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胤禵看著胤祥,露出了一絲有些蒼白的笑顏:“但是卻也爛熟於心。我說給你聽如何?”
“好呀!”胤祥拍了一下胤禵的肩膀,轉過身來坐了下去,拿起了胤禵剛放下的筆,一邊看著胤禵一邊說道:“待會我寫了,跟剛剛你寫的那個一起叫人去裱起來如何?”
胤禵笑著搖了搖頭,一邊在屋中踱著步子一邊緩緩的吟道:
莫問迷途歸何處,幽冥引遐路。
曲徑羊腸終駐足,垂首無名墓。
千載春秋,十世寒暑,逝水匆匆湮沒了行宮王府。
殘像斷顱,寒碑覆土,光陰寸寸風化了銘文甲骨。
憶當初,龍驤虎步,神威英武,戎馬揮槍誓破虜。
夜驚燭,敵人暗渡,直催檣櫓,繁街錦市作亡都。
誰人故?叛軍主。
黯淡了前朝兵書劍譜,待後世抵命償贖。
匯攏了枉死冥師鬼卒,必教你命喪墳墓!
舉目,似是仙光普渡。
回身,卻道殺機四伏!
“好!”胤禵剛剛說完,這邊胤祥已經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記了下來。又看了一遍,不禁撫掌大笑。胤禵坐了下來,拿起身邊的茶杯喝了兩口,臉上開始露出回憶的表情,語氣也變得有些虛幻。也許是想到了那時的自已,目光中似乎也透出了些許的得意。胤祥知道,現在的胤禵已經陷入了昔日的回憶之中,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剛剛胤禵和自己寫下來的東西,一句話也不說。
“十三哥。”胤禵的聲音傳來,胤祥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徑自坐在這裡發愣——雖然不像胤禵那般回憶著什麼,但是也並不是在想些什麼——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隱約間只是感覺為什麼要自己與這些兄弟要生在這帝王家?那一段漫長的籠罩著罪惡和殺意的夢魘般的生活與回憶?不正是源於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嗎?見胤禵叫自己,胤祥望向他,趕忙說道:“怎麼?”
“我想問問你,還願不願意看戲?”
“什麼?”胤祥聽了胤禵的話,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胤禛當時的訓斥似在風中又飄了上來。他看了一眼胤禵,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到:你可真夠可以,不喜歡我也不用這般,是知道四哥一直寵護我還是看準了四哥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上面不好怎麼樣你,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著我當你胡作非為的擋箭牌。又轉念一想:還是罷了。要是自己不管,胤禵還不知道要怎麼樣,最後大不了就是胤禛的一頓訓斥,自己為了胤禵,被他訓斥的還少?便點了點頭。
“這回可比上次的蜜蜂還要好玩熱鬧。”胤禵走了過來,坐到了胤祥的身邊說道::“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等著看。只是到時候你只怕還要……”
“我怎麼?”胤祥笑著打斷了胤禵的話:“只怕這回也是你去鬧事我去挨訓斥?”
“這回不會了。”胤禵聽了胤祥的話,也笑道:“這回肯定有人會被四哥訓斥,但是不是你我二人。”見胤祥只是疑惑的看著自己,胤禵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不洩就不洩唄!”胤祥眉毛一挑,道:“你能有什麼天機?”胤禵笑著搖了搖頭,便叫人來傳旨下去:鑑於賽婭就要來京選婿,所以這福爾康和福爾泰的發配日期被提前至賽婭進京之前!永琪則是另行處分。
聽到胤禵下的這個旨意的時候,漱芳齋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有哭的有鬧的,有叫的有罵的,簡直比過節還要熱鬧。小燕子只是要去救下永琪和福爾康、福爾泰兩兄弟,卻被眾人攔下,令妃那邊也慌了,但是這一時之間那裡能夠想出辦法?令妃還是想要將乾隆找來一道想想辦法,但是乾隆卻又被胤禛扣在身邊,從胤禛早上醒來至晚上睡去,弘曆是從早到晚都要跟隨在胤禛的身邊,根本不得閒。好容易從胤禛那裡出了來,累得是眼冒金星,回到下處根本就是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哪裡都想不到去。胤禛又是那種事必躬親的,每天真正睡覺的時間不到兩個時辰。弘曆雖覺苦不堪言,但是卻不得不天天在胤禛這裡服侍。哪裡還能想到那邊的那個寵妃?
正在漱芳齋中的小燕子金鎖夏紫薇還有一個含香和延禧宮中令妃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大牢之中也端是十分的熱鬧。永琪是愛新覺羅家的人,按說是要關在宗人府中,但是胤禛有話,所以永琪便被帶到了這裡,跟著福爾康和福爾泰關在了一處。福爾康站在那厚厚的稻草上面,看著身邊的永琪道:“我們三個人之中只有你是最不應該進來的,你怎麼能這樣做!”
“咱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