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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就一隻眼睛而已,又沒瞎。”我忽然道,“雪天?你怎麼在這裡?”
“你家軒鳳哥叫我來的嘍。”
我愣了愣,低聲說:“花大哥,軒鳳哥還沒承認自己是誰?”
“有。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和你娘在照顧你。”
“我娘呢?”
說出這句話,莫名地感到溫暖。
“她在刑室。”司徒雪天嘆道,“般思思差點就被你軒鳳哥劃成兩半,天天遭受最變態的刑罰,甚至還被你孃的毒蟲啃——你娘啊,是每天定時刑室報道。他們都去參觀,我去都不敢去。”
“沒那個必要,畢竟是缺右眼不對。”
“你以為她是刺歪了?她早就想殺你了。”
我一想到她和重蓮那點破事,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談這個。軒鳳哥呢?”
“我在。”忽然有人握住我的手。
心幾乎提到嗓子眼,我還是掙脫了他的手,朝著聲音的方向笑:
“偷偷躲著不說話,欺負盲人?”
“你沒有叫我。”
花遺劍道:“林公子,現在宇凰也醒了,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理由麼。”
“沒有關係。”我摸索著,拍拍林軒鳳的背,“軒鳳哥回來就好,他不願說,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們就不多問了。”
“宇凰,當時我確實生很重的病,要不是後來行川仙人幫忙治療,我恐怕已經死了。”
“你現在身體也沒恢復好,我知道的。”
“當時花大俠一直在照顧我,但有人來找過我。”
“這我也知道。”
“後來重蓮走了,我為了保命,就叫花大俠去經常買東西,又叫蛋叔叔準備了假的骨灰,說我無藥可救。然後再讓人燒了竹屋,讓那人以為我死了。”
“嗯。”
“遺書是我叫蛋叔叔放的,因為我不能確定我是否能活下來。我想等我能保命的那一天就去取了它,哪知在那之前被你找到了。”
“嗯,我大概猜到。”
有人出門了。
我剛面向門口,又有人出門了。
我道:“房裡還有其他人麼。”
“沒有了。”
“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他沒說話。
因為暫時失去視力,其他感官變得十分敏銳。我能清晰地感到風飛鳥鳴,花香欲醉。
我輕輕撥開左眼前的繃帶。
儘管是早晨的陽光,還是有些不適應。
從來未曾發現,世間如此明亮。
林軒鳳坐在我的面前,除了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面孔略顯冷峻,一切都沒有變。
而眉間一點殷紅,是破萼初驚的美麗。
此時是早晨。一如我們一同度過的,無數個初夏的早晨。
我眨眨單邊眼睛,忍住右眼眶劇烈的痛:“軒鳳哥,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一點都沒有?”
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但他從來不害怕在我面前掉淚。
“……我不知道說什麼。”他輕輕咳了兩聲,捂住嘴巴。
“軒鳳哥沒怎麼變,還是標準的美男子。不過嗓子咳啞了,身體還好吧?”
“你要說的只有這些麼。”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能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一直以為和林軒鳳的會面會驚天動地,鬼哭粟飛。結果不是那麼一回事。
最激烈的事,不過是他把我推在牆上,開始綿長的親吻。
儘管如此,他讓整個世界都甜美起來。就連空氣,也都充滿芬芳。
六五
“什麼?!肺癆是傳染病?”
我轟地站起來,又被赫連驚紅按下去:“放心好了,殷賜已經給他開了方子。如果真能傳染,豔酒是第一個死的人。”
我一手搭在林軒鳳的肩上:“還好。”
林軒鳳抬起我的下巴,細細觀察:“宇凰,你的眼睛怎樣了?”
“沒事,別老提它就不痛了。”我回頭繼續皺眉看著自己的老孃,“大媽,你真的是我娘?我懷疑我認錯人了。你和我哪裡有共同點了?”
她剛一抬手,我立刻道:“像您這般柳聖花神的人物,怎麼可能是我這小混球的媽呀。”
“少說廢話,等眼睛好了再說。”說是這麼說,她眼睛早笑成了一條縫,還是又紅又腫的。
“娘啊,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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