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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樓下這個人,呆滯的表情,重得幾乎將眼睛蓋住的單眼皮,不是硨磲是誰?
沒想到這一回重火宮的人出來,還不是小範圍的。只是,前幾個客房都已佔滿,硨磲會睡在什麼地方?
不出多久,我就聽到瓦片下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我僵硬了片刻。
硨磲和硃砂,何時到達了這般水乳交融的境界?
我一動不動,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將瓦片再次掀開。
硃砂依然維持著剛才的睡姿。
硨磲不在了。
不過多時,樓下又傳來了聲響。
這一回走出來的人是琉璃。
然後他重複了硨磲的工序。這一回瓦片沒有放下,琉璃拱進了硃砂的床腳。
我匍匐前進,跳到茅屋後面,撥開稻草,見裡面沒人,才推門進去。
果然被我猜中。裡面臭得我幾乎無法呼吸。尋常人在這裡待久了,估計早已窒息而亡,哪還有閒情蹲下大小解。
我捏住鼻子,看看裡面的設施。
一個糞桶,一堆看似不大幹淨的稻草,一把掃帚。
我提起掃帚,撥了撥稻草。
裡面除了稻草,還是稻草。
終於面對現實,看向那糞桶。裡頭裝得滿滿的,像是輕輕一推,裡頭的汙物便會流瀉而出。
又用掃帚撥了撥糞桶。我意外地發現,裡面的東西是凝固的。於是推之,重得離奇。
使了內力,很輕鬆推開,揭開下頭的石板,果然別有洞天。
往下一跳,一個隧道。沿隧道而行,道路平坦,伸手不見五指。
但很快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箱銀子你先帶回去。”
“是。”
兩個女人的聲音。前者相當陌生。後者一聽便知,海棠。
“另外,在英雄大會結束之前,把人領走。”
“是。”
“就這些事了,你走吧。”
“是。”
然後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貼著牆壁凹陷處站立,屏住呼吸。
海棠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
我握緊雙手,更加不敢動彈。
她轉過頭,對裡面說:
“對於你的幫助,我都非常感激,並且以後會加倍償還。但如果閣下有別的目的,我想說的是,重火宮的實力,閣下應該很清楚。”
裡面一片安靜。
忽然,有個男子笑出聲來:“重火宮的實力?靠什麼?一個瘋癲殘廢的宮主,一個武功平平的副宮主,還有一幫不足掛齒的小鬼小丫頭?給你賞賜就不錯了,多漂亮的姑娘,話還是少一些的好。”
海棠的呼吸很快,但忍住氣,離開。
我從未見過這般景象。
重火宮確是在淪落。但我從不知道,如今宮裡的存活,竟要依賴外力,還要受到這等屈辱。
我再往前走了一段,裡面是一個暗室,光潔的地板,中間一個香鼎。
香鼎兩側站滿了人,盡頭的座位兩旁又站著一男一女。座位上的人被煙燻得完全看不清,但他身著紅衣,相當明顯。
那香鼎旁站的男子一身水藍,女子一身素白。
接下來,座位上的人和那男子說了一句話,我頓時就停止了呼吸。
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我後退一步。
裡面有人大聲說:“什麼人?!”
剛想逃跑,忽然就軟下來,跪在地上。
眼前的景色搖搖晃晃,迷迷糊糊。我看見那白衣女子朝我走來,面容還未看清,我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恢復清醒時,我仍在那個暗室中。
香鼎的獸角就在身旁。
煙霧繚繞,盈盈籠罩著眼前的人。
背上是冰涼,胸口是冰涼。
背下躺的是地板,胸前垂落的是發。
烏黑而長的發,一絲絲纏繞著我。女子的胴體沉浸在霧中,似一朵綻開的花。她坐在我的身上,輕輕地擺動腰肢。
沉睡了多年的慾望,一點一點被喚醒。
水中的月,霧中的花。身體之間的交流,溫柔而模糊。
她扶我起來,摟住我的頸項,指尖在我的蝴蝶骨上按揉,一次比一次用力,像是往裡面注入什麼東西。
清晰的疼痛,我卻無心關注。只剩貪婪。
她身上的味道令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