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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我不會故意去害他。”雲真看著凱特堅定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瞭解你。雲真,這已經是你能為十四做的最大讓步了。我瞭解……我先走了,十四那裡,我會想盡辦法提醒他的。我想,這個皇帝的位置,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是十四的。康熙雖然愛他,但更愛黎民百姓,也不願做一個遺臭萬年、選錯接班人的昏君……我不會再自欺欺人了,雲真,謝謝你。如果,歷史真的無法改變,那麼就讓我陪著十四,在他被圈禁時,給他鼓勵和支援吧。”凱特失魂落魄地走出書房。
雲真站起來看著凱特孤寂的背影,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只是這個皇帝之位,我不能讓給十四,無論是為了保護胤祥和其他我想保護的人,還是為了胤禛從小就渴望的自由,我都要做這個皇帝。凱特,我知道做雍正皇帝很苦,而且即使是在三百年後,還是有很多人提起雍正時就只會說有關於他的野史,而完全忽略他的大刀闊斧的改革所造就的歷史功績和他十三年的極其辛勞、嘔心瀝血的無私付出。我知道在千年封建社會里,雍正這個皇帝,無疑是最悲情、最苦命的皇帝。但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我沒有那麼偉大,真的是把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放在心頭,更多的,我是為了自己,為了那些追隨我、相信我的人們。我不能輸,那麼,十四,終究是會得到他應得的下場。我又何嘗想讓他絕望呢?但是……天地無情,以萬物為反芻。我們都有各自無法避免的宿命,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暴風雨前的暗湧
自從文覺大師在雍王府裡住下後,雲真很多時間都和他在一起。這個文覺大師的確像是個得道高僧,總是一副神神秘秘、天機不可洩漏的樣子。相處下來,讓雲真驚訝的是,他居然知道很多現代的東西,這讓雲真一度懷疑他是劉半仙假扮的。就像王太醫一樣,文覺也是個很會打太極的人,言談之間總是不會漏出一點蛛絲馬跡。久而久之,雲真也只好作罷了。另一方面,十六花了兩個來月時間,終於在海寧陳家找到了戴鐸。這個海寧陳家,就是現代野史中,謠傳是乾隆的親爹“陳閣老”的家(作者提示:此為後話,本文不提)。在一番勸說下,一心想要幹番大事業的戴鐸,終於同意隨十六阿哥胤祿北上。來到雍王府,做起了西席先生。因為在康熙五十一年,雍王府裡只有弘時一個在讀書的孩子,因此戴鐸更多的時間是陪雲真下棋解解悶。
康熙五十一年的八月底,一向畏熱的雲真曾帶著閤家老小到郊外去避暑。現在已臨近秋天,所以又帶著一家人回來了。回來的第二日,雲真便到鹹福宮,給‘和嬪’佟靜雅帶了一些在城裡買的、民間才有的點心。給康熙和德妃請了安後,雲真便帶著蘇培盛去了鹹福宮。佟靜雅的心態的確是很不錯,雖然一直被拘在偏遠、冷清的宮殿裡,時常被勢利的奴才們欺辱,但她卻一點都沒有變得憔悴、蒼老,反而每天都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相比之下,雖然都等同於冷宮,鹹福宮卻比旁邊的延禧宮熱鬧了一倍不止。由於良妃娘娘去年歿了,所以目前延禧宮內只有幾個上年紀的老太監在看顧。
和佟靜雅閒聊了一陣後,雲真聽見延禧宮內似乎有響動,好奇之下,他便提前告辭離開。進了延禧宮,到處是一副蒼涼的景象。原本良妃娘娘在世時,這裡就是破落蕭索的樣子。如今主子不在了,服侍她的人也都被遣散,延禧宮顯得更加冷清淒涼。跪在側殿的長廊裡的老太監們,似乎剛被人狠狠地訓了一頓,現在都有些萎靡不振,雲真進門了他們也沒有發現。雲真走進主殿,意外地發現郭絡羅氏和小雙竟然站在良妃的靈位前,擺著供品,想是在祭奠這位可悲的、美麗的娘娘。良妃娘娘自從推舉新太子時,康熙親口說‘胤禩乃縲紲罪人,其母又系賤族’開始,就一直在生病。撐了幾年,終於在康熙五十年病逝了。雲真知道,由於郭絡羅氏一直不準八阿哥納妾,她自己又一直沒有孩子,良妃對她也是諸多不滿,婆媳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良妃過世這麼久了,郭絡羅氏竟然會‘獨自’來祭奠她,這的確讓人費解。
“惠兒”由於郭絡羅氏身邊只有小雙一人,因此雲真很放心地上前從後面摟住她,輕柔地喊著她的名字,“你怎麼會在這裡?”郭絡羅氏回頭見是雲真,就撒嬌般地偎依在雲真的懷裡,用頭抵著雲真的下巴:“皇阿瑪要我今天來祭奠一下額娘。”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惡狠狠地瞪了雲真一眼,一把推開雲真,氣呼呼地去了偏殿裡。雲真忙跟了上去,蘇培盛和小雙都很有眼色的守在了偏殿的門外。“惠兒,你怎麼了?生氣啦,恩?”雲真厚著臉皮上前,緊緊地抱住郭絡羅氏。“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郭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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