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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寵穩住賢貴妃,可這次卻沒有任何辦法穩住老奸巨猾的納蘭鴻飛。
而她今日走的棋,亦是艱險萬分,稍有不測,她們母子定然萬劫不復。
閉眸,慕容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緒,隨之在鳳輦緩緩停落之時,幽幽的道:“先送太子回東宮。”
鳳輦再次緩緩行駛,而低頭沮喪的南宮辰軒卻驟然抬頭,聲音急促,語氣慌亂的道:“兒臣要跟母后住一起……。”
慕容嬌嬌並未睜開眼,她淡淡的道:“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太子就應該住在太子的東宮,從今往後,要自己料理事物,不能再指望母后了。”
南宮辰軒眼眶紅了,他用力將溼意逼回,小手緊緊的抓住慕容嬌嬌繡著金絲團鳳的赤紅衣袖,顫聲道:“母后,母后不要兒臣了嗎?”
慕容嬌嬌慢慢的睜開雙眼,望向此刻無助慌張的南宮辰軒,卻依舊漠然的道:“太子雖未及弱冠,卻也該長大了,往後不能魯莽,多跟錦瑟和月兒學學規矩。”
南宮辰軒看著慕容嬌嬌那冷漠的面容和眼神,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涼,似什麼地方被刺了一下,疼得他心都在顫抖,他不動為何眼前這個少女會這般對他,是因為今天他的失誤,他中了別人的計,所以她才這樣嗎?
是啊,今天他差一點就連累了她,她肯定很生氣,甚至生氣到將自己丟在東宮中不聞不問了。
南宮辰軒覺得自己的身子冷得顫慄,他還想開口哀求,但鳳輦卻在此時又慢悠悠的停了下來,月兒的聲響起:“小姐,太子殿下,東宮到了。”
“攙扶太子下輦”慕容嬌嬌淡漠的說道。
南宮辰軒心裡一寒,他緊拽慕容嬌嬌衣袖的小手幾乎顫抖了一下,隨後他緊緊的咬著下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
月兒掀開垂簾,他遲緩的踏出,小臉上還是怔怔的,彷彿沒有從慕容嬌嬌的冷漠殘酷中回神。
“月兒,錦瑟”慕容嬌嬌低垂長睫,淡淡的嘆息了一聲。
“奴婢在”月兒和錦瑟立刻上前,紛紛福身叩拜在鳳輦前。
“太子,本宮就託付你們照顧了。”慕容嬌嬌淡淡的說道。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伺候主子”月兒和錦瑟同時答道。
慕容嬌嬌點了點頭,隨之抬手揮了揮,示意起駕回宮。
月兒立刻將垂簾掩飾下,與南宮辰軒一同跪拜恭送,鳳輦微微抬起,南宮辰軒卻突然大聲道:“母后,是因為兒臣今日犯了錯,所以您才連看兒臣一眼都不願意,是嗎?”
慕容嬌嬌微怔,卻是嘆息了一聲,閉眸道:“走吧”
冷漠的聲音將南宮辰軒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打碎了,他覺得自己五臟都疼得扭曲在了一起,冊封大典之後,母后連一眼都不願意看他,就連剛才都是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捨。
他的小手經脈暴起,指頭緊緊的摳著地上的青石,指甲崩裂,鮮血染紅了灰土都絲毫無覺,只是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駕緩緩離去的鳳輦,胸口的空氣也似瞬間被掏空抽走。
母后,你會後悔這般對我的,南宮辰軒眼底絲絲猩紅浮了了上來,狠戾而決絕……
以上借鑑於《資治通鑑謀略》第一本,第一編‘戰國爭雄篇,三國分晉。
原文片段為:
臣光曰:臣聞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受制於一人,雖有絕倫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為之綱紀哉!是故天子統三公,三公率諸侯,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根本之制支葉;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衛心腹,支葉之庇本根。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職莫大於禮也。
解釋:
司馬光曰:我知道天子職責中最重要的是維護禮教,禮教中最重要是區分地位,區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
禮教是什麼?就是法紀;區分地位是什麼?就是君臣有別;名分是什麼?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四海這樣廣闊的土地,億萬萬的人民,都接受一個人的統治,即便誰有超人的力氣,高出於世人的智謀,也沒敢不為君主奔走效力的,難道這不是禮作為綱紀的作用嗎?
所以天子統帥三公,三公帶領諸侯,諸侯轄制卿大夫,卿大夫統治眾人。尊貴的凌駕卑賤的上面,卑賤的侍奉尊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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