一臉賢惠的那拉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對年姑娘能有什麼意思呢?”“哦,是這樣啊。那倒是妾身想左了。妾身是想,前兒皇上說,成年的阿哥中唯有……唯有爺和八弟家子嗣單薄。依妾身看,爺不如就……”“什麼話啊,她比爺小了十四、五歲呢,爺哪會對她有那樣的心思。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如這樣吧,你房裡的耿氏從來是個本分守己的,對爺的兩個阿哥也很關心,尤其對爺的二阿哥弘昀的病很是上心。不如就把她封為格格吧。這件事,你費點心就成了。爺的身子還沒有好周全,這些事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是,妾身這就去安排。”見雲真似乎是真的沒有把年茉凡放在心上,那拉氏放心地答應下來,高高興興地去通知耿家人了。
“爺,這是武夷山今年進貢的大紅袍,味道清香甘甜,爺要不要嚐嚐?”康熙四十八年的冬天,請了病假、不必去早朝的雲真坐在書房裡看歷史上著名的“小說”《金瓶梅》,見鈕鈷祿氏突然進來,為了保持冷麵王的形象,忙將書用案上的宣紙蓋起來。鈕鈷祿氏偷偷地抿嘴一笑,將一杯茶遞給雲真。雲真接過來聞了聞:“恩,是很不錯,你對茶倒是很有些心得啊。”“爺說哪裡的話,奴婢才疏學淺,哪裡懂什麼茶啊。”鈕鈷祿氏遞了塊手帕給雲真擦嘴。“這味道?”雲真隨意地接過她的手帕,又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突然聞到手帕上一陣熟悉的香味。“回爺的話,許是奴婢日常慣用的薰香的味道。是用牡丹花搗的汁,浸泡手帕三天三夜,才將這香味浸進手帕裡的。爺不喜歡?”鈕鈷祿氏一臉的緊張。“哦,那倒沒有,這味道很熟悉。爺小的時候,爺的皇額娘也很喜歡牡丹的,整個啟祥宮裡,老是一片牡丹的香味。那時候,爺還說沒想到皇額娘那樣一個脫俗的女子,竟會喜歡這麼豔俗的花。但是雲若姑姑說,皇額娘喜歡牡丹,是因為它很富貴。能夠這樣在百花自詡清雅脫俗的時候,大肆地向世人宣揚自己的富貴與繁華,也是一種不俗的勇氣呢。”雲真似乎陷入了回憶裡。“沒想到牡丹的雍容富貴還能這樣理解,孝懿皇后果然不是一般人。”鈕鈷祿氏笑著說。“恩,難得你和我皇額娘這樣有緣分,不僅喜歡的花一樣,就連名字裡也有一個字一樣,我皇額孃的名諱裡也有一個‘夢’字。”
“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皇后的名諱的。”鈕鈷祿氏一聽慌忙跪了下來。“不打緊。我皇額娘不是那樣難相處的人,她不會介意的。夢蕊,呵呵,不錯的名字。”雲真扶起鈕鈷祿氏。“謝謝爺。爺,差不多該喝藥了。”鈕鈷祿氏重又高興起來。“恩,端過來吧。哦……明兒派人叫王太醫過府一趟。”雲真接過鈕鈷祿氏手裡的藥碗,一口灌了下去,鈕鈷祿氏忙上前餵了一顆蜜餞到雲真的嘴裡。“可是,爺,王太醫昨兒才來過啊。”鈕鈷祿氏接過藥碗疑惑地問。“爺叫他來,是讓他看看,爺是不是不需要再喝這該死的藥了。真是苦啊……爺以後再也不喝了。”雲真有些耍賴。“爺,您這樣子真像二阿哥,二阿哥也時常盼著太醫說他不用再吃藥了。可是這良藥苦口利於病,自然不能不吃。”鈕鈷祿氏已經在雲真身邊伺候了多年,對雲真的脾氣也摸得很熟,因此並不像別的奴才那樣怕雲真。“弘昀的病還是沒有起色嗎?”“是啊,二阿哥的病時好時壞的,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先天贏弱’。玉福晉這些天擔心得什麼似的。爺不去看看嗎?”鈕鈷祿氏又餵了一顆蜜餞到緊皺著眉頭的雲真嘴裡,帶著一臉那拉氏版的賢惠,看著雲真。雲真好笑地望了望她,打趣地說:“爺去看玉敏了,你捨得?爺才來坐了一會兒,你就要把爺往別的女人懷裡推嗎?”
鈕鈷祿氏頓時紅了臉,羞答答地看著雲真,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表情。雲真哈哈大笑起來:“好了,不逗你了,陪爺去耿氏那裡看看爺的二阿哥。這段時間,為了弘昀的病,她比玉敏更費心。”“是啊,嘉蘭姐姐做事一向是很認真的,奴婢還要好好和她學學。”鈕鈷祿氏跟上雲真的腳步,陪笑著說,“哦~~奴婢說錯了,如今不是嘉蘭姐姐了,是耿格格了。奴婢一時忘了身份,請爺恕罪。”一句話說得委委屈屈,雲真回頭望了她一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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