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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仰望夜空：“夜空如水，我憐惜它。星辰……”

“停，停。”南宮傲天越聽神色越是柔和，纏綿，到最後眼神幾乎能滴出水來：“鳳，你不用說了，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清鳳輕笑，卻依舊說下去：“我憐惜他們，是因為我只是將他們當成我生命中存在的一部分，若是真的少了誰，或許，不夠美滿，卻不是無法忍受。”

憐惜，從來都不是愛，她分的清清楚楚。

“可是，你對我來說，卻是我生命的全部，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緊緊抓住，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痴狂，哪怕負了天下，也要緊緊擁抱的，哪怕是逆天，平地，耗盡最後一絲生命，也無法放手，生同寢，死同穴的執著，是相濡以沫，是生死相依，是禍福與共，是骨血一體的痴戀。”

“這裡！”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它早已刻下了四個字——南宮傲天，抹不掉，擦不去，一生銘記。”

她的聲音不高，卻有種驚天動地的震撼。

南宮傲天聽在耳裡，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有種沸騰的衝動，他想大笑，更想大哭。

似乎，他的人生，在這一刻終於圓滿了。

似乎，他所追尋的一切，這一刻，已經足夠。

第251章　愛已入骨6

（　） 似乎，他所追尋的一切，這一刻，已經足夠。

什麼江山社稷，什麼萬里山河，這一刻，統統的滾到一邊去。

他的眼裡，他的心裡，只有她——眼前這個笑得淡淡，卻可以引發他滿心情深，一世痴狂的女子。

他的鳳！

含在嘴裡，捧在手上，刻在心裡的鳳！

南宮傲天的感動，清鳳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天，我這一生，只要你一個就足矣，耗盡了我一世的感情，哪裡還有什麼情分給別人。”她聲音嘶啞低沉，情意綿綿：“再多，哪裡還談什麼全心全意，傾心相戀。人的心，很小，哪裡容得下那麼多的人，人的真心，也很可貴，哪裡又經得起折騰。”

語調不輕不重，不急不慢，就好像這些話，她早就在心裡醞釀了諸多回。

她向來知道真心難求，所以她比任何人都來的珍惜，也因為真心難得，所以對納蘭青雲才會多了份憐惜。

他愛她，不是錯。

但，也正因為她知道這份真心的難得可貴，所以，才不會分不清，拎不明。

風吹起她的黑髮，幾絲戲弄著南宮傲天的臉頰，癢的他，心也似乎癢癢的，有什麼在撓著。

震驚，絕對的震驚。

他想過千萬種答案，卻從來沒有想過，清鳳會是這般說話，也從來沒有想過，答案會是這般的情深意長。

過來許久，他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來剛健的身子，居然有了一絲顫抖，面上緩緩的浮現出笑容。

他笑的一剎那，當真是暖風和煦，蝶舞鶯飛，繁花洗盡纖塵。

“鳳，為何這些話，不早點告訴我？”

若是她早點告訴他，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一份。

“我以為你知道。”她喃喃的說道。

一直以來，她以為她的心思，南宮傲天會感覺到。

只是，她錯了。

女人的心思，就要大聲說出來，讓對方知道，讓對方明白。

而且，說出來並不難，並不會難為情，而是那麼的快意，那麼的甜入心裡。

南宮傲天看著清鳳，看著滿目清澈雙眼裡只有他的清鳳，看著坦然說出一切的的清鳳，幽深冷峻的雙眼，漆黑的黑色中多了一份閃爍的光芒。

亮，猶如星辰一般的亮，那漆黑的雙眼再沒有殺戮場中衍生的殺氣。

此刻，眼底深處升騰起無邊的亮麗，那裡面，隱藏著一股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喜悅和高興。

南宮傲天看著清鳳，緊了緊抓著清鳳的手。

“傻瓜，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親耳聽你說又是一回事。”他低語：“再強悍的男人，再精明的男人，都會有糊塗，懷疑的時候。”

“但，只要你說出口，我就信，信一輩子。”不是誓言，勝是誓言。

他知道，可是也會恐慌，畢竟他的鳳，是那般的美好，值得天下男人為此動心。

有時候，有一個萬人迷的妻子，並不是一件很讓人快樂的事情。

但，卻如飲甘甜。

所有痴狂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