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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那種嚇死人不償命的羅剎面孔。
小男生果然嚇了好大一跳,畢竟像我這麼凶神惡煞的女人相當之少見,而且我打扮得像個自由藝術家,理應十分好講話的樣子,最重要小男孩甜甜的面孔告訴我他是那種蜜罐子裡泡大的小孩,從他的外婆奶奶到他的媽媽姑姑嬸嬸阿姨到他的女老師到他的女同學到他的姐姐妹妹,他就是那種被女人聯手寵大的小孩,小時候被人搶過來搶過去地又親又抱,大了就被無數女人放在夢裡想入非非,被女人這麼直白地拒絕和打擊,對他而言恐怕是破天荒頭一遭,他漲紅了臉,手忙腳亂,開車門開了半天,我還不死心,加了一句:“需要我下去幫你開車門嗎?”
第56節:尾聲 我要的幸福(2)
他狼狽地下了車,站在車窗邊,我吩咐司機開車,然後從車窗中探出頭,“我要去紐約大學,你呢?”
小男孩的眼神微微一凝,我立即明白他要去的地方果然也是紐約大學。惡作劇成功,我樂壞了,直衝他揮手。
小男孩傻乎乎地誤以為我是讓他再上車,拔腿追了幾步,直到他看清我臉上可惡的笑容,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雪白的臉漲得更紅,訕訕地收住腿,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我笑到肚子疼,我不禁想到祖母早年的擔憂,她怕我真的丟下一切滿世界去找該睿,她也不怕別的,她就怕我在該睿幾歲大的時候找到他,然後幹一些不該乾的事情,最後被人以猥褻兒童罪抓進牢中,令我們厲家蒙羞。
奶奶的想象力之豐富令我聽完她期期艾艾的提醒之後,當場把一口熱茶噴在她臉上。
幸好,時光飛轉,奶奶不知所云的擔憂終於可以完全放下,掐指算算,該睿已經過了十八歲。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嘗試過去找該睿,我承認我是為該睿做了很多昏頭的事情,比如拿厲家全家的安危來冒險,雖然奶奶最後原諒了我,但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每次憶起,我都十分愧疚,當然了還有蕭恩的事,我承認當年我為了留住該睿確實無所不用其極,但後來我沒想過去找該睿,天啦,我該怎麼找,我並不知道他轉世後是在哪個國家那個省份,性別如何,相貌如何,人海茫茫,我能怎麼找?我又不是西藏的喇嘛,他們至少有那個盆,所以才敢去找那個轉世靈童,我可什麼工具都沒有。我和陰差的關係因為那場血腥打鬥而搞得很差,就算我大力賄賂,它們還是守口如瓶,所以我能做的只是等待緣分再度把我們牽繫到一切。
這是一個虛妄的等待,我知道。但是除了等,我別無他法。同時我無從怨恨,因為這是我種的因,我必須收這個果,該睿一直在我身邊,是我不懂得珍惜。最無助的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和該睿有過一次親暱接觸,只要一次,我也許就能孕育一個他的孩子,然後我就真的可以讓過去的事過去,不必這麼苦心等待。
雖然我嘴硬,但這種等法,真的很苦。
如果真的可以有這樣一個孩子,那麼到了今天他大概也就是那個天使般的小夥子的年紀。
我一路胡思亂想著,下了車,一抬眼,那個男孩雪白又精緻的臉撞進我的視線。我心想,還真是巧了。
“哎呀,我認得你!我記得你!”他像發現新大陸那樣大聲嚷嚷起來,“我記得你!我記得你!”
我斜了男孩一眼,怎麼樣呀,想報復,想打架呀?我開始戒備,同時十分懊悔自己沒有穿上高跟鞋,那可是一種十分好用的武器,踹踢踩都可以,鞋尖鞋跟都有無窮妙用,最妙的是脫下來拿在手上還可以釘錘敲打,當之無愧的萬能武器。
“我記得你!”男孩伸手要捉我的手臂。
“哈!”我斷喝一聲,我對自己的音量之渾厚嘹亮感到十分滿意,我果然還是寶刀未老呀,小男孩那張雪白的臉嚇得更白了,那層因為激動而起的淡淡紅暈像被人一下子用卸妝棉抹掉了一樣。我再斜他一眼,抬腳準備揚長而去。
“我……”他還不死心。
我用力瞪他,他開始臉紅,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幹,紅得我都忍不住跟著他面紅心跳起來。要命了,我落荒而逃,然後開始檢討自己,難道因為我近年約會太少的關係?沒有約會不是因為沒人追我,開玩笑,我可是美豔無敵的厲嵐新,而且我這麼擅長於保養之道,看上去不足三十歲的模樣,心態就更加年輕可喜,追我的人依然多如過江之鯽,我又是不折不扣的現代女性,絕對沒有一丁點兒牌坊意識,守活寡這碼子事絕對和我無關,而且這些年我也遇到過不少令我興致盎然的約會物件,但問題是,這麼高昂的興致總會在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