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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而充滿責問意味的話,從南宮傲天的嘴裡吐出,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絕對的控訴,絕對的不滿,絕對的殺戮,絕對的失望。
奸細?
他的清鳳為他出生入死,三番五次解救他與危難,到最後居然被誣陷為奸細。
這讓她情何以堪?
讓他又情何以堪?
他的父皇,這個口口聲聲說著為他好的男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清鳳?
怎麼可以?
清鳳那樣驕傲的人,這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豈不是要毀掉她的驕傲?
“天兒,奸細一事,非同小可,你聽父皇……解釋……”
南宮慕的話,在南宮傲天冰冷,肅殺的目光下,顫抖著,說不下去了。
“哈哈……奸細……”南宮傲天猛然大笑起來:好,真好,這時候居然還口口聲聲稱呼他的女人味奸細。
奸細?
哼!
他的女人是奸細?
那他是什麼?
奸細的同夥?
明國的太子居然成了奸細的同夥,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南宮傲天的笑聲,在夜色中,綿綿悠長,那麼的悲傷,那麼的失望,那麼的 森,那麼的尖利……
“奸細啊?我的女人是奸細啊?我的女人,我不夠了解,難道你就瞭解?”
“一口認定她是奸細,毫不思索的要滅了她,你對我可真是愛護有加。”
“但,我只是一句話,她是我的女人,該怎麼處置,不是你說了算,你沒有任何處置她的權利。”
“更沒有擅自做主毀掉她的資格!”
“她是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動她,包括你!”
他仰望夜空,星光璀璨,聲音狂放:“我南宮傲天,曾經立誓,護她一生,愛她一生,今日卻讓她受此委屈,心不靜,怒不平,碎掉此石,以此立誓,從此後,傷她著,害她者,猶如此石!”
話音落下,他猛的雙臂一震,掌風乍起,南宮慕身後的假山頓時化為碎石,四處震散。
“天兒,你……你為了這個奸細,這個蛇蠍女人,威脅朕?”南宮慕看著那驟然消失的假山,怒道。
“她是不是奸細,你心裡清楚?”他冷哼一聲:“別忘了,前些日子,就是你嘴裡的這個奸細,費盡心思救了你的命,殫精極慮地護住你的國。”
指責,真正的指責。
不屑,萬分的不屑。
他的父皇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怎麼會不清楚?雖然算不上多英明神武,但這點鬼把戲怎麼能瞞得過他。
為了毀掉清鳳,居然對這等栽贓陷害的雕蟲小技視而不見?
清鳳不會騙他,他的清鳳絕對不會是明國的奸細。
她驕傲的不屑去做這等卑鄙的事情。
而他的父親卻死心塌地地要將這等汙水潑到她的身上。
南宮傲天的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嚴寒刺骨,從來沒有像此刻覺得這般受傷。
聽著南宮傲天對清鳳百分百的信任,對南宮慕無盡的控訴,看著南宮傲天眼底的受傷和悲憤。
金一和銀一,有一瞬間的凝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南宮慕一眼橫了過去,二人立刻閉口不言,沒有再開口,只是神情都凝重了幾分。
而,彷彿被南宮傲天問話惱羞成怒的南宮慕,卻更是怒道:“她救了朕的 命,護了朕的國家又怎樣?朕寧願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
“奸細之嫌,一旦沾染上,她就該死。”
此言一落,南宮幕身後的另一座假山,也被南宮傲天毀個乾淨。
那是南宮傲天無法掩飾的憤怒。
“你要對父皇出手嗎?”南宮慕的聲音鐵寒,臉色鐵青。
“你敢保證,她真的就不是奸細嗎?”南宮慕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忘了,她可是古沐陽的女兒!”
南宮傲天此時,只是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賜予他生命的男人,那冷寒的眼底深處,是絕對的受傷。
這個男人在心智被控的那些年,都能頑強的抵制心魔,忍住不傷他,對他這個兒子又豈會無情?
他信任他,信任這個男人。
但是此刻,他怎麼能,怎麼能說出這般傷人的話?
“我敢以 命擔保她不是。若是她是奸細,我寧願親手殺了她,但,她若不是奸細,今天的這一切,她情何以堪,我又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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