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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拖著走?
她那是什麼臂力?
會武功的人打起人來絕對不留情。鬼母離開的時候,我渾身淤青,血也流了不少,渾身骨架都碎了一般,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黑了,鬼母又來,我還在那裡不動。中途有幾個莫明其妙的人來看我,都以為我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創傷。實際我是給打得挪都挪不動,外加腹部上的舊刀傷,一挪就跟挺屍似的。
“我不殺你,你走吧。”
鬼母站在房門前,疲憊地靠在門欄上。
“大媽……你看我這樣能走麼?”我原想吼得有氣勢一點,但一看到地上的血跟長江黃河似的四通八達,我就暈眩。於是,說話也軟了些:
“重蓮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雖然把我趕出來,但人不能忘恩負義,這回恩報了,我良心也安好。我對花滿樓的工作雖然不怎麼喜歡,可是乾孃人這麼好,我怎麼也捨不得走。以後,我一定不會再把天山的事情說出去,好吧?”
還好她還不知道我是林宇凰,不然我不死也得死。
“如果換作別人,我已經把他做成人彘丟到蠍子堆了。”她蹲下來,假腿非常不靈便地癱著,“還是說,你想和‘別人’一樣?”
“我明天走。”
約莫三更的時候,我房間發生了靈異事件。
有人偷偷來替我蓋被子,一邊蓋還一邊吸鼻子。我用眼縫瞅著看出是個蒙面人。不過那人眼睛大而亮,眼角微微挑起,還有頭髮在晚上看都烏亮烏亮的,實在不難認。
大媽做事也欠考慮,也不想想她把我揍成這樣,還叫我滾蛋,我能睡著麼?
蓋好被子後,她的眼淚也唰唰落了滿地。想她還是很不容易,這年齡的女人哪個不是為了丈夫兒子活,她兩個都丟了。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乾兒子,還出賣她。有時候我還真他奶奶的不是人。
重蓮那個死妖精,紅顏禍水。我和他都沒關係了,他還揮舞著白骨爪繼續害我。
次日清晨我帶著我的大筆銀票離開了。但實在走不動,在一家小飯館裡吃早點。我找小二點包子,小二說你這嘴裡不是含著兩個麼。我差點鬧出人命事件。
休息了沒多久,聽了點訊息。重蓮對步疏寵愛得不行,麻煩終於找上步疏。
步疏現在是整個武林和天山的靶子。
不過我猜她可能還會高興。畢竟敵人越多,值得她愛的人就越多。她也不用為了自己的絕世美貌而感到精神空虛。
然後我又知道我會這麼紅的原因。隔壁桌有兩個人在打賭,說花滿樓的重蓮絕對是極品,你去找他看看。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接過一個比較莫明其妙的客。他一進門想飛撲而上,被我踹飛並威脅。他忽然冒出一句:“老子中張暴蟲他們的計了!”然後逃之夭夭。
之後,經常會來一些類似的莫名客人。每次似乎都是慕名而來,又絕不失望而走。沒過多久我就出名了。花滿樓名倌——重蓮。
“重蓮,鬼母觀的人都在找重蓮!花滿樓的重蓮逃跑了!”
這訊息一傳出,我猛然抬頭。
“聽說鬼母找他的時候臉都白了,口齒不清,好像是他出賣了天山的重要機密,你們快點去找他,懸賞一萬兩啊!”
難道大媽後悔了?現在想殺人滅口?
所幸人家都是在找美男重蓮,不是變形臉林宇凰。我繼續坐在位置上啃包子,看全城人都衝出城門外。
等這一波人都出去了,我才超著小道溜出洛陽,朝少室山的方向趕去。
五五
少林寺與重火宮相對,於登封少溪河北岸坐落,寺院宏大。
禪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剎。說的正是少林。
少室山角有數條甬道,道旁碑石如林。山腳有一家驛站,一間馬廄,兩家飯館,一個客棧。
還有十來日便到與白翎見面的日子。我在客棧住下,拿著大筆銀子在這裡也不知道怎麼花。有計劃在見過白翎之後便去打探天山的訊息,到驛站去寫了一封信給缺右眼,約他十五日後在長安見面。回來的時候,客棧裡多了不少人。
那些人統一穿著白衣,繫有黑色腰帶。
我連連退了幾步,跑到後院,跳到房簷,倒掛金鉤,往底下看。
“春喚。”
“有。”
“紅翠。”
“有。”
“錦鳳。”
“有。”
“欺羽。”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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