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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
“老不死,你……”
“噓!”“青竹老人”立刻止住南宮宇。
空地上——紀大妞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司徒明道:“司徒明月,看你人模人樣,想不到是頭禽獸,顛倒是非,混淆黑自居然不會臉紅,你連做個江湖下三爛都不夠格,你這種貨色讓你活著是禍害。”刻毒,絲毫不留餘地,把司徒明月說成半文不值。
“紀大妞,你又算什麼貨色?”司徒明月語寒如冰。
“女人,但堂堂正正。”
“你不忿我要娶胡鶯鶯!”
“你在放屁,一個能自毀誓言的人根本不配立足武林,也不配稱為男人,柳漱玉有靈會值你的假誓應驗。”說完,偏臉向著轎門:“前輩,晚輩斗膽進言,希望您不要害了胡鶯鶯,狼子野心,絕非託身的物件。”
“紀姑娘,我老婆子自有定見。”
“晚輩今晚非要他死不可。”
“不可以!”這一聲炸雷足可傳出半里遠。
“前輩要保護他?”
“即使他該死也輪不到你下手。”
“哈哈哈哈!”司徒明月狂笑了幾聲:“紀大妞,你自量些,你所倚恃的不過是邪門陰功,要殺我司徒明月你恐怕還辦不到。”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司徒明月當然深明此理,尤其紀大妞的陰功相當可怕,殺人傷人只在舉手之間,是以在最後一個“到”字剛剛出口餘音未了的瞬間,雙掌倏揚,一蓬暗器電閃罩向紀大妞。
司徒明月用暗器傷人從前還沒聽說過。
“卑鄙!”紀大紐怒罵亮掌,亮掌比罵聲快了那麼一點點,沒有風聲,也沒有勁氣,激射的密麻暗器在臨近目標的瞬間,突然失去了勁道,又彷彿碰上一道無形的牆,紛紛掉地,可以看出盡是些針刺一類的細小暗器。
也就在失速暗器掉地之際,司徒明月飛風而逝。
怯敵面逃,也是前所未有的事,在場的不論明暗,誰也料不到司徒明月會來這一手,沒有人去追。
“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紀大妞頓腳。
“這筒直不像是司徒明月。”轎子裡傳出來霹靂聲。
紀大妞彈身離去。
“起轎!”轎子裡傳出的聲音不再震耳。
大紅揚了揚手。
四名赤膊大漢和一名少女從牆角拐了出來。
少女是胡鶯鶯,她直赴轎邊:“師父。”
“你都看清楚了?”
“是的!”
“你有什麼感想?”
“弟子……不知道。”
“傻丫頭,你對他還不死心?”
胡鶯鶯無言。
四名赤膊大漢已經在抬轎位置。
“走!”
轎子上肩,一行人轎冉冉而去。
隱伏在破宅中的人也悄然撤走。
距天亮還有一個更次。
整個洛陽城在沉睡中,唯一還在活動的是更夫和城孤社鼠之類的宵小,不管是正當職業或是犯法勾當,夜是他們的世界。
月已沉沒,夜幕深垂,昏昧的街燈點綴著空寂。
天香樓後進的小跨院漆黑一片。
第二十章狐狼交綏
一條黑影出現在上房窗下,是奉命專程來搜查司徒明月下榻之處的金老四,在“青竹老人”的帶引下他已經改邪歸正,徹底地換成了一個新人,不再作邪門勾當,但執行這一類的任務他可是大行家。
他憑經驗,一下子便摸到了司徒明月住的房間。
司徒明月在邙山腳下的破屋被“霹靂夫人”她們絆住。金老四可以毫不無顧忌的行事,略作觀察之後,他堂而皇之地從客廳進人房間,如果是幹本行人憑一雙夜眼和兩隻靈手就可以不費事地達到目的,但現在是來找線索,必須要作細密的觀察,所以他晃著火摺子,燃了燈。
燈一亮,他一下子僵住了,從頭一腳發了麻。
靠房角的椅子上坐了個半裸的年輕女人,說她是半裸,因為她上身還披了件薄衫,但沒有扣,是敞開的,不能讓人看到的部位一眼便已無遺,如果丟掉薄衫,她是全裸。
人長得相當妖豔,各部位的配搭當然是完美無瑕而且誘惑的程度堪以強烈二字來形容,即使真的有所謂柳下惠,保證絕對會心亂,但金老四沒有,以他從前的行業而言,這種鏡頭他看得太多,甚至還是有聲有色的。
他現在只是驚愕和無措。
這女人怎會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