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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攤暗紅色的血跡。“爺,您覺得怎麼樣?”兆佳氏上前坐在丫鬟剛坐過的位置上,扶著胤祥的腰。“沒事了,好多了……”胤祥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爺,四哥和十四弟已經去給您找薛神醫來了,已經去了一會兒,想來就快到了。”“四哥?他……”胤祥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想說的話也只好嚥了回去。兆佳氏忙示意丫鬟倒茶來:“爺,您別擔心。沒事的,皇阿瑪剛才也親自來過了。皇阿瑪不但沒有責怪四哥,而且還暗示四哥以後可以過府來看看我們。”“皇阿瑪來過?”半響,胤祥終於順了氣,轉頭問兆佳氏。“我還能騙你嗎?胤祥,你要撐住,我……不許你丟下我一個人。”羽寧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呢?咳咳咳……咳咳咳……放心吧。皇阿瑪,他……他既然會這樣說,他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他……”“是,他原諒你了,他早就原諒你了。他說,等你全好了,他還會來看你呢。”“真的嗎?這就好這就好。可是,我以前做了那麼多讓皇父傷心、生氣的事,他怎麼會……咳咳咳……他……”胤祥聽羽寧這樣說,高興極了,眼神也不再晦暗不明,“羽寧,等我好了,皇父就會來看我嗎?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和皇阿瑪說過話了?他真的……真的原諒我了嗎?他不會再說我是不忠不孝之人了嗎?”眼前這個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的胤祥,讓兆佳氏心疼不已,她伸手抱住了胤祥:“是的,他原諒你了。四哥剛才說,兄弟沒有隔夜的仇。後來,皇阿瑪大概是覺得父子也沒有隔夜的仇吧,所以……他那樣說你,也只是一時氣極了。胤祥,他總有一天會……”其實兆佳氏也不能肯定康熙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又怕自己的不自信會被胤祥聽出來,因此只好拿雲真的話來為自己作證。“四哥是這樣說的?我每回出事,總是四哥在幫我。多虧了四哥,皇阿瑪才願意原諒我,一定是這樣的。他今天親自來看我了,他真的親自來了?”胤祥似乎不大相信。
“是,是真的。當時八哥、九哥、十哥和十四弟都在呢,他們可以作證啊。是真的,千真萬確。爺,皇上他,心裡還是有你這個兒子的。你要快些好起來,到時候就……”羽寧的話還沒有說完,胤祥突然劇烈地咳嗽了一陣,整個人咳得蜷縮成一團。突然他嘔了一陣,又重新昏死過去了,床榻前留下了一大灘令人心碎的血跡。
兆佳氏握著胤祥的手,焦急地連聲催小卓子,去門外看看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回來了沒有。
移駕承德
雲真三人快馬加鞭地趕到桑林裡,毒怪竟然不在。問了守門的小童子,原來他去了承德。雲真此時就更著急了,眼看胤祥的病情延誤不得。可是,承德又位於河北境內,離北京雖然沒有很遠。可是照胤祥目前這樣的身體,也是經不起舟車勞頓的。無奈之下,雲真只好一面讓十四先進宮去通知康熙,看太醫有沒有想到辦法;一面又派人去香山寺找性音和尚,看他能不能找到文覺大師。同時他又派人八百里加急,將胤祥的病情寫在信上,帶到如今正在陝西的薛神醫那兒,看他有沒有什麼頭緒。
“爺,您不要太著急了。十三弟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第二日,雲真一直在自己的住所‘九州清晏’的書房裡練字,他一宿沒睡,心裡慌亂得很。年茉凡知道雲真很擔心胤祥,因此寅時就來陪他了。“你怎麼起來了?天才矇矇亮呢,再回去睡會兒吧。”雲真站起身,幫年氏理了理衣袖,又把年氏的雙手握住自己的手心裡,“雖說已經夏天了,但清晨還是露氣重得很,仔細著了涼。”“瞧爺說的,我哪裡就這樣嬌貴了。我是習武的人,我的身子骨,可是比福晉姐姐還要好很多呢。爺怎麼寫了這麼多個戒急用忍啊?”年氏繞到書案前,站在雲真懷裡。見雲真寫了滿桌子的‘戒急用忍’四個字,十分詫異。“求個心安罷了,爺心裡著實亂得很。昨兒個爺就那樣跑到十三府裡去,差點叫皇阿瑪起了疑心,實在太魯莽了。老十那個木頭腦袋,雖然每次都是出些可笑的招術來陷害爺,而且,也沒有害成的時候。但是……皇上如今越來越多心了,如今到底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的。昨兒,羽寧根本沒派人來請過我……雖說,這陷害爺的手法十分拙劣,但爺還是差點著了他的道。我猜,這回還是老十那個比我們這些皇子都缺個心眼的大老粗乾的,也唯有他能這樣無聊。不過,若是昨天皇上真的……即使他的手法再拙劣,我也……我的性子到底是太急了些。”“呵呵,”年氏抿嘴一笑,“所以爺就寫了一夜的戒急用忍?”“是啊,一直這樣,才能把這四個字刻在心頭,才能牢牢記住。”雲真將年氏整個人圈在懷裡,笑了笑。“爺,咱們待會兒再去看看十三吧,不知道他現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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