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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昂藏,其實我也是那種電力會隨著熟悉程度升級的女人,很難有什麼人熟悉我之後不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我在職場上一直都是相當閃亮的角色。祖母數落我太自大,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我並不是自大,我只是陳述事實。所謂的種族之間無差異完全只是一種官方腔調,在實際工作中,不同人種的表現絕對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黑人大半都有愛偷懶和愛撒謊的毛病,就算是在哈佛或者普林斯頓接受過教育的也是一樣;若是華裔的話,簡直無一例外喜歡窩裡鬥和背後搞小動作;白種人要好一點,但是考慮到現代社會的運轉規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他們制定的,所以他們也不值得誇讚,更何況這群笨蛋如今也開始學習孫子兵法和孔子格言。但是,真正極品的人才可以跨越這種因為文化種族差異而造成的缺陷,成為真正的職場精英,我是這種人才,蕭恩也是。我認為他是可以與我匹敵的,所以我決定嫁給他,在我的人生規劃中,我二十五歲一定要結婚。
祖母親切隨和地問了蕭恩幾個問題,蕭恩禮貌地退了出去。
我站在祖母面前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祖母坐在巨大的扶手椅裡,背後是太祖奶奶的畫像,像一個在位的女王坐在一位已逝的女王的榮光之下。
“光華內斂,必成大器。”祖母竟然這樣評價蕭恩。
我大為驚訝,“奶奶,你是否看清他的膚色?”早知道就把所有的燈都開啟了!祖母是不是患了白內障或者青光眼?
“比你這毛躁的丫頭不知道沉穩多少倍。你幹別的事情都很有限,選丈夫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錯。”
我啞口無言。我是多麼期待祖母暴跳如雷呀,她竟然表現得如此明理!“蕭恩是黑人呀,祖母!”她不應該捶胸頓足地大哭大鬧嗎?
“嗯,很帥的黑人。”祖母竟然幫著蕭恩說話,“我很慶幸他長了很挺直的鼻子,額頭下巴也都十分漂亮,認真論起來,他的輪廓並不是很像黑人。”祖母頓了一下,又說,“你們的孩子會很漂亮。”
根據我和蕭恩的約定如果祖母不反對我們結婚我們立即就結婚。
蕭恩欣喜若狂,我卻悵然若失。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感到失落,也許因為我預想和祖母之間會有一場劇烈的爭鬥,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大約真的是太好鬥了,像柄劍,出了鞘就必須飲血,於是我找碴兒和蕭恩狠狠吵了一架,他讓著我,六尺三寸、一百九十多磅的大男人縮在角落哀哀地看著我,像只被主人虐待的小狗,雖然痛苦但不抱怨,我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愧疚,我想我可能真的不夠女人。
我和蕭恩的婚禮被定在次月的第一個星期天。祖母開出了一張三十萬美金的支票,可以想象那將是一場盛大豪華的婚禮,祖母說我創業的時候沒有動用家族基金我理應得到一個完美的婚禮作為補償,我知道祖母只是找藉口,祖母這麼大張旗鼓地為我操辦婚禮其實只是因為她愛我。
在孫輩中,她最愛我,因為我是唯一一個繼承了家族天賦的女孩子。
我是鬼語者。
一之二 厲媚寧
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嵐新有如此純情如此羅曼蒂克的一面,我總認為柔情蜜意與嵐新格格不入,即使她馬上就要嫁為人婦。
孫輩中,令我愛逾性命的是嵐新,恨之入骨的還是嵐新,因此,這個小猢猻一直得到我最多的關注和指導。
我們厲家以女子為尊,因為開創基業的先輩是位女子。她是我的親祖母,她是真正的奇女子,別的女子活一輩子也許只能叫“苟活”,我祖母的一輩子卻是不折不扣的傳奇。
她曾是慈禧太后身邊最得寵的宮婦之一,但後來不知因何獲罪出逃流亡,最終飄零到澳大利亞這個當時稱得上蠻荒的地方。
我相信祖母的得寵是因為她的奇能,她的獲罪還是因為她的奇能。我猜測祖母並非一般的宮娥,而是有品級的命婦,她是很淵博的女子,我篤信她至少比老佛爺博學,她可以成功從紫禁城逃脫,然後飄洋過海安全抵達這個陌生的大陸,祖母不可能僅憑運氣隨波逐流,無知婦孺都喜歡隨波逐流,但我的祖母不是,這千里萬里的血淚征程,她是用勇氣和智慧走完的。
第4節:第一部 緣來(4)
祖母一向對於她在清宮的生活諱莫如深,祖母漸漸老去之後,最愛讀的書是德齡公主的清宮回憶錄,她總是一邊讀一邊嘆息,一會兒輕泣一會兒微笑,這種時候的祖母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上前打攪的,我猜想她在緬懷她最璀璨奪目的青春歲月。祖母願意與我們小輩談及的是她抵達澳大利亞之後的創業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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