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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話，道：“夠了，道長，你可能永遠不知道妖的痛苦。你知道嗎？因為我身上沒有了這層皮，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原本我每年都會痛苦一次，那種痛苦就像被火燒心，每年殺一個人取皮。但我努力的控制，每天的修煉都只是為了少取人皮。

就這樣，直到現在，我三年取一皮，即將就會五年。我一直在控制，你認為我想殺掉那些無辜的人嗎？那些人大多都是老的，要麼就是想尋死的。道長，我做得不對嗎？請問。”

我的腦子一下子矇住了，那個老奶奶跟我說的她娘和她爹吵了一架。後來在橋上見到了她娘，至於她自己有沒有真的看到女妖，那就是另一回事。但她娘是在吵架之後來到的這裡，尋死的心一定有。

那麼說來，女妖說的就是事實，我睜大了雙眼，努力平復自己。良久之後，我才緩緩轉身，望著女妖的雙眼，說道：“其實有時候我選擇視而不見是正確的，但是，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領域。祝你好運！”

說完之後我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女妖叫住了我，問道：“道長，那我有可能找得到大少爺嗎？我一定要找到他，這是我唯一的夙願。”

我嘆道：“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你的大少爺不知道轉世了幾代。就算見到了，你也不一定認識，他可能變了一個樣，轉世成為動物也難說。輪迴本來就是帶罪的，我想他一定得到了地獄的懲罰。”

女妖皺了一下小眉頭，她並不是很理解我的話，於是我再次解釋道：“那個害了你的人已經受到了地府閻王的懲罰，可能在六道都不能轉世。我想他要麼還在地府受盡十八層地獄的煎熬，要麼就轉世受盡折磨。因為他生前罪孽深重，一定會得到該有的懲罰。”

她向前邁了兩步，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修煉不就是白費了。他竟然受到了懲罰，竟然受到了懲罰！”

我立即說道：“不，你的修煉沒有白費，其實每個領域都有他的獨到之處。你既然已經修煉了上千年，那又為什麼不選擇去造福一方人呢？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我們算是不同領域的同行，各領一方，但我在盡我所能的去做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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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人間真諦

想著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這樣說話，可是見她一副沉思的模樣，我想她應該聽得懂。其實能夠感化這個妖怪，那也是一種功德，這樣做比起收服可要好許多。

於是我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其實我出生在七月半，人間的鬼節。出生之後剋死爹孃，村裡的五個老人同時死去。年邁花甲的奶奶把我帶到八歲那年也跟著去世，後來師傅收留了我。他教我茅山術，一教就是十三年，後來也跟著死去。

我這輩子註定要孤獨一生，擁有茅山派的本領，並且發生了那麼多不祥的事。但我不怨天，不怨地，要說仇恨，天這樣對我就是不公。地這樣對我就是不平，這種天地的不公不平，我要是復仇，可以大鬧地獄，但是我沒有。

因為師傅說過，我們茅山派是正派，不管我的出生是什麼，遇到的是什麼，那一切皆是運數。儘管我和你不一樣，但是為了這輩子積德，我一直那麼做。你又為何不盡自己所能去造福一方人呢，遇到這一切都是你的運數，該來的總是會來，該走的已經離開了。”

我望著雙眼沉思的小姑娘，她略有感悟，自己似乎距離成功很近，然後走過去拍了她的胳膊趁勝追擊：“不管是人、是妖、是鬼，都有積德之說。儘自己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那就是你能力的展現，功德一直在閻王殿記著。”

她抬起頭望著雙眼真誠的我，微微點頭，低聲細語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道長。我會想清楚的，再見！”

說完這句話她的身子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我站在橋邊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內心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浮動。我正在嘗試著去感化一隻妖怪，雖然不知道結局怎麼樣，但我想一切都由天而定。我很有信心，自己會成功，因為她的內心不壞。

想罷我收拾法器離開了這裡，或許這裡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死人了。待我離開，回到屋子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倒在床上，我的思維一直旋轉於小女孩一千多年前的遭遇，我在想，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憐的一個孩子。

比起她我自己是不是幸運了很多，我的思維很混亂，睜著眼睛浮現一樁樁怪事。一直到劉晶他們去學校了我才緩緩入睡，這一覺踏實了很多，竟然心無雜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