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在提到孝懿皇后和弘暉時,滿臉的憂鬱和自責;他會在和十三阿哥談及那些貪官汙吏時,氣得在書房走來走去;他會在看著嫡福晉時,溫柔地噓寒問暖……這樣一個真實而毫不做作的他,實在不像是一個很會偽裝的皇子。我不知道在外面那個被人說‘刻薄寡恩、冷血無情’的他是什麼樣的,我面對的一直都只有一個他,一個真誠的、孩子般的他。我想,大概他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就會和煦如春風;而在面對敵人時,就會冷峻若冬霜吧。很榮幸的,我也將自己也歸入了他的自己人一列中。
康熙五十年,我和耿嘉蘭相隔兩、三個月,都懷上了他的孩子。看著他欣喜若狂的表情,我突然覺得無論這個時候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自四十九年初,二阿哥弘昀歿了以後,四爺府裡一直只有弘時一個孩子。或許是因為玉福晉的關係,或許是弘時總是不能在外面給胤禛爭光,或許是因為父子之間緣分不夠……胤禛總是不喜歡這個唯一的孩子。如今,我和耿氏肚子裡的孩子,不僅打破了外界對他的種種謠傳,更使得他滿腔的父愛有了可以寄託的物件。他準我可以在私下直呼他的名諱,這個我在心裡喊了很多遍的名字;他會在每天下朝後匆忙趕來看我、餵我喝安胎藥;他會很開心地跟我說,將來這個孩子出生後,他要給孩子最好的一切、他要讓這個孩子受人羨慕……每一回的他,都單純的像個孩子,守著簡單的喜悅,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得其樂。原來,這樣尊貴的雍親王,他的幸福來得如此簡單。我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
康熙五十年八月,我的兒子出生了。皇上賜名叫弘曆。(作者提示:十一月,耿嘉蘭的兒子也出生了,真胤禛給他起了名字叫弘晝。)我的孩子滿百日時,胤禛給他準備了抓周,毛筆、木劍、金銀珠寶等等一切人們能想到的東西,都被放在了毯子上。弘曆卻窩在我懷裡,看著他的阿瑪,死活不肯去爬。胤禛親自來抱過他,試圖將他放在毯子上。這時的弘曆做了一件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的舉動,他伸手緊緊抓住了胤禛另一隻手裡的大托盤。後來聽胤禛說,過去的順治皇帝,小時候抓周也是什麼都沒抓,偏偏拿了那個放東西的托盤。胤禛說,‘咱們的兒子心很高啊,將來他想要的只怕……’他沒有說下去,我卻猜得到,我們的兒子要這天下。我也知道胤禛心裡也想要這天下。唯有得天下者才能自由,而胤禛素來是不喜歡被人拘束的。但,我們都知道,這些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我以為我會一直在胤禛心裡霸佔著不一般的地位,我以為他會一直寵愛我,然而,我錯了。在弘曆出生前的一個月,年茉凡以“第一側福晉”的位號接受皇上的賜婚,進了四爺府的大門。(作者提示:年氏其實是在康熙五十三年才進門的,這裡改了一下)那一天,整個雍王府喜氣洋洋,到處是刺眼的紅色。第二日,我挺著大肚子,偷偷地到新房去看了年羹堯的妹妹、胤禛新娶的年側福晉。她很美,帶著一種肆意的、純潔的美,如同冬日的陽光,熱情而不強烈,柔弱而不失溫暖。她總是開心地笑著,對每個人都和和氣氣、出手大方;她總是在福晉面前一副謙恭溫順的樣子,總是很會附和福晉的意思;她總是會對著胤禛肆意地撒嬌,天真爛漫,無憂無慮。這樣一個女孩子,註定是能夠討得胤禛的歡心的,何況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好哥哥。我的心突然覺得很慌,我知道我的專寵的歲月已經過去了。在胤禛心裡,唯有江山和十三阿哥,是永遠值得喜歡值得放在心尖上的;而其他人,他隨時可以拋在腦後。即便那個人是他明媒正娶的格格,那個人是他的四阿哥弘曆的親孃,那個人是自康熙四十三年起就盡心盡力地服侍他的人。
我自請到四爺府後面新建的家廟——雲觀寺去修身,胤禛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或許他也覺得無法同時面對我和年茉凡吧。如今的我,已經成了他們倆之間的障礙,那樣顯眼、那樣礙事。我的兒子被託付給嫡福晉照看,我知道她是個好人,一定會像一個母親一樣盡心地照顧弘曆。而我只能選擇逃避,我實在不堪忍受我最心愛的人將另一個女子溫柔得摟在懷裡,與她耳鬢廝磨。而悲哀的是,我知道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年茉凡相比,更不會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她的。這場戰役,沒有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木蘭秋狩時的幽會
太后的六十壽誕一過,愛出去到處跑的康熙突然提出要去木蘭圍場秋狩,雲真不記得歷史上對此有過記載,又不能到十四府去問凱特。因此,儘管有些擔心,但在康熙欽點他隨行後,還是無奈地帶著鈕鈷祿氏一道動身了。此次隨行的名單上,人員豐富,有誠親王胤祉、雍親王胤禛、八貝勒胤禩(作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