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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矮几上。
這三日的行程,尼服和孤獨宸絕都十分警惕,甚至每天晚上飲用的水,都是由尼服親自送來的,想來應該都檢查了發現沒有問題。慕容嬌嬌知道這其中的玄機,但卻沒有點破,只是緩緩的道:“這些事情何須你親自做,你如果有空,可以為你的三哥分憂,這兩日來,他的眉宇似乎都沒有舒展過。
這三天來,就算慕容嬌嬌再怎麼不在意孤獨宸絕,但每天晚上他來看自己的時候,她卻還是發現了他眉宇間的緊蹙,他看起來甚是煩躁,只是,他從未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尼服一笑,儘量掩飾著,但是那濃郁的擔憂卻差點就掩藏不住,尼服也是擔心的,因為三日前水中被下了蒙汗藥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線索,更是無蹤跡可查,動手腳的人更是乾淨利落,不著一絲痕跡。沒有線索,就代表著這支行軍的隊伍中每一個人都有懷疑,甚至包括慕容嬌嬌,那一日,事情一發生孤獨宸絕就衝進她的營帳檢視,其實不僅僅是要確定她無事,也是想要查探這是否是她動的手。但是,她還在營帳內安穩的待著,而他又審問了那兩名洗後她的西域女子,結果才排除了她的嫌疑。
“不礙事,這幾天三哥忙,沒有空閒照顧你,但又怕這些下人照顧不周全,所以特地吩咐我照看”尼服很是圓滑的將話轉了個彎,隨後看著慕容嬌嬌已經梳洗完畢了,便又道:“連日趕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再行一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前面不遠處的一片綠洲,那裡雖然不大,但卻可以找到很多東西,你也不必每天都吃煮肉和餅了。”
慕容嬌嬌對尼服輕輕的笑了笑,而尼曼見她這個樣子,也放心的轉身踏出了營帳。
“我累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熄燈”天色雖然還黑,但慕容嬌嬌卻已經擺出了一副疲憊的姿態,這三日,她幾乎每天都睡得很早,其實,並非因為她的真的累,而是她不想跟孤獨宸絕周旋,更不想見到尼曼。
慕容嬌嬌剛躺下,就聽到大帳外一陣腳步聲,此刻,營帳內的牛角燈已經熄滅了,而那沉穩的腳步聲也隨著那兩名西域女子的離開而停頓下來。慕容嬌嬌知道是誰,卻沒有任何反應,閉上雙眼便睡了。
幔帳輕微的發出窸窣聲,慕容嬌嬌沒有反應,但靈敏的耳力而自己與生俱來的警惕性卻能夠感覺到來人已經走到了她的床前,此刻,正凝視著她的睡容。少許,床邊微微一陷,孤獨宸絕坐在了一旁,他在略暗沉的光線中,目光深沉的凝視著閉目似乎已經睡熟的慕容嬌嬌,抬起修長的手指,輕撫上了她的面容。
慕容嬌嬌沒有掙扎,因為這兩日,他幾乎每日都是如此,有時,甚至在深夜和凌晨也都會過來,但卻只是靜靜的坐在床邊,默默的凝視她。有時,他會就這樣待著到天亮,但有時,卻只坐片刻就走。
慕容嬌嬌閉著雙眸,沒有理會孤獨宸絕,因為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的種種固執和執著,索性只能用不理不睬的方式不去理會,而他,似乎也明白,所以,他也不再與她爭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他的決心。不多時,營帳外尼服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孤獨宸絕才將目光從她的臉上不捨的移開,輕微的,幾乎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隨即踏出了營地。
孤獨宸絕一離開大帳,慕容嬌嬌就睜開了雙眼,她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中清冷而通透,她緩緩的掃向那被夜風吹開,灌進無數黃沙,使得銅爐中的炭火飛起猩紅火星,發出噗噗響聲的幔帳,眼底微微的冷沉,已經全然沒有了睡意。夜,漸漸的深沉,大帳外,兩個時辰一輪值的侍衛已經不知道更換了多少批,而慕容嬌嬌卻也在這夜深人靜,只有掠著黃沙的狂嘯風聲中慢慢的起身,穿上衣服,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道爐火正旺的銅爐邊坐著。
已經行軍四天了,尼曼一定會再找機會下手,雖然慕容嬌嬌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巴達邑給他的命令又是什麼,但是對於這個陰沉的男子,她卻不得不防。
待天色更為深沉的時候,慕容嬌嬌聽著外面幾乎已經沒有了聲音,便悄悄的在營長內找了一處沒有侍衛守崗的空隙,蹲在地上,將一整張寒羊毛掀開,那裡,是一處被她用喝水的碗刨除的一處極為隱秘的坑,雖然不大,但是卻足以容得下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出營帳。
今夜的月色朦朧,呈現昏暗的橘黃色,透著幾分詭異。慕容嬌嬌刻意在自己身上罩了一件墨色斗篷,將烏黑的長髮吹散下,隨即一個翻身,悄然無息的出了營帳。她目光警敏的掃視著四周,在看到離自己營帳不遠的中央大帳中依舊亮著燈燭,便知道孤獨宸絕和尼服必然還沒有休息,而在後備隊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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