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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主。
半晌,劉叔睜開眼抬起臉來,點點頭道:“是隨園主人的手稿!”
林賢友心裡一塊石頭才當的一下落地,暗道是就是,還什麼隨園主人的掉書包!
劉叔指著手稿又道:“隨園主人為文自成一家,與紀曉嵐齊名,有‘南袁北紀’之稱。崇尚‘靈性說’,是以所創作品皆以‘真,新,活’為準,但他的詩多敘寫身邊瑣事,多風花雪月的吟哦,有些詩趨向豔俗,晚年尤其如此,簡齋補遺手稿裡記載的多是鬼怪故事,但又不與前作‘子不語’雷同,後面還補了些對人生的看法的補遺,其手稿的價值……可以說,確實珍貴,花了多少錢買回來的?”
“一塊錢!”林賢友伸了一根指頭,袁枚的名頭他確實不曉得,但聽到劉叔說他跟紀曉嵐齊名倒是心喜了一下,紀曉嵐還是知道的,現在的電視劇拍得多了,就差沒拍紀曉嵐換內褲逛窯子了。
劉叔訝然道:“一塊錢?”隨即嘆道,“那可真是撿漏了,不過來南方這麼久,我也逛了不少地攤玩店,但都是水貨假貨琳琅滿目,有價值的東西幾無可見,你能找到這冊手稿,的確是運氣,按現在的評估隨園主人其他手稿作品的價值來看,這冊補遺手稿值二十五到三十萬之間。”
聽到老頭這麼說,林賢友徹底放心了,他倒不貪手稿能多賣幾萬元,見好就收是最好,再說這也是一筆憑空落下來的意外之財,能換成現金才重要,再說如果你都賺了那別人買去幹嘛?
當即又笑嘻嘻的雙手捧了手稿遞給陳三眼,道:“陳老闆,咱們還是協議照舊吧。”
陳三眼也是爽快的接過,道:“好,小周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多廢話了,劉叔,我跟小周兄弟談好了,以十八萬的價格買下這冊手稿,小周又要掏五千出來吃飯,呵呵,剛好我有兩個揚州的朋友來南方了,等下一齊聚個會聊聊天,看看他們有些啥子稀奇玩意兒。”
劉叔一開始對林賢友表現出來的無知很是不屑,但見後來他說了真正的價值後,林賢友倒是不貪心再漲價,對他的觀感倒是稍稍好了點,再加上好像陳三眼對他有些另眼相看,臉色也就緩和了些。
其實這倒不是說陳三眼對林賢友故意壓低了價錢,事實上在古玩字畫這一行,私底下和公開的交易是兩種概念了,公開交易和拍賣是要按章辦事,是要向國家納稅的,袁枚這手稿私下交易的話大約也就在十七八萬到二十萬之間,拿到拍賣場也許會賣到三十萬,甚至更高,但拍賣場的提成和稅金以及其它開支,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所以說陳三眼給林賢友開的價並不是很低。
陳三眼又道:“劉叔,店裡現金夠不?把錢付給小周吧。”
本來他是想給林賢友開張支票的,但一來林賢友跟他並不熟,才剛剛認識,怕他擔心,二來林賢友好像並不瞭解支票這些,所以乾脆給他現金。
劉叔到裡間裡開啟保險櫃取了十八萬捧出來放到桌上,又取來一個驗鈔機,道:“到驗鈔機上點點,看看真偽和數目夠不夠。”
十八疊鈔票,一紮一萬,銀行的封條都在上面。
林賢友還是不好意思驗鈔數錢,這一陣子看陳三眼的作風和氣度也不像是奸詐之人,雖然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話,但從心裡感覺還是不像,人家大大方方對你,你又何必做得那麼小雞肚腸?再說這一筆財富確實是想都想不到,撿來的,如果不遇到陳三眼的話,就算他撿到這手稿又有什麼用?搞不好幾天就給他扔垃圾堆裡了,擱他那就是一錢不值。
“我也就不點不驗了,陳老闆,你送一個包給我可以不?”林賢友笑笑說著,然後又拿起一紮鈔票,撕了封條,估摸著從中間分開,拿了看起來稍多的一邊放到桌上,又道,“陳老闆,這一半作為飯錢。”
陳三眼笑笑,擺擺手,劉叔又拿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遞給林賢友。
摸出手機看了看,差不多十點了,但陳三眼這頓飯還是不好意思不去,再說也算是自己掏的錢呢,吃五千塊,倒是要去看看吃什麼,也不是痛這個錢,但就是想瞧瞧他們這日子是怎麼過的。
再者陳三眼還說了他那兩個朋友有稀奇玩意要看,要是今天之前,林賢友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但忽然從這上面發了一大筆財,又聽陳三眼和劉叔說了那麼多關於字畫的介紹,竟然就陷入了對古玩字畫那神秘莫測的誘惑中,雖然自己對這方面是一竅不通,但似乎在這條路上,那光景迷漫處有一個人揮舞著鈔票在向他使勁的招手!
關好靜石齋店門,陳三眼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後,林賢友只覺得像在做夢一般,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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